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谢怀银腰身一扭从盾后闪出,长刀带起一道白芒,划过了三人的胸膛,“噗~”的一声血花四溅。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远处的海寇根本还来不及反应。
“嘭~”城下谢怀金落地,一个翻滚卸去力道,双手抓着垂下的绳索,如同猿猴一般爬上了城头,速度快的就跟直接冲上去的没什么两样。城上的海寇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呼喝着向兄弟二人杀来。
谢家兄弟背靠着背,盾挡刀劈的与海寇杀在了一处,配合默契地简直是天衣无缝,就如同一个人般。几十名围攻的海寇片刻间就被砍倒了十七八个,一时间心里发寒不敢再上。
他们不愿意上,谢家兄弟可不会放过他们。只见谢怀金脚下用力一踩,真气勃发间直接扛着盾扎入人堆,四名海寇被撞的横飞,惨叫着摔落城下。可是因为他动作过大,也露出了破绽,旁边一个消瘦的海寇狞笑着一刀就向少年心口捅去。
“噗~”一把长刀凌空飞来,直接插在消瘦海寇的胸膛上,后者无力的摔倒。不远处谢怀银收起手,双手持盾格挡拍击,海寇一时间也不敢近身。少年力道着实不小,有一名海寇被他用大盾砸中脑袋,直接就是脑浆迸裂横死当场。
而这一边,落地后的谢怀金一个翻滚,蓄力把大盾飞出,“噗~”围攻谢怀银的一名海寇胸口被正面击中,塌陷了一大块,吐出的鲜血中夹杂着内脏的碎块,眼见是活不成了。而谢怀金翻身间还顺手拔出了那把解围的长刀,再起身时已经是手持双刀,势如疯虎一般砍杀起来。
另一边的谢怀银则捡起了巨盾,一左一右如同手上拎了两块门板,挥舞起来劲风霍霍,海寇根本就不敢近身。兄弟二人兵合一处,一攻一守,在城头挂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而这时营门已经被曾江平率军攻破,旁边的城墙上也都是陷阵营的将士,守门的二百多海寇瞬间就被斩杀一空。没有了阻拦,陷阵营如虎入羊群般的冲入营寨,厮杀起来。
等大军冲入之后,冷天雨有些担心的冲上城墙,与谢家兄弟一起对付着仅剩的十几名海寇。谢怀金不满的怒斥道:“冷天雨,你不跟着队伍往前冲,跑回来做什么?”说话间两刀齐出,在面前海寇的胸前横竖交错砍出两条深可及骨的伤痕。
冷天雨一把长剑速度很快,隐隐裹挟风雷之威,“噗噗噗~”三名海寇只觉得喉头一凉,全身力气迅速流逝,扑倒在地气绝身亡。英俊少年笑道:“看你们俩对付起来比较吃力,我过来帮忙的。”
谢怀银双盾护在身前,猛地向前一冲,“砰砰~”两声,两个倒霉的海寇就被他撞到城下,摔得口吐血沫。少年提醒道:“这里没事,你还是赶紧跟着进城吧,不然这一战你什么功劳也捞不到!”
冷天雨一边杀敌一边笑道:“只要能杀海寇,管它什么功劳不功劳的,我不在乎!”谢怀金横刀招架,“铛啷~”对方力气不小,少年双腿微弯手腕发麻,冷天雨一个纵身从旁边闪过,手里长剑轻轻一抹,那名海寇的人头就“咕噜噜~”的滚在了一边。
谢怀金起身不但没道谢,反而斥道:“那你就一直当小兵吧,我兄弟二人可是一定要立功的。”说着长刀泛起一层薄薄的真气光芒,向海寇杀去。
冷天雨不以为意,与谢家兄弟二人联手,在解决了这十几名海寇后,才下了城头向内杀去。
战后统计,这一战杀敌五千余人,解救百姓三千余人,只俘虏了四百多海寇,陷阵营战死士卒三百余人。谢家兄弟战中的表现十分出彩,光死在他二人手上的海寇,就不下百人。
整个东门岛的喊杀声一直持续到拂晓,最先解决对手的是钟元良部,在赵飞燕用计诈开城门后,披麻军三千骑军一拥而上,辅兵紧随其后。
面对迅捷如风纵横驰骋的披麻军,城内空有海寇过万,根本就没办法有效的集结。往往是海寇们刚刚集结成一定规模,冯阵就率领骑兵杀到,一个冲锋过后,海寇们尸横遍地,余下的幸存者也都是四散奔逃,成不了气候。
在这种绝对的优势下,辅兵的战斗力也十分可观,他们并不是一般的辎重兵,而是参加过陷阵营训练的落选者。他们是没有打过仗,可是训练出来的本领可不会丢失。他们在赵飞燕的指挥下,结阵而行稳步推进,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可是没多久这些将士就习惯了血腥与砍杀,海寇对于他们来说再也不是不可战胜的豺狼,而是一群待宰的牛羊。
面对这么一台稳定推进的绞肉机,海寇们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心,四散奔逃,可是他们的对手,可是有着一支精锐骑兵。拂晓之际,最后一个逃跑的海寇被一名披麻军士卒从背后割了脑袋。
战后结算,杀敌七千俘虏三千,获救百姓约万人,大多为年轻貌美的女子,而披麻军没有损失一人,辅兵伤亡四百多人。
这个结果气得赵飞燕眼角抽搐,跟披麻军的差距居然有这么大?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服,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战场还没打扫完毕,冯阵就让披麻军在营外列阵,自己拍马来到赵飞燕二人旁拱手道:“这里的事情就交给赵军师了!”
赵飞燕眉头一挑问:“你是要去奴隶营那边支援张子龙?”冯阵点头,语气有些担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