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庸自来熟的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支烟,深吸了几口,又把烟灰缸往前一拽,惬意的点了点烟灰。
闷声闷气的哼了一声,“不开我还留着她?切,儿子发烧都快39度了,她还在家扎着两只手,等着你来处理呢?多亏我来得早……就这样的人,你也敢把孩子交给她?”
丁红豆有点急了,“楚儿发烧啦,什么时候的事儿?送医院啦?医生怎么说?”
“你别担心,已经打过点滴了,医生说,就是普通的感冒!我已经处理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儿!儿子从小就有这个毛病,晚上一睡不好觉,第2天上午就要发烧,大概是娘胎里带的体质弱……唉,也没办法!”
冯庸说的驾轻就熟。
丁红豆听着心里愧疚,“我怀孕的时候,确实挺难的,也许影响了楚儿……”
冯庸没等她说完,就直接抢过了话头,“那能怪你吗?你那个时候受伤了,肚子一点点渐大,就会增加皮肤恢复的负担,医生明明就建议你终止怀孕,你还是硬把楚儿生下来了……我一直就对孩子不停的说,他必须要感恩,要懂得珍惜你这个母亲。”
丁红豆叹了口气。
一听说孩子退烧了,刚才还紧绷的情绪慢慢缓和了,顺势坐到了沙发上,“那……保姆辞退了?你在这儿待了一天?你公司那边呢?你不是刚买了地,有好多事情要办嘛?”
“一切在孩子的面前都可以推一推,再说了,酒店里不是有电话吗?我可以遥控操作!”
冯庸说的理所当然。
显然,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丁红豆隔着烟雾望着他的脸……这么多年,好像她即使说过几千遍感谢,也没法代表真正的心情,实话实说,冯庸对丁楚儿照顾的真是尽心!
冯庸察觉到了她感激的目光,讪笑了一下,“你干嘛这么看我?想报恩感谢?那也简单啊,以身相许吧!”
丁红豆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我再提醒你一下啊,当初我在病床上签结婚协议的时候,我明明白白的就说过了……咱们俩是不可能的!”
冯庸不死心的调侃,“为什么不可能?你在困难艰苦的时候,楚南国没在身边,是我陪着你的吧?我对你们母子的这份心意,天地可鉴吧?先不论心,再论我的外在条件,我比楚南国有钱,我能保障你和孩子未来最顶级,和最优越的生活,我能送丁楚去牛津,去哈佛,去剑桥,给他最好的教育,一辈子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被我这样的男人追求,一般的女人,都得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怎么到你这儿,就是不可能呢?”
丁红豆斜斜的睇着他,“如果感情能够按钱衡量,如果付出就能得到相应的回报,那一切好像都简单了,可生活不是1 1=2,确实,你对我们母子确实很用心,可我自问也不欠你的,第一,我没要求你付出,第二,我已经在事业上给你回报了!我还是那句话,等你公司上市的事情一搞定,咱们就离!还有,你也别跟楚南国比较,我伤的时候,他是不在我身边,可那是我的选择,我心里笃定的相信,只要我留下……别管我是不是一身疤,甚至是我残疾了,他也一定会对我们母子好的。”
冯庸冷哼了一声,颇有挑拨离间之嫌,“呵,你可够自信的了。”
“自信怎么了?没有这点了解,当初我能跟他吗?”丁红豆说话也直,“你也知道的,那个时候我之所以会离开,是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就是这么简单!或许他此刻在财富上确实比不过你,可我挑丈夫,不是挑钱,我不管你怎么想,丁楚是楚南国的亲生儿子,早早晚晚他们父子是要相认的,只不过现在我还没查出火灾幕后的黑手……还要再等一等罢了。”
一提这个……
丁红豆在沙发里坐直了身子,“冯大哥,我想向你打听个人?你听说过安童的哥哥吗?你们原先都是在一个圈子里长大的,多多少少应该有耳闻吧?”
“哪个哥哥呀?她家好几个孩子呢!”
“就是和她关系最好的那个?”
“你是说安庆?你打听他干嘛?”冯庸虽然刚愎自用,可头脑却非常快,眯着眼睛瞧着丁红豆,立刻就跟了一句,“你是怀疑……安庆放火烧的你们厂?”
他停下不说了,把手里的烟蒂,狠狠的在烟灰缸里掐灭了,顺势一扔,“这小子也太他妈毒了!”
丁红豆沉得住气……她现在已经不再是18岁的小村妮了,而是浴火重生的“凤凰”。
她懂得做事不能冲动,一切都要慢慢的部署好,“冯大哥,事情还没查明白呢,我不轻易下断论,我只是想请你简单的帮我介绍一下他的人品和生活,看看有没有什么渠道,我能更深入的了解他一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只有更深入的了解对方,才能知道对方的弱点,才能更有力的还击。
冯庸赞赏的点了点头,“你这想法对!如果真是安庆那小子放的火,咱们肯定不能让他好过了,打蛇打七寸,我姓冯的从来都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必须弄他个死死的。”
顺势一拍大腿,“得了,既然你有了目标,那就好办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找人出去查他,我还就不信了,不查个龟孙子底掉,我就不姓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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