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也不知道哭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自己。
反正都挺可悲的,大家都不是欢乐的人。
一把一把的抽着抽纸擦鼻涕眼泪,找出手机、平板电脑和笔记本电脑递给刑天漠,他想要看什么就自己去看吧。安琦把已经整理好的疑问和漏洞,关于基金会的,已经发了过来。这些只能算是质疑,不能算是证据,如果需要证据的话,他们几个的取证,法院估计也不会相信吧。
还是需要一个紧察,一个可以启动调查的紧察。
只希望郭彦林不要让人失望啊。
别刚好弄个内鬼来查案,那么就可以促成一部《谍影重重》了。
“为什么你都不安慰我?”哭的够了,苏米委屈的拍打专心看资料的刑天漠的,有些生气的问。
“你出来好一些,眼泪、哭泣也是人类的生理机制之一,是很正常的事。哭也是情绪的最佳方法之一,纯天然的方法,不需要别人教,也不要向别人交钱。”刑天漠对这些话好像是随手就能抓来。
“那既然好处那么多,为什么我没见你哭过?”
苏米已经准备好聆听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女差异之类的话了,她本身也清楚自己是在无理取闹,所以答案是什么不重要。然而,刑天漠总是能给人惊喜。
“如果你愿意把你的那只熊送给我的话,我应该就可以抱着它哭一晚上。”刑天漠转头盯着苏米的眼睛,认真的说。
“真的吗?”苏米不敢相信这个说法,刑天漠绝对是说着玩的。而且那个画面,怎么想都觉得很惊悚,刑天漠加上一个熊,刑天漠还在哭。
都要惊掉了苏米的下巴。
“假的,我对任何情绪都不太擅长。”
“你还知道啊。”
没想到刑天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冷冰冰的,除了愤怒这个情绪管理和的比较好,其他情绪真的很少见。父子之间冷场,母子之间的温暖,都好像不是很在意。那刑天漠肯定也知道,自己是个面瘫,肯定也知道别人会叫他冰山脸、面瘫脸之类的。
“又在乱想什么?”刑天漠盯着苏米明显在神游的表情问。
“没有啊,我就在想安琦会有什么发现。是财务类呢,还是官司类呢,或者是管理经营类的。我猜是管理经营类的,以前安琦在自家公司工作的时候,处理过慈善基金会的事。就算是暗箱操作的那种,她也应该懂一些的。”毕竟进入任何一个行业,特别是在有商业接触的时候,光明、黑暗都要查看。
“不是,她至少找出了众多宣传资料和文件中的盲区。它们自带的陷阱,自带缺陷,凌安琦很敏锐的抓住了这些问题。并对追查方向给出了建议,分配给谁都写出来了。”刑天漠毫不掩饰对凌安琦的赞赏,面对这个女人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谁说女子不如男,凌安琦就是真实的写照。
“那给我看看。”
苏米才发现自己还没看过,一回来就陷入父亲到来的各种情绪里。这不好啊,是在拖团队的后退。平心而论,这件事起因都是因为苏米的一个猜想,她可不想最后成为拖后腿的人。
的确是写的很详细,如果让苏米来看的话,绝对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出这么多问题。问题是凌安琦还有时间给这些资料做出一个时间表,摘抄自哪儿,那句话有疑问都写的清清楚楚。基金会里着重需要调查的人,目前虽然还在摸索,但凭借商业直觉,凌安琦在已经会面过的基金会人这儿找出几个可疑的,可以继续接洽的人。
刑天漠和苏米靠在沙发上研究目前已经有的线索和正在寻找的线索,企图将所有疑点和线索编制成一个网。要是能触碰到网中心就好了。
“天漠,我今天见医生的时候,她跟我说好像可以保证孩子的基因是来自夫妇的。只要和有存活率,那么应该就不成问题。如果只要一方的基因,好像也可以满足。我怎么觉得,这好像是高定版的拐卖儿童呢?如果是拐卖的话,我们是不是查错方向了?”
这也是苏米无法想通的地方,直接说孩子还在别人肚子里,让人装十个月孕妇就行了。保证血缘的话,事情就玄乎起来了,金瑞医院还给找代孕妈妈?
“让我们去会会这位医生,大概就会有答案了。”
刑天漠伸手拂过苏米紧皱的眉头,眉心都要因为皱眉而起了痕迹。
“长皱纹,就不好看了。”苏米什么都好,整天忧天忧地的,可跟那种忧郁病又有点区别。她忧郁的是环境,自身的环境也有别的人的环境问题,不是环保问题,是人类环境。
忧郁完了,找到问题就想解决问题,而不是继续忧郁下去。
这么说的话,苏米还是一个行动派,是刑天漠很是欣赏的特点之一呢。
“我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苏米憋着嘴,睁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着刑天漠撒娇道。
“你等着吧,等这件事完了,我会让你怀孕的。免得你整天为了不能生孩子而东奔西跑的,我该证明一下自己,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刑天漠勾起嘴角,看着苏米挑衅的说。苏米举起了中指,然后上楼睡觉。
本想着等个一个星期就约见医生的。
然而邢父又一次在家中晕倒,邢母六神无主的给刑天漠打电话,让小俩口赶紧来医院。因为医生给下了病危通知,因为刑天漠的建议没有奏效,邢父仍然来的是金瑞医院。等邢千殇来了,邢父从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