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也是个男儿身,像他们一样成为帅气的警察叔叔就好了!
我要真成了警察,哼,一定惩恶扬善,弘扬正气,柳源欺负不了我,秦西风也欺负不了我......
哈哈哈,仰天大笑。
想像归想像,我心里也知道当警察是世上最危险的一份职业,要始终如一的固守正直的本心是很难,就像秦西风一样,他心系阳城的居民会受到蛇的伤害,却对我再一再二的做出伤害的事。
我无比惆怅地盯着队列在我眼前蹦跶着朝前,耳朵突感到一阵剧痛,回过神来,骡子长大着嘴巴傻愣愣地看着我,而秦西风的鹰爪正拧着我的耳朵,俊脸乌云密布,立马要扯雷打闪。
我叫疼,恼怒地打开他的手,怒道,“你神经病啊,不是逼我跑步就是揪我耳朵的!”
“擦擦口水吧.....”铃铛好笑,准备跟着队伍回去,秦西风脸上表情极不爽,“铃铛,让他们先回城,你去把车开过来,老子要好好的收捡下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吗?我一下就跳了起来,手舞足蹈地大吼,“秦西风,你当阳城是你的天下,你说了算?什么叫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娘是人,你会不会尊重人?!”
我脱口又说出“老娘”两个字,吼完后看到三个男人都愣了愣,秦西风这下真的火了,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蓦地又扯过我的臂膀,拖着我往路边去。
“什么?你再说一句‘老娘’?你是谁的老娘?冷月,你真的要这么气我?老子让你说!老子让你看!老子摘了你的眼珠......”
“老娘、老娘!怎么了,我就说!你出口闭口老子的,我就不可以说?你算什么?东西?你才不是个东西!不,你才是个东西!”
我也气急,说话的语速又快又狠,舌头都打了个结。
早就对秦霸道不满,武断自私,动不动就拿手铐、坐牢吓唬,什么都不跟我商量就骗我结了婚,还把一夜没睡的我拖出来拉练,蛇要吃我时,他不救我,还说我是东西,太欺负人!反正我话也吼了,收回是不可能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跟他拼到底!
我愤怒得一点都没表示出害怕他的样子,见我振振有词地跟他大吵大闹,他更是生气,脑门的青筋和血管暴凸出来,脸都有些青,眼睛陷得更是幽暗,跳出两簇小火焰,“咻咻”地小火焰全往我身上喷。他咬着牙齿,直接就把路边一棵树的枝桠给扳断,手一抬,可怜的我又被挂在树上了!
唉,人长得矮又没力气真是硬伤啊,人家只需两根手指就能让你悬在空中。
“你算什么男人,动不动就把我挂树上?有本事放我下来吵啊......”我伸着手去摸挂在枝桠上的衣领,想自己扯出跳下来。
那些跑步的汉子终于扭过头看向我们这边,见他们止了步,秦西风大吼,“再看,再看就给我跑到中午不许吃饭!”
这个暴君,连自己的下属都不放过!
铃铛本是想为我求求情的,看他是真发火,只好转身跟着队伍回去开车。
骡子跟秦西风的时间更长,了解他的脾性,转着弯的对我说,“嫂子,你就不能收敛收敛些?老大面前,你还敢盯着别的男人看?我都叫你两三声了,你都没反应......再说了,老大是男人,他在军中习惯了,你可是个女人,娇滴滴的,老娘老娘的,谁爱听啊........”
“老娘又没叫你听!”我冲他大吼。
“什么?你再说?!你再说信不信我抽你!”秦西风暴跳如雷,再往我头顶扳断更粗的枝,摘下我挂得更高。
这下我根本就算是挣脱跳下来也铁定是脸朝下的。
我脚完全是高距离的悬空,衣领挂高勒得我难受,我只得一只手扯着衣领,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抓,只想一把把秦西风的脸挠烂,只可惜他看出我想伤他,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放在空中,等着我手来,好扭。看他架势是想把我手也扳断,快到他面前,我认怂地赶紧把手缩回,两只手都把领口往下扯着,害怕一不小心就悬梁自尽。
骡子一脸担心,又不敢放我下来,默默退到身侧,准备树枝悬不住时好顺手接接。
我的视线倒广阔了些,我倔强地抬头。
暮色已经亮开,雾气把远处的山峦遮挡,空气中有花草苏醒的芳香,然而,我没有半点心情来欣赏眼前的美景,只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落在外人的眼里一定是非常地滑稽可笑。
我根不出来,这一刻的受欺负,让我的心里莫名的涌过悲伤、涌过迷茫。
我以为秦西风的强势,会让我有被保护的安全感,可他乖戾暴力,只是因为我多看了几眼他的兵,他就可以冲我发出如此残忍的雷霆震怒!
我迷惘。
在知道自己是跟秦西风结的婚后,我还有过一点点的期许。他还是叫花子时,我曾希望他能不被警察抓到;他是向华的表哥时,我就感激他的英雄救美;我欣赏过他的阳刚英气,失望过他的无理蛮横,可我最终还是跟这样的一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牵绊......我没有成为破坏他人婚姻的小三,也没有成为街头巷尾让人指着脊梁骨议论的不正经女人.......可我却在众多男人面前成了个可笑愚昧的玩偶
对于秦西风说,我这样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有没有尊重过我一分?我就像他的一条狗一样,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我轻蔑地望着他,满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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