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未必能够让人主动跳出来投靠,可是,却至少会有一定的威慑作用。
而后,还可以再慢慢添几把火,总会有人受不住。
云裳勾了勾嘴角,虽然她与洛轻言已经打定主意,直接从夏侯靖和仓觉青肃(身shen)上入手,可是,曹府,却也是一定得要拔除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云裳行至未央宫,就瞧见未央宫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
“本宫入住这未央宫一年,未央宫便两度走水。未央二字,有平安喜乐,无灾无祸,长乐未央之意。可是,事实却全不如它这名字这般吉祥。”
“等着未央宫重新修缮完毕,本宫得要给未央宫重新换个名字才是。”
浅酌立在一旁,闻言笑了笑“娘娘想要给未央宫换个什么样的名字?”
云裳想了想“未央二字,出自诗经,夜如何其?夜未央,说黑夜未尽。那我便换个相反的吧,不如,就叫朝阳宫吧。”
“朝阳宫,也极好。”
云裳勾了勾嘴角,立在院子里看着宫中宫人来来回回地将宫中尚未烧毁的东西搬出来。
不一会儿,云裳就看见佩兰从里面快步从正(殿d)的废墟之中走了出来。
“奴婢正在(殿d)中收拾东西,听闻娘娘过来了,这才连忙出来了。”佩兰衣裙上满是黑色的烟渍,同云裳解释了一句,才连忙接着道“娘娘,有人悄悄来未央宫翻找过东西。”
云裳眯了眯眼“怎么回事?”
“昨夜宫中多处走水,将火扑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奴婢们便想着盯好不要复燃,等着白(日ri)里再来清理东西便可。可是方才奴婢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娘娘的寝宫中,有许多东西有被动过的痕迹。”
云裳沉吟了片刻“会不会是昨(日ri)灭火的时候动到了?亦或者是起火的时候有东西掉下导致有些东西移位了?”
佩兰摇了摇头“昨(日ri)未央宫火势虽然不小,只是上次未央宫走水之后重新修缮的时候,特意加固过房梁和房顶,昨(日ri)房梁房顶被熏黑了,可是却并未坍塌,应当不会导致东西有太大幅度的移位,顶多是有些易碎的东西被掉落的东西炸碎而已。”
“且奴婢说的被动过的痕迹,也并非只是有些东西不在原本的位置上了。”佩兰低声道“奴婢们昨(日ri)灭火之后虽然并未立即清理,可是奴婢也曾进去查看过,今(日ri)奴婢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地上有一些昨夜奴婢离开时候不曾有的脚印。”
“屋中书架上和门口摆放着的花瓶昨夜被熏黑了,瓶口出现了几个手指印。”
云裳听到此处,忍不住眯起了眼来“脚印尚且可以解释,可是花瓶瓶口出现手指印就有些奇怪了。”
“是啊。”佩兰颔首“即便是灭火,亦或者清点东西,也不可能每个花瓶的瓶口都去翻找一番吧?”
云裳若有所思“除了花瓶,还有什么东西动过了?”
“书架上被动过的地方最多,有些娘娘此前不怎么翻看的书籍,摆放的顺序也有些变动。”
“除此之外,(床)上的东西也被动过。”佩兰接着道“(床)上的(床)帐被子那些虽然都已经被烧毁,可是奴婢们在给娘娘铺(床)的时候,都会在(床)板上撒一些香粉,奴婢瞧过了,那些香粉上也有一些痕迹。”
书架上。
花瓶中。
(床)上被褥下。
这些都是比较容易藏东西的地方。
是谁?
在找什么东西?
云裳眯了眯眼,看来这一次她放的这把火,不仅迷惑了一些人,还引了不少蛇出洞。
“我(殿d)中的所有东西皆有记录在案,先不让旁人入这(殿d)中,你先带着画儿一同仔细将这(殿d)中的东西清点清点,看看有什么东西少了没有。”
佩兰颔首“奴婢也是这个意思。”
云裳的目光从未央宫正(殿d)扫过,半晌没有动。
不一会儿,有宫人从(殿d)外匆匆而入,同云裳禀报着“皇后娘娘,王夫人求见。”
“王夫人?”云裳怔愣了片刻,倒是浅酌低声提醒着云裳“多半是浅浅老大。”
“啊……”云裳这才回过神来,宁浅久不在宁国,她倒是忘了,宁浅如今除了是她最为信赖的人,还是王尽欢的妻子。
“请过来吧。”
宫人退下,不一会儿,宁浅就施施然走了进来,在云裳(身shen)后不远处停下了脚步“昨夜这火烧得,可不小啊。”
云裳笑了一声“是不小,我还以为,你今(日ri)一早就要入宫的。”
“唔……”宁浅勾唇而笑,眼中带着几分狡黠“我是想着,这未央宫,可不是谁都能够烧得了的,这火骤然烧了起来,还烧得这样戏剧(性xg),多半不是什么意外,甚至不是因为皇后娘娘遭人算计了,所以就没有立马赶来。”
“毕竟,昨夜可是中秋佳节,怎么也得让皇后娘娘与陛下好好过个节才是。”
云裳侧过头看了宁浅一眼,挑了挑眉“你果真是同王尽欢待得太久了,连他这油嘴滑舌耍滑头的本事都学了个十成十。”
宁浅笑了一声,却又很快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最近这两(日ri),我仔细了解了一下我离开这段时间宫中和整个锦城发生的事(情qg),也大致知晓了如今陛下和娘娘所面临的局面,倒是不知,娘娘接下来有何打算?”
云裳却只转过头看向宁浅“你觉着,我应该如何打算?”
宁浅似乎并不意外云裳会问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