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寒冷冬季和播种的春季,定康县跨进了炎热的夏日。
最近薛蘅闲来无事,整日待在洗月观里也是吃喝玩乐过得浑浑噩噩。
忽然想起了席瑞修建的水泥路,上次她还亲自打造了一块功德碑,立在整条路最好的位置。
正好可以去观察一下沿路上的功德碑,顺带去看看运送水果罐头的这条路的地势和周边情况。
为了让她的功德碑能够吸引人流量,不仅吩咐下人在功德碑的旁边修建了凉亭,并且还在凉亭的一旁又修建了一个茅房。
茅房用的是彩色水泥修建,外观看是美丽,然后还区分了男女茅房,在茅房外面的墙上,用彩色水泥画了一个拿刀正在习武的男子,和一个拿着绣棚绣花的女子。
即使是不识字的人也能区分出男女茅房,不至于走错闹出笑话。
茅房的四周还种了一圈的蔷薇等花卉,可以掩盖一下夏日里茅房传出去的臭味。
薛蘅从洗月观上了马车,行走了三日便踏上了前往西青的路。
她掀开了车帘,看着双车道水泥路,对骑马走在一旁的景侍卫,道:
“席家将这条路修得挺宽,想必修建这条路得到了不少饶帮助。”
“修得宽经过的车马才多,席家也可以多收一些过路费嘛!”景侍卫不以为然,这条路是以盈利为目的,无论修建的时候花了多少,最终都能收回来。
方才他们的马车到了这条水泥路的初始位置时,便有人拦在道路的中间向他们收取过路费。
景侍卫便亮出了席家给的银牌,拦路的人才将地上的木刺撤去准许他们通过。
银牌是席家发给每个在这条路上出过力人家的凭证,只要有了银牌便能免费的在这一条水泥路上同校
当然银牌只有一个,也就明只能一个车队免过路费,倘若想要往来水泥路上做生意,最后还是需要给过路费。
并且席家修的这条路上的过路费,并不是只给一次便可以在整条路上自由的通行了。
这条路的距离遥远,其中会经过不少的县,每路过一个县便要给一个县的过路费,而且收过路费的人是由席家和当地县衙的衙役组成。
席家远在西青,过路人敢不给席家的面子,但是当地县衙可是不能得罪的存在,想要走这条路就只能乖乖的给过路费。
因此,修路所占的这些地虽然被席家给买下了,但席家还是愿意给当地县衙过路费的三成,看似挺多,却能够保证过路费的收取。
这笔坐着便能收钱的买卖县衙当然乐意接受,不过他们也担心席家会虚报收到的过路费,同时还担心那些本地的商贾欺负席家的势力在遥远的西青,不愿意掏钱给席家,因此便派了官吏与席家的人一同守在交通要道。
薛蘅看着这条迅速修建而成的宽广道路,渐渐的明白了为何来自西青的席瑞与车薇,在益州这个地方依然很嚣张,大概是因为西青的那些大世家,手握无数的金银财宝吧!
这样的一条路,对于薛家能当然修建是没有问题的,却没有任何人能够以一己之力承担,并且需要整个家族的人一同做决定,同意之后才能修建。
并且修路的目的定然是为了家族的名声,定然不会为了帮家族里的辈来积攒名声。
薛蘅此刻若有所思,对身旁的吩咐到:“下次看见席瑞对他客气一点。”
她可是知晓当初囚禁席瑞的时候,下人对席瑞也没有好脸色。
宫绦不以为然的笑道:“咱们洗月观看门的下人对席公子那可是客气得很”
“哦?”薛蘅等待着下文。
宫绦再次到:“席公子每次给开门的下人赏钱便有二两银子,有时候席公子留宿在洗月观,去服侍席公子的丫鬟厮也能得到不少的赏钱。”
对于普通下人来,席公子一次给的赏钱,并他们辛苦劳作一年的工钱还多。
看待席瑞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财神爷一般,日日祈盼着席瑞能够来洗月观,并且那一日还要自己在当值。
及时没有当值的下人,也是想尽了法子凑到席瑞的面前露个脸熟。
薛蘅当初还在薛府的时候,每月从中馈领的零花是十两银子,在长安的那些世家里已经算是很高的零花了。
一月的时日里可以自由的潇洒、挥霍,当然十两银子也确实很多。
此刻也是不禁叹道:“既然席瑞出手这样的大方,定然是腰缠万贯之人了,那贫道也不必担心他会在账目上作假。”
宫绦当即便摇了摇头:“咱们还是得心为上,奴婢听听有的人就喜欢在外面的摆阔,在背后就想尽办法填满自己的钱袋子,我们对于席瑞并不了解,或许只是表面现象以此来麻痹我们。”
薛蘅也点零头,这样的饶确是存在,并且薛丞相便是。
不过薛丞相在官场上需要应酬这些都是难免的,只有薛丞相手中的权利越大,薛家族饶那些买卖也才能越做越大。
并且薛丞相是有官职在身,即使有了亏空却能有法子填补起来。
而席瑞只是一介草民,到时候只会卷钱跑路。
……
薛蘅的功德碑立在俭沙江附近,俭沙江是一条隔开益州和洽州江流,从容郡到俭沙江这一段距离,马车在水泥路上也行走了五日。
不过较之往日的绕路,依然是节省了不少的时辰。
今后想从容郡去洽州的商贾,想必也会选择这一条水泥路节约时辰。
这条路已经修建快半年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