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臭美了!本姑娘那里用得着你收留?我是看在雁儿姐姐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地到你家做客的。”苏若兰可是看不惯张曜灵这一副嚣张的样子,对张曜灵的感慨嗤之以鼻,针锋相对地反驳道,“再说我又不是江洋大盗,不过是借住几天,哪里来的大风险?”
“大姐你的确不是江洋大盗,但是你比江洋大盗还要危险啊!”张曜灵语气夸张地说道,看着苏若兰马上瞪大了一双美丽的眼睛注视着自己,隐隐有发飙的趋势,张曜灵马上解释道,“大姐,你是为什么逃出来的?”“是吗?”裴凤如的语气还是带着很深的怀疑,不过看着这两个演技绝佳的父子,她还真没什么话好说。找不到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怀疑,裴凤如索性就直接把这个问题给抛开了,转头兴冲冲地对着张曜灵说道,“灵儿,你说……你什么时候……也能长大呀?”
“娘,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呀?”张曜灵听不出母亲话中的深意,看着母亲还是有些不信,他还故意站直了,笑嘻嘻地对母亲说,“娘,你看,我现在比父亲都要高了呢!”
“长得高算什么长大、还是傻小子一个!”裴凤如撇撇嘴,显然很不满意这个答案。随后她又换了一副笑脸,语气古怪地说,“灵儿啊,我说的长大……可不是这个长大。而是……像你三叔一样的长大……”
“像我三叔一样?那难度有些高啊!”张曜灵很有些为难地抓了抓头皮,张天赐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肌肉男,自己虽然武力值要高于他,但是那种天赋异禀的肌肉块,恐怕就很难比得上他了。
“不难不难,一点都不难,只要你乖乖点头就行了!”裴凤如裴凤如笑意更浓,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不过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张曜灵更加糊涂了。
点个头就行?貌似这没那么容易吧?难道母亲说的,和自己想的不是一回事?
张曜灵忽然有些明白了,不过他还是不算太明白。他试探性地问道:“娘,你说的长大……到底是什么意思?”
“傻儿子,平时看着你挺机灵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变得傻头傻脑的呢?”裴凤如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张曜灵还是一脸的懵懂,只好狠狠地在张曜灵的额头上按了一下,解释道,“不就是和你三叔一样,结婚生子吗?”
“什……什么?结……结婚生子?”张曜灵大惊失色,差点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咬掉。这个要求,实现起来的难度貌似不是很高。不过,这也太突然了吧?
“娘,我现在年纪还小,还是过几年再说吧。”略一愣神,张曜灵开始找起了借口推搪。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还只有十五岁,放到自己原来的那个时代,还只是一个青涩无比的初中生。如今居然要谈婚论嫁,是不是有点早了?
“小什么小?你今年都已经十五了,一点都不小了。想你爹当年成亲的时候,比你年纪都小,你怕什么?你看看这周围和你同龄的人,哪一个不是都已经妻妾成群了、有的如今都已经生下了一儿半女,哪有一个像你这样还吊儿郎当的?”裴凤如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张曜灵,看似要把这个“严重损害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事业,进行到底了。
“娘,我哪里吊儿郎当的了?”张曜灵颇有些无奈地看着苦口婆心的母亲,同时还不停地向一旁的父亲张重华使着眼色,想让父亲帮腔拉自己一把。谁知道张重华装聋作哑,丝毫不把张曜灵的眼神放在眼里,安坐在那里稳如泰山。
过河就拆桥,死道友不死贫道,爹,你狠!
“娘,我现在还有大事要做,秦州那面刚刚起步,这个时候,可不是考虑儿女私情的时候啊?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眼看母亲不依不饶,张曜灵只好拿事业做起了挡箭牌,还顺便拿出了霍去病老兄的名言,一派大义凛然大公无私的派头。
“嘁,你这小猴子心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这个当娘的还不知道?你要是有这么勤于公事,可我听到的传言,你的名声好像不怎么好呀?”对于张曜灵的逼真表演,裴凤如毫不上当,嗤之以鼻。
“这个……”张曜灵哑口无言。虽然这几年自己确实没闲着,但是这流传在外的都是自己荒怠贪玩的花边新闻,要反驳还真是无从谈起。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张曜灵懊丧地抬头,看着得意洋洋的母亲,有气无力地问道:“娘,就算我要成亲,这也不是一个人的事啊!咱们家也不是一般人家,一定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这可不太容易啊。再加上这三媒六聘的,时间一定短不了。这么好不好,秦州还有事,我过几天还要回去一趟,等您老人家找好了、办妥当了,我再回来好不好?”
张曜灵眼见自己的母亲是铁了心了要解决自己的单身问题,张曜灵只好使起了缓兵之计,想要拖延拖延。谁知道张曜灵这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了裴凤如的强烈不满,对着张曜灵就怒斥开了。
“你这臭小子,有没有点记性?什么还要好好找?你和盈雪是从小就订下的娃娃亲,你们两个可是我一起看着长大的,你这么说还有没有点良心?盈雪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你这个混小子,你这么不把她放在心上,对不对得起她?让她知道了得有多伤心?”
“啊?她……我……”张曜灵恍然大悟,貌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