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呢?给我滚屋里去!”
“告诉你,下次再看其他男人老子我弄死你!”
“你敢!!”
像这样的戏码,每天都要上演好几出,他们不腻,旁的人都腻了。
永宁村长的家位于地势稍平的东坡路段,地处位置适中,不远处还有一条自山上流下的溪流,且与各个街坊邻居走串比较方便。
因要接待这次到访的城中贵客,村长老早的就命家中人洗点打理,备下了些在农里算是极好的茶点,唐世新一走进门,眼睛有速地就捕获到了坐在里头的一个丫头,没等他开口,凤千雪就站起身,带着少女般的笑容问道:“你来啦?”
这抹笑还真是纯真无恶啊,把本少爷抛弃了还能这么开心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本想上前拽着她的胳膊质问,但还是忍了下来,谦敬地找了个千雪身旁的椅子坐下,朝她不露齿的一笑,君子动口不动手,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上茶的是村长儿媳,倒茶的时候二话不说,手脚灵活地将一碗泡好的茶水端放于唐世新面前,再来便是青衣红袍两个,他们俩接上热乎的茶水连忙道谢,身为唐府的人以及公子的随从,各种礼节都是必不可少的。给客人倒完茶,再便是给自家的公公大人奉上一碗热水她就低身退下了,这一连贯的动作她一言不发,只是埋头忙活,整一个淳朴的农家妇女。
“家中只有这些个小碗,不像城里的上等瓷具,搜罗了村里头这些个算是最好的,还请唐公子不要见怪!”做了一个手势,主人端起面上的热水,委婉道出这清苦的条件,也希望客人能诚意接纳。
“村长有心了!”唐世新恭敬地举起碗,同村长示意,将热乎的茶水缓慢入喉,他身后的青衣红袍见主子饮下才敢动手,能在乡野之地喝上一碗热茶实属不易,就算茶叶不够上等,但主人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村长给他们敬上了茶,自个儿却只喝热开水,这已是最好的诚意了。唐世新放下碗,快马策行后喉里的干渴逐渐消去,他又想起了方才的张家家眷,怀着旺盛的求知欲问了他们近来的情况。
村长正了正老身,神情忧郁地和他说着:“像方才那样的事天天都会有,只不过是孰轻孰重的问题呀,村中也就马家一户愿意帮着照顾照顾,不然那家人可怎么活呢……”长者的话里句句悲酸,他擦着眼角,不停地哀叹着。
坐在一边的千雪默默听着,她轻拽着世新的衣角,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解决当下的这个问题,毕竟那狗官犯错,老弱和妇孺都是无辜的,就连站在身后的青衣红袍也出声恳请,但唐世新知道,这事要办下来不容易,民心所趋,大意所向,人人都有各自的想法,要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尚且困难,何况是全村人的呢。
唐世新陷入沉思,整间屋子四处也散漫着安静的味道,还是村长打破了沉默:“实在抱歉,都怪老夫说了不该说的……”
“不不,这不是您的错,村长无需自责。”唐世新慰上一句。
“唉……哦,差点忘了,今晚的请宴,凤姑娘的意思是在距离这不远的溪边办置,公子您看意下如何?”村长嘴眼利索,巧妙地转开了话题。
唐世新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她一眼,回道:“永宁村盛情招待,我们客随主便,还有,我让随人们带来了一些礼物,小小意思,还请村长们得空转交给村中各户人家,至于礼物的分配,村长可随意。”
“好好!多谢公子!”
青衣红袍清点着大大小小的盒子包裹,尽数整齐地摆放着,其余地就交给村长分点了。
“村长,这距离晚上的宴席还有一些时辰,要不我带他们出去溜溜,顺便带他们到住的地方瞧瞧。”要是一直坐在这儿那得多不带劲啊,所以千雪提议,就是想到外头蹦跶了。
村长才想起还有这事:“是是,姑娘有心,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我们先走了……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房间啊。”千雪叫起唐世新和他的两个随从,与村长作别,他们才出了门。
四人出了门口,没走多久,见已有了距离,唐世新才用手中扇截了她:“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不带你去看看你的床铺吗?”凤千雪扭头,自然地回了他一句。
唐世新大眼一瞪,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他没好气地问。
“去小福以前的家,现在没人住了,所以可以暂借一下。”千雪领着他们,很快便到了那间房屋,打开院外的门,她请了唐世新他们进去,“你看,知道你们来特意打扫的,怎么样,干净吧?”
“看来你为我们的到来着实下了不少功夫,又是办席又是备房的……”咱们的唐大公子感趣地观察了一番房子四周,应该还算是满意的,能有一个空出来的地住很是不易了。
“那当然,你可得感谢小福才对啊。”
“哼——你要我们公子感谢一条狗?”红袍本就对那狗子不爽,现在又看了看这间破屋,公子忍得了他可忍不了。
“红袍,怎么说话的!”青衣赶着喝出一句,眼神提醒他,别要他在公子和凤姑娘面前失了分寸。
红袍这才注意,公子的脸已有些不好的颜色,他不敢再发一言了,深怕唐世新回府治他的罪。
“走,进去看看!”唐世新不温不火,面无表情地走进里屋,屋子被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