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虹儿温声笑道:“这算是对你的回报,只听暗示就来见本小姐,也算是有心,没有‘宠’,而这‘若惊’又从何谈起呢?”说着,便为戴文飞和自己各自斟了一杯茶,右手虚引,道:“请。”然后拿起茶杯淡饮一口。
戴文飞感受着淡淡茶香,恭敬道:“却之不恭。”随后,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喝完,看到对面黄虹儿乌黑美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方才觉得尴尬,只听黄虹儿轻笑道:“饮茶如饮酒,沽鲸先生可是不一般的豪放呢。”
戴文飞尴尬笑道:“是在下有些牛嚼牡丹的意思了。”
黄虹儿放下茶杯,道:“此次邀沽鲸先生前来是想问问,可有加入我忠勇仁义山的意思?”
戴文飞闻言,面色不改,心道:“招揽我?她竟如此直白道出,虽我也不想加入,但听黄虹儿说说原因也好,听听这招揽我的代价,他们愿出多少......”道:“黄大小姐,在下在江湖上的杀名甚重,不知道黄大小姐家为何招我?”
“不是家里边要招你,而是我,是本小姐要招先生。”
“什么!”
在戴文飞惊愕间,黄虹儿又微笑道:“不管先生凶名如何,加入我忠勇仁义山,那些只会成为过去,以先生的能耐,在我忠勇仁义山中做事,只会有越来越高的地位,到时也可迎娶我忠勇仁义山的女子,江湖上的凶名也会随之淡去。”
“这......”戴文飞心道:“她言下之意,我可以迎娶之人也可是她,难道她也对我是‘一见钟情’吗?我进了忠勇仁义山,不就是似入赘女婿一般了吗?虽说我对她也......但情何以堪,情何以堪......”随后看向黄虹儿道:“事出突然,在下也需在考虑考虑......”
“加入我忠勇仁义山的好处吗?”
“额......”黄虹儿直言一问,让戴文飞有些语塞,但接下来却让之更加惊叹,只听黄虹儿道:“好处是本小姐如何?”
闻言,戴文飞突然老脸一红,不敢直视黄虹儿,伺机一瞥,却见黄虹儿也是红着脸,只是还敢直视着他而已,心道:“师父他老人家说的没错,‘天下七君’的后辈女子没一个是不豪放、不大胆的,这可怎么办呢......”道:“大小姐,莫玩乐,这里那么多人看......”随即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忠勇仁义山的人对他们所谈的事情一点都没有表示。
黄虹儿一副吃定你了的样子,似笑非笑道:“莫不是沽鲸先生看不上我?”
“额......”戴文飞心道:“差点上了你的当,若说不是看不上你,那不就是说看上你了吗?好险。”道:“大小姐莫闹了,不是还有群雄大会等着您吗?在下就不打扰了。”说罢,起身拿剑要走。
“站住!”戴文飞刚起身,黄虹儿便喝停了他,冷然道:“我就那么可怕吗?一见钟情都受不了,你在马车外边乱看什么!现在喝了我的茶,这便要走了么?”
戴文飞一惊,心道:“这是要打架,遭她算计里边去了。”道:“大小姐,这......大小姐有何吩咐?”
黄虹儿道:“想走?久闻‘沽鲸钓客’戴文飞武艺高强,邀战中原各大高手多达上百人,对于别人的挑战也绝不含糊,不知本小姐此邀,沽鲸先生可会应战?”
戴文飞叹息一声:“唉,大小姐邀战与我,直说便是,何必来这些虚虚实实的东西?不论在下此来对大小姐的招揽如何选择,此战皆已避免不了。”
黄虹儿轻笑道:“你若应了我的招揽,为了给家里一个说法,自然是要本小姐亲自试一试你的武功;若你没答应,便是现在这种情况。”
戴文飞道:“多说无益,黄大小姐有什么招,在下接了便是。”
“好!沽鲸先生快人快语,那本小姐也没什么多说的,随本小姐来。”说罢,黄虹儿走出亭外。
戴文飞心道:“得罪佳人,不能善了,但......对这一战,我却没有什么可推脱的。”随即,也跟了上去。
官道上,远远的离开十里亭、忠勇仁义山的人和车马,戴文飞和黄虹儿相对三丈而立。
戴文飞道:“黄大小姐,亮出兵刃吧。”随即,只听一长串“锵”的声音,戴文飞将他手中的“钓”字剑缓缓地拔了出来,剑身寒光闪过他的双眼,这一刻,杀气、血气、戾气自他周身一并迸发而出!
他举着剑,遥指黄虹儿!
黄虹儿眯着一双漂亮的眸子,看着戴文飞拔剑,感受着他所迸发的气机,暗叹:“‘戴文飞呀戴文飞,你这‘沽鲸钓客’的名头不虚,为这所谓的‘鲸’,你这剑下又死了多少生灵?”她转念一想,心道:“杀杀你的威风也好!”随即,右手一动,以迅雷之势,倏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看着细细软软的紫金软剑!
这把剑虽看着细、轻、软,但却是有着削铁如泥之坚、吹毛短发之利!
前番两人相敬如宾,如今却是干戈互举,剑拔弩张,可谓世事无常!
戴文飞道:“大小姐,你是主,我为客,且由你先出三招,以表某敬意,请。”
只见黄虹儿手一动,手中的紫金软剑如鞭子一样在空中一挥,划出几道紫色残影,剑身发出“嗡嗡”之声,剑身定下,竟比戴文飞的剑还要长上三寸,直指戴文飞,她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沽鲸先生,看好啰!”她说话前边是笑语,后边是厉声,话音刚落,只见她身形一动,如飞鸟一般起、飞、落,一气呵成,身形高飞转眼又飞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