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美好的东西,不管是物或是人,只要我觉得我能从这些物或人身上得到正能量,我都会去关注。譬如今天,我看到我的周围如此之多的正气警察,我就觉得我活在一个正义胜过邪恶的世界里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我的身体因为他们源源不断涌入的正气让我瞬间有了可以跟柳源对抗的勇气。但是,秦西风他不相信我,他以乎跟向华一样认为我遇到了比他年轻比他帅气的男人就魂不守舍。
这种不信任伤到了我可悲的自尊!
一想到将来的岁月,我会被秦西风这个乖张暴戾的男人驱赶着天不亮地跟他们跑上二三十公里、一生气就被肉干样地一点一点伸高挂到树上,我就双眼含恨地冲着站在我面前的他发火。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个疯子!神经病!”
秦西风看我挣扎得厉害,生气地扭头朝骡子瞪了一眼,骡子领会他的眼神,默默的把自己脚上的鞋带解下来。
“你要干什么?”我惊恐不已地看着秦西风接过带子,利索地把我脚捆住了。
然后他盯着没法动脚的我,冷冷地说:“你这一身时不时钻出来的泼妇劲,我得给你治治,以后你再说一个‘老娘’,老.....我就绑着你......”
我眼睛里冒出冷漠的光,嘴角撕出疏离、悲伤的笑容,“那你就别骗我结婚啊,这样,你就不用听我说脏话了.....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解除婚姻关系?”
秦西风看我看得有点出神,听完我最后说出的话,脸一下就变绿,他定定的瞪着我,瞪得我都心里有点毛毛,怕他想出更残忍的手段整我,却见他突然勾起一抹落魄的冷笑,“你要离开我吗?”
我正想开口说,我们从没开始过,何来的离开?
他猝然变脸大吼,“你别做梦了,这辈子,除非老子死,要不然你别想能离开!”
我刺激到了他,他改口过的老子又蹦了出来,眼神里涌过复杂的情绪,怨恨的瞪了我一眼,一个转身,就朝后面的路跑,没几秒人就没了影子。
骡子这才转过脸,眉不弯了,眼也不笑了,我见一向嬉皮笑脸的他竟然也会有如此严肃的模样,心更怕。
我觉得秦西风坏是不,但我熟悉他,所以不管他怎么对我,心里使终相信他不会真伤我,可骡子不同,我没跟他打过交道,一旦翻脸,就不知道我该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嫂子,你不要这样伤老大的心.....”他一个字一个子的顿,眼睛里也有生气。
我松了口气,看样子骡子也不像是会伤害我的人,脑子转念,就不明白,秦西风如此霸道凶悍的人,动不动就踹他的,怎么骡子不趁机拿我报复,还要偏袒他?我不甘心的叫,
“骡子,你不要被他骗了,他就是蛮横不讲理的人,他还打你......”
“嫂子,你不明白......老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还清楚!”骡子声音抑制不住的激动,“他那不是打,他也不蛮横不讲理,他是嫉妒,他是吃醋!他......他跟你能走到今天,真的付出了许多......十三年了,他一个人活得很辛苦......漫骂、委屈、愤怒、仇恨,他承受得太多太多......杀妻、虐子、还有死去的同事家属的怨恨,他都一个人面对!要不是那次遇到你,你缠着他,逼着他答应,他根本没想过自己还有勇气活下去......嫂子,他很爱你啊!”
秦西风嫉妒?秦西风吃醋,哈哈,怎么可能?骡子真会说,竟然还扯到秦西风爱我,他要真爱我的话,他就不会不尊重我的意愿强来了!他是虐【待】上瘾,想着我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可以肆意折磨,没有后顾之忧,骡子真是被他洗脑彻底!
可能是跟挂在树上的我说话要抬着头太吃力,我又撑不出的放开手勒得两眼翻白,骡子赶紧解开我脚上绑着的鞋带,他的个子没秦西风高,找了块石头垫脚了才把勾着衣领的我放了下来。
我就着他垫脚的石头坐下喘着气,活动着手腕,目光轻蔑不屑地冲他冷哼。骡子席地而座,也不知从哪摸了根烟出来抽,边吸边说:“你知道这条路邻近国道,并不是很适合拉练的地方,老大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拉练吗?”
“他神经.....”我低头摸了把我脚腕处绑得发红的地方,小声嘟哝。
骡子深深的吐出个烟圈,“你不知道老大小时候是在阳城长大的吗?他和他的妈妈在阳城生活了十四年,好像是个叫‘羊方凹’的地方......”
“不知道!”
其时我知道羊方凹是魏神婆居住的地方,只是听秦西风在阳城生活了十四年,心跳猛地漏了半拍,真害怕他跟某个人的面容重合。
别看我平时一副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样子,其时听听八卦增长点见识我还是挺欢迎的,我有点好奇秦西风对我的暴力跟他的过往会有什么关系,所以就看了一眼骡子。
骡子就像个说书的,不缓不急地慢慢道:“老大的妈是村医,为了救一个小孩,在一场意外中死了......当时那村子属于少数民族,不允许外人的坟地葬在他们的地界,闹得挺凶.......后来还是在村支书的帮助下埋到了‘青山谷’.......‘青山谷’不是乱坟岗吗?所以当时埋的时候没有主事的人,埋得很草率。老大少不更事,身边又没有可以帮忙的人,所以眼睁睁的看着他妈一副薄棺就葬了,连个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