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祈年带着他的部众冲进陈家村村口,隔着土坯墙看到有老妇和幼童收拾院中狼藉,探起头高声问:“老人家,先前闯进村子里的溃兵如今在何处”
老妇人身子一哆嗦,扔下扫帚抱起孙子往草屋奔去,冲进去哗啦一声紧闭房门。
不过那孩童被奶奶抱在怀里的时候,伸出小手给他们指了一下方向。
林祈年耸肩笑了一下,举着剑鞘指着前方喊:“兄弟们,跟我上!把这帮害民贼子拿下!”
老妇人胆战心惊地透过破窗去看,这帮兵丁并没有翻进她的院墙抢劫,难道和先前的不是同一伙人
陈秀才家的院子中一片狼藉,溃兵们将他家缸中米面全部翻出,一部分装进了袋子里,另一部分还没找到合适的家伙事儿。
头目捏着下巴略一思索,指着正堂和两间侧屋道:“到那三间屋里找找看,什么枕头,被面儿,都可以拿出来装粮食!”
他目光贼精地扫视侧屋窗户,陡然瞧见窗户纸破洞中,有水灵俊秀的眉眼偷窥,随即捂着嘴巴离开窗口,发出稀疏杂乱声音,应当是躲到了屋子深处。
“哎呀”头目惊喜地张圆了嘴巴。
“咋了,队正”
“我刚刚好像看见了一只雌鸟,你们到别的屋搜去,我进这屋看看。”头目捏着下巴发出嘿然诡笑声,转身就是要往侧屋闯。
“不可!”陈秀才惊叫一声冲了过来,挡在头目面前惊慌地说道:“这屋子里是我家中女眷,尔等不可擅闯!”
头目伸手往盘坐在院子中央啼哭的妇人一指:“你女眷不是在那儿了吗”
“这屋里的是我的女儿!你这混账快快离开!”
那妇人也从地上趴起,朝这头目冲过来大声嘶吼:“你个杀千刀的,敢动我家秀儿!我跟你拼命!”
“我将来是当大将军的命!老丈人,丈母娘,你俩有福了,哈哈!”那头目说罢,便推开陈秀才往侧屋冲去。
夫妻二人死死地揪住他的披甲,这头目一时也挣不脱,对着院中各自行抢的兵卒们喊道:“都别忙活了,帮我来挡住这俩人!等哥哥我舒服完之后,你们挨个儿也能尝个荤腥!”
兵卒们扔下手中物件儿,一窝蜂地冲上来,各有三五个人拽住陈秀才夫妻。
秀才青筋暴起,目眦暴裂,发狂地与兵卒们撕打,终究他是个文弱书生,被三五个家伙揪住手臂,脚踩肩膀摁在了地上,口中发出撕心狂喊声。
“啊!!畜生!”
秀才婆娘披散着头发,张口大口咬在一名兵卒的手臂上,痛得这家伙跺脚大喊:“快快!撬开她的嘴!”
兵卒们硬捏她的两腮,抬起刀鞘在嘴角猛磕,两颗牙齿迸血飞出,才把那兵卒手臂脱出,伤口处已咬得稀烂。
兵卒们暴怒而起,挥着刀鞘对着秀才婆娘连打带踹,拽着长发踩在众人脚下,其中一只脚死踩着她鬓角,这妇人依然双目滔天怨恨,脸颊狰狞似同厉鬼。
头目站在门前嘿嘿奸笑一声,抽出钢刀,对着门缝嗖声劈下,门闩咔声断成两截,再抬脚一踹,顶在门后的棍子瞬间断裂,两扇闺房门顿时大开。
“哈哈,小妮子,来与爷爷快活片刻!“
他冲进闺房深处阴暗中,女子缩在墙角手中握有尖锐剪刀,目光惊恐和他周旋。头目挥动刀鞘击飞剪刀,随即扑上去拖拽。女子尖叫啼哭,被手臂揽在怀中,双腿挣扎狂蹬,被那头目摁在绣榻一侧。
“队正,不好!外面冲过来好多兵!”
兵卒在外面大喊道。
“怕他什么,这些人跟咱一样是来抢粮的!”
他单手揪住女子双手,另一手去拽扯襦裙,这女孩挣扎激烈,他不免心焦,这口食儿非要吃上不可。要是让外面的溃军抢进来,水嫩姑娘便轮不上自己糟蹋了。
他双目赤红亢奋,在女子的蹬踢中扯下一块裙裾,尚未入手凝脂滑腻,便从外面闯进无数兵丁,其中一人头戴大号青铜盔,身披竹片甲,手中挥剑喊道:“尔等溃兵,安敢抢劫百姓!都给我拿下!”
终究还是没能办成,头目悻悻地松开挣扎女子,扎紧腰带往门外走,心里盘算着,若是对方点子硬的话,他只好退居其次,让别人先摘这待放花苞,自己只好排在后面吃个残花过水面。
他提刀走到院子里,秀才夫妇挣脱兵卒跌撞,冲进姑娘闺房中,夫妇女三人抱头恸哭。
头目本就是胆壮兵痞一枚,站在院子中并不怯场,双手抱胸对冲进来的林祈年众人喊:“你们是那部分的不知道这陈家村被我等盘下了吗要抢好处到别的村去!”
林祈年提剑说道:“我乃凤西郡左毅卫先锋行辕处麾下虎贲校尉林祈年,尔等抢劫百姓,罪在不赦,都给我拿下!”
这头目顿时就恼了!老子先来占据此处,你后面来的能蹭点便宜我就忍了,还想连我一锅端。瞅你这个熊孩样儿,戴了个大头铜盔竟敢冒充校尉!
“哼!从哪里来的大头鬼,少在爷爷这儿装大头!你本事跑到凤西和陈兵真刀真……”
嚓!
林祈年早已闪电般地掠至近前,手起剑闪,一抹猩红血迹扑溅正堂墙壁,他将那血淋淋的头颅提在手中,头目那惊愕的双目依然大睁着。
他将头颅扔到地上,眼睛威慑地望着下方:“但敢对本校尉不敬者,杀无赦!”
溃兵们哗啦啦地跪倒了一片,身子骨直打哆嗦。这位绝对是真校尉,斩人斩得那么顺手,都不给人说完话的机会。
闺房中的陈秀才一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