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自谦颇感惊讶,父亲得思路和手法令他捉摸不透,报出天价收购瑞升祥,却又想以低价成交,这是什么意思?
高自谦疑惑问道:“听马二都说,管孝俭很顽固,我估计他会拒绝出售。”
高善仁用食指点点自己的脑门,微笑说道:“做事要多用脑子。管孝俭卖不卖瑞升祥,已经由不得他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瑞升祥。”
高自谦点点头,不再多问。他知道父亲办事总是深谋远虑,事情没有做完之前,父亲是不会透露秘密的。
高善仁侧首问儿子:“你小时候在县城时,有没有见过管孝俭大儿子管文标?”
高自谦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从来没见过此人。”
“管孝俭是个勤俭持家的乡绅,管文标和他爹完全不同,从小就是个心大事多的鬼精灵。”高善人凝视着车窗外的风景轻轻说道:“这次我们攫取他家的瑞升祥,双方肯定是要结怨的。我们这代人迟早要退出舞台,以后就要由你们来唱戏了。你要注意管文标这个人,或许他就是你未来的对手。”
高自谦默然不语,老一代终究要交出他们的地盘,新一代接盘也是必然。但他并不认为管文标对他构成多大威胁。
三辆轿车从城门鱼贯而入,这里的人没见过这么高档豪华的轿车,男女老少纷纷驻足观看,瞪大眼睛议论纷纷。
高善仁迅速关上车窗:“自谦,到了管家,你随时跟紧我,管孝俭是个老狐狸,你要多看少说。”
“我知道了。爸,马二都今天随我们露面,管家的人不会与他有冲突吧?”
“无妨。我们这次来,就是要和他们摊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