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恪这边基本打探得差不多了,浮生也从恪靖那儿差不多得了准信,便派人将东西递到了李行珩那儿,这年头,好郎君都是百家争抢的,她不得早早把人定下来,若不然错过了这么一个好的,再想找个差不多的就难了。
只是乐平的事难弄,司马容华既不愿意叫乐平嫁自己不喜欢的,乐平又是个油盐不进的,为了她的事儿,司马容华往恪靖这儿跑了个勤,奈何恪靖在这点上实在是帮不上忙,乐平不想告诉别人,那就真的是一点点都没办法。
戚屺然还不知道他就这么被人给卖了,诚意公两个都是不知道实情的,还一人挑了个玩伴,都是勋贵子弟,却不是好的,李行珩稍稍看了一下就随他们去了,横竖他们往后是要当闲散王爷的,身边若都是能人,那才不好呢。
徐县君的事儿叫瞒得好好的,西太后为了庶人徐庭的事儿还“病”着呢,无干人的信也递不进去,明贵妃是再识趣不过的一个人了,先前徐庭害得她爹都被下狱了,一家子担惊受怕了月余,她可不是圣人,还能眼巴巴给人传话,她又不是传声筒,一句“宫中管得严”就给堵回去了,谁都知道如今是皇后管着,她一个过了气的贵妃可不顶用。
明贵妃甩手快得很,徐素琴回去哭了大半日,险些送了一条命,徐家上下心疼万分,直把皇后生的一双儿女恨到了实处,连带恨上了同皇后相干的一帮人。
易恪稍微使了些力,这些消息就躺到了案桌上,李行珩果然最疼百花,得知他们在府中咒骂百花母女三个,没过了夜,徐二郎一家就下了狱,罪名自然是暗卫连夜挖出来的,这样家风不严谨的人家,随手一抓皆是把柄。
男子流放,女子贬为庶人,好歹是自己母家,没有叫为奴为婢的。
今日的寿安殿依旧十分安静,没有叫一点不好的消息传进来打扰太后娘娘养病。
瑛才人的胎是越来越大了,除了她自个儿成日里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好害她,旁人还真没放多少心思在她这儿,只是注意着时刻同她保持距离,若不然她哪天腿软脚滑,旁人可不是遭了秧了。
如今宫里头但凡有点地位的都有了孩子,瑛才人生了也不过就是往前晋一位,她上头的贵人太多了,真没几人多忌惮她,这样的人物,翻不起什么浪花。
重华宫如今算是六宫里头人最少的,陈宝林对她是能远则远,惹不起总躲得起,自敦贤仪升了位份,她这儿就成了中低阶妃子举办茶话会的新地儿,瑛才人是没人敢请的,谁都不想惹事上身,芊美人忙着伺候陛下,自然也没功夫同她们在一处闲聊。
许婕妤心态倒是放得很稳,纵然降了位,过了一段日子也就释怀了,摊上那么大的事,只降一阶已经是陛下开恩了,她可不敢心生怨怼,敦贤仪对那日的事并不清楚,也曾旁敲侧击过,见许婕妤嘴严得很,便也放下了好奇心,宫里头最要不得的就是好奇过甚了。
敦贤仪她们这个茶会,因先时只几个世妇一道组织的,渐渐的,便渐渐只邀世妇以上了,大都是些性子和缓不爱掐尖的。
十三年入宫的几个新人,至今还没有一个接到帖子,芊美人自然看不上一群无宠之人办的小宴,瑛才人为她们不曾邀请自己还气过两回,有一回还动了胎气,太医来了,她也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没接到邀请生了气,浮生听到消息后就有些看不上瑛才人,还叫宫女去敲打了一回,瑛才人气得在屋里头狠狠哭了一场。
采薇拿木梳给浮生梳发,稍有些疑惑“主子怎么想起来去说道瑛才人了?”
浮生靠在楠木椅上闭目养神,闻言道“虽说陛下如今膝下孩子不少,她也不该不将这胎放在心上,本宫已经派人去提点她,若她还不明白,折腾没了,本宫可不会给她好脸色了。”
“瑛才人把这胎看得要紧呢,天天觉着有人要害她,敦贤仪都被她折腾得头大了。”蒹葭一听就笑道“听说她还特地从珍兽园挑了个有妊的母兔来,每回入口的东西都叫那母兔先吃了,兔子如何能长时间吃人吃的东西?没过两三日那兔子就没了,瑛才人吓得当场就晕过去了,倒把敦贤仪也给吓坏了。”
“本宫怎么没听说这事?”浮生没料到她还能想出这么个法子,蒹葭忍笑道“陛下那时候正在陈宝林那儿呢,两处挨得近,又是大半夜,陛下就直接过去了,查出无事,还把瑛才人给说了一顿,叫她不许再拿母兔之类回去了。”
大半夜把人从被窝里挖起来,接过发现是她自己弄出的一场闹剧,李行珩怎能不气?没过分斥责都是看在她有孕的份上了,成日里以肚子疼来请李行珩,除了皇后和三妃,谁伴驾的时候都遇到过渺影居的宫人来请人,虽说十回有七八回李行珩都不带去的,可来这一遭,总是叫人不喜的,瑛才人连个儿子都没生下来,就惹了宫里大半的人讨厌了,也是她有能耐。
先前性子桀骜的芊美人同她一比,惹仇恨的能力就差了许多。
临川出降后,芊美人风头更甚,每月有大半的日子都是她侍寝,平日里李行珩也总爱叫她伴驾,她已经是两仪殿的常客了。
百花近来找到了新的玩伴,就将李行珩抛到脑后了。
那日百花挑中的两个姑娘,一个是陶国公家的大娘子李彤,一个是宁县君家的容温玉,她两家往上也是皇家嫡支,只是到如今血缘远了,家里头也不大成事,还挂着皇亲国戚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