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午时三刻走的”
走的还挺晚,估计没少在那里生气,还行,没被气死。
赵嘉不在意的一笑,刚睡醒心情很是开朗。
轻解丝质睡袍,一脚踏入早就备好的浴桶中,
捧起身边的花瓣,闻了闻,良久,才吩咐道,
“等我用过膳,做一套全面的闻香楼最新护理套装,再去蓝墨戏园听戏,让那肖画好好备着,等爷去捧他”
“属下这就下去安排”
赵嘉慢条斯理的用完了午膳,坐马车直接进了戏园的后堂,最后停在了其中一座小院子门前。
赵嘉下了马车,直接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淡雅熏香,令人心旷神怡。
顷刻之后,屏风那边的肖画,只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薄透青衣出来,一头乌发带着些许湿气。
就连眉目间都沾染了几粒水珠,一直滑落至胸膛,隐入青衣之下。
“见过六殿下,恕草民正在沐浴更衣,未曾远迎”
话音轻灵的少年音,又带了一丝磁性,音调不轻不重,正好入耳。
再配合少年的出色容貌和此时的随性打扮。
自带一股瘦弱的让人狠狠怜爱的气质,便是女人也要自惭形秽。
“洗干净了?”
赵嘉并不在意肖画刚才的那句请罪的话,只觉得不愧是从小学唱曲的,那嗓音当真是迷人的紧。
“恩”
肖画细弱蚊蝇的答了一声,今日殿下怎么这么早来了?
赵嘉并没有给肖画问出口的机会,已经动起手来。
许久之后,肖画依偎在赵嘉身边,葱白手指拂过胸膛,
“殿下今日吃了什么虎狼之药,这般勇猛”
吃饱喝足的赵嘉心情甚好,想起了昨晚的事,也就毫不在意的说道,
“没什么,遇到了一条野狗,还没驯服而已”
“南羽今日来了吗?”
南羽是蓝墨戏园新来的一个戏子,不仅容貌绝美,身段极佳,就连嗓音也比肖画的动听许多。
不过他只是偶尔过来唱曲,不是常驻在戏园子里。
赵嘉第一次看到南羽的时候,就惊为天人。
可惜对方神色冷淡,唱戏是为了攒买书的银钱,一心想走仕途之路。
赵嘉几次想要亲近南羽都铩羽而归,求而不得,便念念不忘。
“来了,今日有他的一场戏”
肖画鼓起了嘴巴,殿下还说要捧他呢,还在床上就问起了那厮。
“三日后我请你们吃饭,就在我府上”
赵嘉想到了南羽一脸的生冷气息,心里愈发的火热,更觉得一定要征服那样一匹野马。
赵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带了一丝邪魅的笑。
接过了肖画喂过来的酒,俯身下去,又开始了一波沉沦。
肖画再次醒来之时,就忆起了六殿下临走前说的,三日后,他得带上南羽去六皇子府上赴约一事。
大概是六殿下也觉得这事情,要南羽主动去府上的难度略大,才给了他三天时间。
南羽啊,南羽,要怪就只能怪你无钱无势,又生的貌美。
肖画心中凄惨一笑,他们这些人就是权贵的玩物,哪有选择权呢?
“这么早就打算回家?”
肖画简单洗漱好,披着一件外袍,过来看了看南羽卸妆的一面。
可惜,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快速弄干净了脸上的油彩,径自离开了蓝墨戏园。
肖画心中给了很不好接近的评价,又系好外袍的带子,跟了过去。
这次六殿下可是给他下了死命令,他必须办到。
以前从没跟踪过南羽,肖画看着周围的贫民,还有那些脏乱的,腐朽的气息,有点想象不出,这样的地方能养出南羽的一副好皮囊。
其实在蓝墨戏园没遇上六殿下之前,也很破乱不堪,甚至有些行头都不全。肖画过了一年好日子,便忘了曾经,他们也曾在这里住过。
“哥哥,你看,我今天又带回了两个馒头呢”
南修坐在门槛之上,看到南羽回来,急忙把手里的一个馒头高高举起。
“又是那闻香楼发的?”
南羽摸了摸弟弟的头,满怀欣慰,那闻香楼是个好的。
当初才开起来的时候,他就想过去做账房先生。
可惜对方拒绝了,说闻香楼并不需要账房先生。
他从经常给戏园写话本子,因为娘亲病重,需进食汤药,颇费银子,才转为偶尔登台唱戏。
毕竟唱戏是需要在人前露面的,唱得好,那些个主顾会打赏,比写话本子的银钱还多。
“哥哥,你吃,说是找到这上面的人,可以领一百两银子呢,这样我们就有银子给娘亲看大夫”
南修把仅剩的一个馒头塞到了南羽手中,偷偷咽了口口水。
“你吃吧,我在园子里吃过,先去给娘亲煎药”
南羽把馒头又塞回弟弟手中,拿了药包进了厨房。
弟弟手上的画像,他昨日就看过了,他们这些寻常人,为着生计奔波,哪里能找到一个消息就值一百两的人。
他还是背对着娘亲,多找些时间出去唱几场戏,才能多攒些银钱给她看个好大夫。
肖画看了看南修,原来这个小豆丁是南羽的弟弟。
长得还行,比一般小孩好看些,但没有南羽出色。
也是,那样的脸是老天爷赏饭吃,哪能每个人都有。
既然南羽缺银子,这事情就好办了。
肖画悄悄退了出去,心中有了打算。
到了约定的日子,肖画特意拦了赶下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