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承继祖业继嗣香火的重任,可就全在你身上了。大丈夫是要以事业为重,但是这两者并不冲突吧?圣人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先成家,再立业,难道成了家就不能做事了?”

“爹,不是吧?你怎么也和娘一样啊!”本来张曜灵还在那里感动着,谁知道一转眼自己的父亲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竟然旗帜鲜明地站在了母亲那一面,甚至还引经据典,把自己那一个并不充分的理由驳斥了个体无完肤。

“和我一样怎么了?结婚生子乃是人伦大礼,理就在我一面,不和我一样和谁一样?你这小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呀?”裴凤如先是没好气地白了张曜灵一眼,随后一双凤目中,又有了一丝得意。

“我……”张曜灵哑口无言。

“没话说了?那就给我老老实实听话,现在马上回去休息一下吧。别的就不用你操心了,我都安排好了,你就老老实实地等着做新郎官吧!”裴凤如推了无话可说的张曜灵一把,催促着他赶紧回去。

“有木有搞错?包办婚姻害死人吶!”

张曜灵木偶一样呆呆地走出房门,心神不定地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自己这就要结婚了?这就要告别这一世守了十几年的处男,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张曜灵在心中胡思乱想,想着想着,自己脑海中的形象,就变成了谢盈雪那一个娇俏可人的小丫头。那个小丫头虽然长得确实是一个美人,和自己勉强也是个青梅竹马,但是这一下子变成夫妻,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从自己阴差阳错之下转生为张曜灵之后,张曜灵从一开始的封闭,到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原本的那个冷血杀手,早就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他有了喜怒哀乐,有了牵挂,也有了这一世的雄心壮志。对于这一分弥足珍贵的亲情,他无比珍惜。但是对于另一种完全陌生的感情——爱情,张曜灵却从没有想起过。

在前世,张曜灵只是一个生活在黑暗与鲜血中的黑暗杀手,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角色。有了需要也是用金钱来解决,纯粹的交易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

至于结婚生子,对于一个时刻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杀手来说,那就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了。

所以前世的张曜灵,从来都不敢碰触感情这一个禁区。在见到那个她之后,自己虽然也不可遏止地动了心,但是杀人如麻毫不手软的自己,却连走到那个女孩面前都不敢。只能像一个懦夫一样,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远远地看着她的一颦一笑。

而到了最后,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子,找到了另一半,结婚,生子。张曜灵自己只能黯然离开,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这一场苦恋,不过是自己一个人的单相思,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已。

懦夫!你是个懦夫!

其后,张曜灵变得更加郁郁寡欢。在几次亡命刺杀之后,张曜灵突然对自己的这种生活有了一种由衷的厌倦。每天都是一样的生活内容,金钱是有不少,但是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日复一日,难道就仅仅是为了维持这一副臭皮囊的几十年存在吗?

在最后,心无所恋厌倦了一切的张曜灵,用最后的疯狂结束了一切。他累了,只想要一了百了,结束这一切的一切。但是没想到自己侥幸没死,反而还阴差阳错玩了次穿越,这就是自己没想到的了。

这一世,改变了张曜灵很多,但也有很多东西,依然如影随形,从未变过。至少,现在的张曜灵,并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

自己,还有资格给别人幸福吗?

张曜灵没有信心,对这种陌生的情感,他有着很深的一种无力感。没有信心,他只能逃避,只能假装遗忘。

“喂!你一个人呆呆的想什么呢?”

张曜灵孤独地在路上走着,也没有看路。结果刚转过一个弯,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带着一阵淡雅的清香,挡住了张曜灵的去路。

“嗯?”张曜灵愕然抬头,不知何时,一脸娇嗔的苏若兰已经俏生生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此刻的她正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张曜灵,似乎有些奇怪,这个一向不把什么放在心上的少年,居然也会露出这种惆怅房表情。

“大姐,你怎么在这里?”见到了有外人在,张曜灵马上就收起了自己的思绪,随口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不辞辛苦跟着你来到你家,结果你一声不响就一个人走了,丢下我一个也不管,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吗?”一听张曜灵的口气硬梆梆的,苏若兰一下子就来了气,恨恨地跺了跺脚,气鼓鼓地说道。

“哎——哎——哎——”张曜灵连续发出了好几个感叹词,毫不客气地说道,“不知道苏大姐什么时候变成了我的贵客了?好像是某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从家里慌不择路地逃婚,一路尾随着我来的吧?要不是我冒着极大的风险收留她,现在这个小丫头,恐怕还在大街上无家可归吧?”

“谁……谁尾随你了?”苏若兰底气不足地接口道,“那只是恰巧遇到,我才没有跟着你呢。”

“是吗?有这么巧吗?”张曜灵斜着身子看着躲躲闪闪不敢跟自己对视的苏若兰,居高临下地说道,“就算是恰巧遇上,那也是我冒着大风险收留的你。你就算不感恩图报,至少也不能这么恶语相向吧?真是好心没好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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