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们在自己房间里扔东西,你自己非要进来的,怪就怪你自己运气不好,非要往霉头上撞。”段飞见是易龙,很不爽,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叫私闯民宅知不知道,还敢要医药费,碰瓷的都没你这么理直气壮。”壮子粗声道。
易龙的到来,倒是让前一秒还掐得鸡飞狗跳的壮子和段飞瞬间一致对外起来。
“私闯民宅?龙哥我没念过高中都比你有文化,这是你家啊?这是人家白桵国的皇宫!脚长在我腿上,我爱往哪儿走往哪儿走,你管得着吗你?”易龙理直气壮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竹椅上翘起了二郎腿,毫不示弱。
“易龙,你今天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快点儿说,说完快走。”卓展也丝毫不给易龙留情面,说话很直。
“能有什么事,我就是来问问,明天白桵王那爱妃的寿辰,咱们华国人用不用备份礼,表示表示?”易龙悠悠说道。
“还备礼?咱们的那些东西不都给了那怜妃做寿礼了吗?”段飞不屑地反驳道。
“喂,大舅哥,你可别忘了,那些东西可是人家白桵王花重金买的,钱都进了你口袋了。那是白桵王送给怜妃的,跟你我没一毛钱关系,懂不?”易龙诧异道。
“乐意送你自己送,反正我们是没东西了,我刷牙的牙缸都贡献出去了。”壮子不情愿地白了易龙一眼。
“我擦,你刷牙的牙缸啊?呕……”易龙做出一副恶心呕吐的模样,表情十分扭曲“你有没有口臭啊,别那个怜妃用了,可别再熏得一下子背过气去,到时候咱们这伙人脑袋都不保。”
“壮爷的涎水可是无价至宝,润喉生津,清热祛燥,求我我都不给呢,懂不懂啊你。”壮子大言不惭地说道,一脸自恋样。
“噗……啧啧……真恶心……”在一边绣花的段越再也忍不住了,差点没一口喷出来,立马皱着眉头剜了壮子一眼。
“得得,算你厉害,我说不过你,龙哥我算吃了没文化的亏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隐土帮这边物资虽然也不多了,但还是打算备一份礼,毕竟以后要跟那白桵王长期合作的。你们爱送不送,我这次来就是事先跟你们通个气,别到时候你们两手空空面子上过不去的时候,反倒埋怨起龙哥我来。”易龙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
“长期合作?”卓展抬起眼皮看着易龙,嘴角挤出轻蔑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想多了吧,还是想想怎么下树再说吧。”
“不是,卓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易龙倏地从椅背上挺直了腰身,不解地问道。
“不好了,不好了!龙哥,龙哥龙哥!”
就在这个时候,猴子和大彪慌慌张张地从门外挤了进来。由于他们两人都抢着进门,却踉踉跄跄地撞在一起,脚勾着脚,腿绕着腿,“噗通”摔了个狗吃屎。
“站起来好好说,什么样子!又不是你妈难产,急个毛啊?”易龙显然也被吓了一大跳,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厉声责备道。
猴子拄着大彪的头慌张地爬起来,一脸惊恐地说道“龙哥,龙哥龙哥,是这样的,刚才我和大彪在楼下不小心偷听到了那老斗头儿和陈舛的谈话,他……他们说……”猴子咽了吐沫,面如土灰。
“他们说明天的寿宴上要给咱们一锅端了!”从地上爬起的大彪扯着嗓子喊道。
卓展大惊,乍然跳下竹塌,三步并两步地冲向门口,探头朝走廊看了看。见没人,便迅速地关上了房门,回头低声吼道“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什么?”易龙大惊失色,腾地站了起来,看到卓展异常的反应,更是怔愣心慌,忙快步走向了大彪和猴子,疾言厉色道“站起来,给我仔细说清楚。”
“哎哎,”猴子手忙脚乱地从地上一溜烟地爬起,惊慌失措道“我俩听到那个陈舛问老斗头儿,为什么不趁早了结咱们,并提议在咱们今天晚饭的汤里下药。那老斗头……那老斗头说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下药不保准,说是万一咱们当中有一个人没喝汤,必然会造成大乱。那老斗头儿说白桵王的意思是在明日的寿宴上,在咱们的酒水里下药,白桵王敬酒,没人敢不喝。还说……说到时候,到时候能给咱们一网打尽……”猴子说着哭丧着脸,无助地看向易龙。
“药……什么药?弄死咱们有千万种方法,为什么要用药?”易龙赶忙追问。
“不知道……”猴子怯懦地说道。
“没用的废物!”易龙大怒,登时狠狠搥了猴子一拳。
“我知道。”门口的卓展慢慢走向易龙,表情甚是严肃,“是他们嚣人用来控制人类的药物。嚣人生死不下树,树上的一切物资全靠人类从下面弄上来,为了一劳永逸地让这些人类为他们服务,便给人类服下这种药物。在每个月尽之夜,嚣人会给他们‘恩养’的人类分发解药,以此来维持人类的生命。”
“若是月尽之夜得不到解药,会怎样……”易龙瞪大眼睛,头上已渗出涔涔细汗。
“不出三日,便会浑身溃烂而死。”卓展一字一顿说道。
“你说什么……”易龙一屁股坐在竹椅上,丢了魂儿一样。
卓展冷然一笑,平和说道“这白桵国本就是世人眼中的禁忌之地,进来就出不去的地方,有胆量上来,就得做好九死一生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