妥尔巴被捆缚在地,他一副傲气十足的样子,始终昂着头,眼中带着怒意。
“卑鄙小人!尽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有种光明正大跟本大人干一架!敢还是不敢?”
“你懂什么,张兄说了,这叫兵不厌诈!”兀图术抱着双手,站在那里笑着说道。
“你也别挣扎了,纵使你有天生神力,也挣脱不开这麻绳的。”伯俞也站在那里,冷笑道。
“兀图术!你这个叛徒!居然向未卒投降,你真是丢尽了西戎人的脸!”妥尔巴朝兀图术大声骂道,说话时都感觉口水乱喷,白花花的唾沫喷得兀图术一脸。
这一举动把兀图术给惹恼了,扬起拳头往他脸上打了过去,砰的一下,妥尔巴的面门登时被那碗口大的拳头给轰个正着,当场就流下鲜红的鼻血,面上也开始发肿了起来。
“草/他乃乃的,敢跟我在这叫板,你还没这资格,看我不打死你这蠢货!”兀图术满脸怒意,还想再朝他打去。
“行了,再打就打死人了,留个活口在。”张勉出手制止。
“也对,留你一条狗/命,免得太便宜你了!”兀图术最恨别人说他是叛徒,所以当妥尔巴说出刚才话时,兀图术那暴躁的脾气就上来了。
“良禽择木而栖,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张勉意味深长说道:“当初兀图术走投无路,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但他最后作出了正确的选择,生逢乱世,只要能活着,就一定会有出头的机会,就看你会不会抓住。”
“你比老兀强点,至少还会偷袭这一招,当初老兀他可没这个能耐。”张勉笑道。
话音刚落,兀图术朝张勉瞪了一眼,示意让他不要再说了。
张勉却莞尔一笑:“怎么,还怕丢脸啊?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吗?”
妥尔巴冷哼一声,冷笑道:“来吧,无需多言,要杀要剐,随你便!”
说完,妥尔巴闭上双眼,什么也不做,视死如归的样子。
张勉见状,冷冷一笑,指着他的随从,说:“去,把那些人都给杀了!”
“是!”兀图术领命之后,昂首大步朝那几名被绑着的随从走了过去,手提着锋利的大刀,对他们上下打量了几眼后,指着其中一名,说:“好,就你了!出来出来!”
兀图术直接上前把那人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他给拎了出来,那人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断求饶道:“大人,大人饶命啊!看在是同族的份上饶了我吧!”
“妥大人,求求您,我还不想死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您给说说,让他们饶了我一命吧!”
“乃乃个呆皮,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哪还有工夫帮你,行了,认命吧,跟了这家伙就只有这下场,来生再投个好人家吧!”兀图术在把他抓出来后,马上挥动手中的大刀,铮亮的刀刃看起来十分锋利,一刀下去,必然会带来一场血光之事。
“大人,大人,饶命啊!我还不想死啊!”那人哭着哭着,裤子竟变成了湿漉漉的一片。
“哎呀,我说你这软骨头,吵吵吵吵,烦都烦死了!”见状,兀图术把高举起来的大刀又放了下来,实在是受不了这人了。
于是,他又大步走了过去,在人堆中扫视一番,指着另外一人,勾着手指说道:“你,出来!”
我?
那人面色仓惶指着自己。
“对,就是你!”以兀图术这虎背熊腰的模样,无论谁看到了都会为之感到心颤,于是那人讪讪地走了出来,虽然没有刚才那人那般一惊一乍,但面色已经变得铁青,浑身颤抖,俨然不像是西戎人该有的样子。
不过这也说明,不管是谁,在生死面前,谁都会怕,甚至是胆惧。
“你,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来生再好好做人吧!”说完,兀图术大喝一声,手中的大刀朝着那人身上挥去,刚一准备动手时,那人也是如出一辙地求饶道:“大人,我愿归降您,只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兀图术嘴角一咧,将手中大刀赫然收回,大声道:“还有何人愿意归降的,现在是最后的机会,如果没有,本大人将统统杀掉!”
“大人,我愿意归降!”
“我也愿意!”
“我愿意!”
…………
话音落下,他们争先恐后地喊道,求生欲不是一般地强。
“你们!你们这些软骨头!是要气死我是不是?”妥尔巴见他们异口同声地喊着要归降,当时就气得脸色变得铁青,恨不得现在马上把他们一个个嘴巴给打烂,可无奈他还被绳子捆缚得死死的,除了能动动嘴巴外,其他根本什么都动不了!
兀图术笑了笑,将大刀扛在肩上,走到妥尔巴的面前,说:“怎么样,刚才都听到了吧,你的那些手下都答应归降了,你还等什么?”
“西戎国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早晚都会被未国所取代,识时务为俊杰,希望你能够认清自己的处境,作出一个正确的选择。”张勉在旁说道。
这句话妥尔巴不是第一次听到,在成为百夫长时,他就已经听过一些风声,说是如今的未国比起以往要强大许多,军民齐心,共同应对许多大灾大难,并且在秋收时节还喜获丰收,仓廪实,民富足。
比起连年多灾多难的西戎国,缺衣少食,民生凋敝,征战不断,积下多年的民怨,却不曾调解,表面看似无碍,但内部已经变得腐朽,就算不是因为战争,迟早也会因此分崩离析。
特别是从这次屯兵太峰,他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