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收功,红衣飘飘,长发飞扬,此刻,演武场万籁无声,落针可闻。龙择天扬首看天,道:“十日后,五羊城广场擂台,不见不散!如失约,五羊城天一道馆照样鸡犬不留!”。
半晌,空中冷酷的声音终于有了回音:“一言为定,十日后一决生死!”。
龙择天三人从容走出天一道馆演武场,此时,道馆大门外已是人山人海,五羊城城防军、卫队、治安队及各衙门普快衙役等,正在维持秩序。看到龙择天三人无恙出来,人群掌声雷动,大呼:“龙阁主威武!”。
其实,从龙择天进入天一道馆,各方消息灵通人士已经将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及至天一道馆内爆炸声大作,红光满天,如同大火燎原,人们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特别是那些平常连天一道馆所在街道都不敢来一趟的普通百姓,此时更是兴奋异常,奔走相告,一个时辰的功夫,街道人满为患,交通堵塞,混乱不堪。在人们的好奇与期盼中,龙择天三人浑若无事的走了出来,人们立即意识到,龙择天赢了,天一道馆输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天一道馆栽了大跟头!
龙择天看着这些普通百姓,心中感慨:这些百姓不但受尽当地官绅的欺压,还要遭受外来势力的更加惨无人道的欺压。今天只是小惩大诫,十天后,无论如何,天一道馆都将不复存在。
龙择天对兴奋地人群示意,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今天只是杀了天一道馆四位护法,十日后,五羊城五羊广场,我龙择天与天一道场擂台比武,一决生死,请各位广为传播,前去捧场,我一定让各位扬眉吐气,一雪前耻!”。
人群呼喊声掌声大作,人们群情激奋,高呼:“龙阁主威武,龙阁主必胜!”。
人群中一个人挤到龙择天身边,激动问道:“龙阁主,您还认识我吗?”。
龙择天定睛一看,开怀大笑:“原来是陈潮夏陈小侯爷,哦,应该叫陈公子,怎么也来凑凑热闹?”。
陈潮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局促不安的道:“我听说龙阁主进入天一道馆,马上央求父亲出动城防卫队前来以策万全,看来是我多虑了,龙阁主英姿伟岸,修为深厚,小小的天一道馆是困不住您的,不过,借此机会,我父亲让我求龙阁主府中一叙,以尽地主之谊!”。
龙择天拍了拍陈潮夏的肩膀,说道:“诚念公子和总督不计前嫌之恩德,龙择天怎敢不去拜访?咱们这就去,不过,你真的要派出军队将天一道馆包围,防止他们或伺机报复或趁机逃走,我可不想十天后的擂台上空空如也。”。
陈潮夏立即答应,对卫队统领说道:“按照龙阁主说的做,派出重兵将天一道馆围困监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一有异动,立即报告!”。
说着,毕恭毕敬的带领龙择天向总督府走去。一路上,人群群情高昂,颂歌不断,鼓掌欢呼。陪在龙择天身边的陈潮夏倍感荣宠,与有荣焉。这位前小侯爷,现在的总督公子爷,从未被老百姓如此欢呼爱戴过,顿时心情大好,认为给老百姓做点好事能得到老百姓如此爱戴,心里的满足莫过如此。虽然这次事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那感觉就如同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倍爽!
就是这种感觉,让陈潮夏在不知不觉中彻底脱胎换骨,走向了成熟。
来到总督府,南越总督陈国堂亲自到大门迎接。陈国堂笑容亲切和蔼,立即吩咐置办酒席,邀请五羊城各界名流到府中宴会厅与龙阁主欢聚一堂。龙择天看陈国堂丝毫不以曾经被龙择天消灭了几十万大军为念,似乎全然忘记。龙择天十分佩服陈国堂这份胸襟,说道:“多谢总督大人盛情,你我因南越香南争斗,曾经战场对敌,大人却如此热情,让龙择天十分钦佩!”。
陈国堂哈哈一笑,道:“龙阁主客气了,当时两国交兵,战场厮杀各为其主,谁胜谁败都是题中之义,现在朝廷已经撤了我们的藩爵,香南南越本属一家,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了,我是放下了,难道龙阁主您作为胜利的一方反而放不下?”。
龙择天一笑,说道:“本阁主确实是胜利的一方,不过,这也是被逼无奈,我也没有胜利后的喜悦,反倒是对总督大人的这份胸襟钦佩不已,我也希望你我都忘记过去的不快,重新开始,为天下百姓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哈哈,如此,我们放下过去的一切,轻装相谈,岂不快哉!”,陈国堂爽朗大笑。
说这话,龙择天等人在陈国堂的引导下到了总督府客堂,分宾主落座,品尝香茗,气氛热烈融洽。
龙择天看着陈潮夏,意味深长的一笑:“陈公子莫非没有什么事情和在下说?”
陈潮夏讪讪,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敢,我还没有达到龙阁主的要求,等我做好了,龙阁主自然会解去我心中之忧,有龙阁主栽培,我有信心达到龙阁主的要求!”。
“哈哈,我说陈公子,你也真够小心的,我说给你种了毒就种了毒?岂不知,我当时在你丹田中种下的是一份莫大的机缘,是我的豪光紫气,深植于你体内丹田,待你我有缘再见,我便催发埋藏于你体内的紫气,为你舒筋通脉洗筋伐髓,令你脱胎换骨,修为突飞猛进,快一年了,我不食言,现在就为你激发这份缘法,令你脱胎换骨!”。
陈潮夏无比震惊的看着龙择天:“不是毒药?是机缘?天啊,真的吗?我何其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