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易闻言没有抬头看一眼楚慈,直接先关了车内的灯,然后小声地对阿龙说:“一会儿你就先走吧,我来处理。”
随后,江时易下了车,阿龙的车紧接着拐了个弯飞驰而去。
楚慈就站在前面,还没离开。
江时易淡定如故,走到楚慈那时也没有停下。
被无视的楚慈猛地拉住他的胳膊,语气起初还算温和:“你就没有什么要说得?”
江时易没有回头,冷冷回应:“没有。”
“刚刚那个人的样子我可看到了。”
“那又如何?”
“你就不怕我查到点什么,又或者胡乱给你报出去点什么?”
“随便。”
“呀……”
楚慈知道他被逼辞职,本是好心好意来看他,谁知好巧不巧的撞上他正好从老宅出来,兴奋地刚想叫住他,结果发现他却是来见别人。
付点钱,让人帮忙做调查的事她也常干,与那种人现实中见面更是不在少数,可是没人给她的感觉能像刚刚那个人与江时易之间那般熟络。
江时易这是也经常背地里派人做调查吗?还是他与那人的关系非同寻常?
楚慈觉得她这算是抓住了江时易的把柄,本想作为威胁,让他对她好一点,可没想她把话说得如此明白,江时易居然毫不在意。
她不禁松开江时易的胳膊,走到江时易前面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你,就不敢对你做什么?”
“从未。”
“那你对我这么不屑一顾。”
“那我该对你怎么样?”
江时易突然逼近楚慈,目光凶狠,一步一言。
“算算你绑架顾简,让人先奸后杀的账?”
“还是你派人往北野庄园饭菜里下药的事?”
“又或者你冒充车晨晓之事?”
把楚慈逼到墙边的时候,江时易突然掐住了楚慈的脖子,声音威严残暴:“像这样找你讨债吗?还是说要更直接的要了你的命。”
江时易力气大到楚慈根本支支吾吾说不出一点话来。
江时易本也不想听她那聒噪不堪的声音,他已经容忍她够久了,不对她凶狠些,怕她永远都无法对他死心。
直到楚慈看起来真快被他掐断气了,手也已经没有力气拍打他,江时易才把她甩到地上。
楚慈还未见过江时易这副模样,刚刚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掉了,结果她还没怎么缓过来,江时易那张脸突然在她眼前放大,并抬起她的下巴,又是一声恐吓。
“说,你为什么知道车晨晓那么多事?”
江时易对她这样,楚慈心里也微微凉了,既然车晨晓对他重要,那她偏不告诉他。
她用她仅能呼出的力气,哈哈笑了两声,才说:“这不你也有想从我身上知道的事,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又不信我是车晨晓,但你越想知道啊,我越不说。我看咱们谁先跟谁妥协。”
“你是不是觉得我耐性太好?”
江时易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但楚慈也豁出去了。
“有能耐你现在杀死我,我死也不会告诉你。来人啊,要杀人了。”
楚慈突然喊叫起来,而恰巧那时远处出现了渐行渐近的车灯的光,江时易不得不先放开了楚慈。
而他想要走掉时,楚慈哈哈大笑又来了句:“我等着你来找我。”
江时易回到老宅,一楼客厅里,顾简和林嫂都在,而顾简那时正坐在餐桌上吃面。
见他进来,顾简抬起了头,林嫂迎上来说:“少爷,你饿了吗?刚才去书房找你,你不在,不过以防万一,我多做了点,要不要给你盛一碗?”
今天跟科长吃饭,吃了很多,现在还没一点饿的感觉,但看到顾简在一个人吃饭时,还是跟林嫂说了句:“来碗吧。”
他在顾简对面坐下,轻言出声:“你还没吃晚饭?”
顾简怕说没吃让他多心,简单回了句:“夜宵。”
江时易心里嘀咕,好一个夜宵,居然比她平时的饭量还大。
顾简察觉到江时易在盯着她用的大碗,知道他怀疑,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问道:“你刚刚出去了?”
“恩。”
“前一刻仿佛听见了女人的尖叫声,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什么?女鬼吗?”
还能不能聊天了?顾简蹬了他一眼,这时林嫂也给江时易端来一碗面条,嘴里念叨着:“还好你回来得及时,再晚点啊,这面条都要陀了。”
“没事,软点,晚上好消化。”
江时易本来也就是想做做样子,吃不了几口,结果看到碗里的鸡蛋时,不禁诧异。
这是单煮的,把皮包了,再放到了碗里?
他忍不住问道:“林嫂,今儿这鸡蛋怎么这么煮的?”
“喔,少奶奶这样要的,你要是不愿意吃这样的,我去再给你重做,你是要飞个整鸡蛋,还是散的?”
居然是顾简要的?江时易蓦地看向顾简。
顾简那时刚刚喝完最后一口汤,看见江时易满脸思疑地望着她时,顾不得擦嘴,反问了句:“怎么了?鸡蛋不能这么吃吗?”
“不是……”
“那你这么惊讶?”
“只是觉得大部分人不这么吃。”
顾简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或许是今天脑海里出现小男孩给小女孩用鸡蛋过生日,让她突然想吃这种鸡蛋了吧。
于是她说:“有人都能想得出用鸡蛋当生日蛋糕,我这样吃鸡蛋有什么稀奇的?”
鸡蛋当生日蛋糕?这是他一无所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