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我还能咋想啊,我这人心宽体胖的,即便昨天你不叫上我,我心里也憋屈呢,这下不正好嘛,躺床上一下就知道了自己的斤两,以后也就长记性了。”
魏笠刮了刮碗,把最后一勺子粥给喂了,然后空出一只手拍了拍邵诚诚的肩膀,郑重其事道:“兄弟,你放心,两月之后的校场,你小笠哥我,一定给你报仇。”
邵诚诚啐了一口,以为这小子又在说混话,可又怕他真的内疚想不开,道:“你得了啊,谁打的我,我自己打回去,你报个蛋的仇。”
魏笠将碗放到了一旁桌上,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邵诚诚,小胖子被看的心里发毛,道:“你咋?”
魏笠忽然捶打起胸口,一副痛惜的表情道:“哎呀,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呐。”
邵诚诚突然抬起一只脚踹在魏笠的身上将其踢下了床,前者又是牵扯到了肚子,疼的直抽抽,后者也好不到哪去,本就全身是伤,更是在地上打起滚来,一时间屋里响起两人的惨叫,此起彼伏不断。
待到疼痛慢慢散去,魏笠缓缓站起身走到邵诚诚面前,嘴里还喘着粗气,问道:“兄弟,你信不信我就一句话吧。”
邵诚诚直翻白眼,也不知是还没缓过来,还是怎么,他道:“你信啥啊,信你去送死啊,老笠、不、小笠哥,咱俩伤得都挺重的,就不能先歇会?”
“行,两个月,慢慢来。”
魏笠重新坐下,邵诚诚见他态度认真,知道这小哥顶是又犯倔了,砸了砸嘴,道:“我说笠哥儿,你属驴子的吧,你那么仗义,哥们感动是感动,可怎么就是不认命呢?”
魏笠转过头,“认命?我要是认命你就不会见到我了。”
小胖子一头雾水,“这怎么说啊?”
魏笠神秘地来了一句,缓缓道:“你知道,我的谶是什么吗?”
邵诚诚来劲了,他其实一直对魏笠的谶语抱着好奇,也后悔自己说早了,平日里没少被这厮拿来打趣。
“未请教?”
魏笠扒开自己的剑衫,露出精瘦的肚子与胸膛。
邵诚诚一看,急了,“欸,你这骚犊子要干啥,告诉你,可不能趁人之危啊……”
魏笠一指自己的肚子,道:“这上面写了四个字,你看不见?”
邵诚诚还真信了,眯着眼,摇了摇头,“啥呀,没看见啊。”
“啧~”
魏笠手指点了点自己胸口,从上至下,一字一顿道:“肝、胆、相、照,看见没……”
邵诚诚愣住了,魏笠又是重新比划了一番,“肝胆相照,四个血红大字,明明白白的。”
片刻,屋里又是响起一阵打闹声。
“我可去你娘的吧……老子也是信了你个蛋的……”
“骂人不骂娘啊,你要在这样,你哥哥我可见翻脸了……”
外屋,商若葳呆立站在门外,手上提着食盒,其实她到这儿已经挺久了,只是从刚才到现在,她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魏笠胸户打开,衣衫不整,正扭头对屋内人说道。
“你先躺着啊,我下午再来整治你。”
说罢一扭头,差点跟商若葳碰了个脸对脸。
“砰~”
门再次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