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们有户籍那又如何,他们也只是工匠,在大昭匠人的地位比种地的村民低多了。
“大哥说的有道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小弟没多少意见,反正从小到大都是大哥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这么多年来虽是日子苦了一点却也过的安稳。
大哥带着小弟来到溪边,距离水碓有一段距离,然后就在地上捡了几根木棍,再用草搓了几根绳子,用了两刻钟就做出来一件莫名其妙的物什。
随后大哥将做出来的物什放在了溪水中,过了片刻便有鱼儿游在了上面,大哥瞅准了时机,然后将最长的木棍一翘,便将在上面游荡的鱼儿给捆住了。
“哟!这定康县的鱼还没有鳞片,长得也很长条和其他地方看见的不一样。”大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小弟在一旁看得也为大哥高兴,有了这手艺只要生活在溪水边上就不会被饿死了,同时他还时不时朝着洗月馆的高塔上望去。
“听说洗月道长虽然年轻,但却十分关心百姓的生活,若是洗月道长看见扳置能够这么快的捕鱼,定会愿意见我们。”
他们二人之前已经知道了,站在高塔上俯视整个洗月观的女子就是洗月道长,他哥哥做的这个物什叫做扳置,是西青地区常用的捞鱼工具,用扳置来捞鱼十分迅速,只要在有鱼的地方就定能捕上鱼。
并且扳置分为许多不同的大小,可以捕获不同大小的鱼儿,这一次他哥哥做的这个扳置只能算是模型,捕一些很傻的小鱼没有什么问题。
据说扳置这种工具整个益州都没有的,希望高塔上的洗月道长看见扳置能对他们兄弟产生兴趣,以此来接见他们二人。
还没等薛蘅对他们产生兴趣,两兄弟在的这儿捞鱼的举动就被周边村民给看见了。
这没有鳞片的鱼在定康县可是神鱼,在汉寿乡“称王称霸”的奶娘都不敢从溪水中捞鱼,可想而知后果会有多么的严重。
这两兄弟初来乍到可算是捅了大篓子。
“捞我神鱼者,虽壮必诛。”一旁的村民同仇敌忾的看着兄弟二人,不断的向二人发射眼刀,他们的四周不断的聚集这人群。
好在县城中青壮年都在洗月观的正门登记修路,水碓附近围着的都是些老幼,武力值并不怎么样。
兄弟二人的讷然的看着一众就要暴走的老少,又看了看在手里挣扎的鱼儿,顿时明白了。
老幼们一步一步的朝着兄弟二人逼近,兄弟二人则一步一步的后退。
“大哥,我感觉不妙呀!”小弟道。
“我也这么觉着。”大哥道。
“要不我们先跑吧!”
“我看行。”
……
兄弟两撒腿就跑。
他们二人虽是经历了长途跋涉才来到了定康县,但到底是年轻人,身强力壮,轻而易举的就将为神鱼报仇的老幼给的甩在了身后。
老人们虽是腿脚不利索了,但大嗓门还是有,一边跑一边吼着,“这两饿不死的异教徒,竟然打起了神鱼的注意,快抓住他。”
老人们的声音中气十足,正在派对登记的青壮年听闻之后楞了一片,当看见前方撒腿跑,手里还拿着神鱼的兄弟二人,顿时明白了。
围在洗月观正门的青壮年随之也加入到了围攻两兄弟的队伍中。
薛蘅在高塔上正慵懒的晒着太阳,忽然听见下方传来了吵闹的声音,低眼望去便看了犹如马拉松的一幕。
心中讶异,这好端端的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