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头,攥紧潇瑶的小手,向前一步挡在潇瑶跟前,护着她朝马车走去。
两人一路护着彼此,爬上了马车,听着车外呼啸的狂风,潇瑶一下子钻进宫墨遥怀里取暖:锦钺抱紧我,冷~
然后还调皮地在男人胸膛上蹭了蹭。
两人在马车上互相取暖了一小会儿,拿了药之后正要回寺庙。
忽地,从潇瑶头顶上划过一道白花花的闪电,划破乌黑的天际。
嚓~
嘭——
同时,一声刺耳的声音从潇瑶耳边划过,朝宫墨遥心脏处狠狠地穿过去。
随着宫墨遥高大的身躯缓缓压下来,潇瑶瞪大双眸,双手攀上他的心脏后,触到一股湿润的液体,那是心脏上的血。
锦钺——潇瑶稳住失去意识的宫墨遥,朝寺庙内撕心裂肺地喊道:南宫——西言——西言快出来,锦钺你醒醒——锦钺——
潇瑶捂着宫墨遥心脏口血流不止的黑洞,眼泪水悄然落下,她已经慌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率先跑出来的,是东方,他用力推开潇瑶,托起宫墨遥的肩膀奔进了寺庙,西言抬目撇了眼潇瑶,眸色全是冷意,但很快后脚便跟了上去。
潇瑶看懂了那双眸子里的意思。
北暝直勾勾地看着潇瑶放下狠话:姓潇的,你最好祈祷不是你做的,要不然我北暝第一个杀了你。
什么啊!他在说什么,她怎么会,杀宫墨遥呢!
潇瑶绞着手指,疾步跟了上去。
南宫本想拉住她,但最终,他还是没有伸出手,他不确定,是不是潇瑶做的。
可是潇瑶刚跑到门口,便被北暝拦了下来,紧接着,所以黑衣人张开臂膀挡住了潇瑶的视线。
你们让我进去,锦钺,锦钺——
然,眼前这片黑压压的高墙是挺着个大肚子的潇瑶无法动摇的,他们一个个静静地伫立在她跟前,就想夜里屹立不倒的山丘。
北暝你让我进去好不好,他——
你够了!
哐——
潇瑶被北暝用力一推,她一个踉跄直接撞上了铁门,那一声巨响震着潇瑶耳朵发蒙,腹部也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但是她现在没有心思管肚子里的小家伙。
她知道,现在无论如何,北暝都不会让她进去回头看了眼南宫,也明白了面色阴沉的他,他们现在都已认定是她动的手,因为只有她有枪。
可是枪不在她身上啊!
西言,西言应该可是说动所有人。
潇瑶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下,开口道:西言,你是不是要止住锦钺心口上的血,我跟你,先把心口处的血处理干净,然后,然后把肉切开——
你在听么?西言!潇瑶握着拳头,垫着脚尖想要看清西言到底有没有这样做,只是眼前依旧黑压压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你闭嘴!东方拨开众黑衣人,拿着刀直接往潇瑶身上砍,南宫眼疾手快,拦住发了疯的东方。
南宫你放开我,我今天不杀了她,我——
如果不是她呢!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挑拨离间,你想中计么?如果夫人想杀主子,何必等到现在!
东方冷哼了一声: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主子是在这个女人身边出事的,不是她还能是谁,我倒想问问你,你是怎么被这个狐狸精勾住了。
北暝抿唇:只要她在,主子就没有一天是好的。
南宫沉默了,现在他也不确定了。
他们说得对,自从这个女人一出现,主子就遇上了诸多的麻烦,就连自己也,不像自己了。
你们怎么说我怎么看我我都没意见,但是现在让我进去,我有办法救他,你们让我进去!潇瑶忍着腹部的痛,用力地想要拨开这些人。
锦钺,她的锦钺等不起!
再等,她的锦钺就没命了。
你闭嘴,让你进去?你是想再补两刀么?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东方尽量让自己冷静,可是他只要一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女人的面容,他心里就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如果不是他们一直拦着,她以为她现在还能好好地在这里么?
让我进去,锦钺不能有事,你们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呜呜,让我进去——潇瑶嘶吼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把这面屹立不倒的黑墙给推开,却是徒劳,她捂着嘴轻声呜咽,泪水也挣相滑落。
忽地,潇瑶一下子跪在地上,她顾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有没有事,也不顾什么脸面,一个两个三个地磕起了头。
求求你们,让我进去,锦钺他等不起,他的伤不是普通的伤,求求你们,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不能没有他,孩子更不能没有他,求求你们了,让我进去,呜呜呜呜——
听着脑袋砸在地上“咚咚咚”的声响,他们亦然面无表情地伫立着,看样子,是死心了不让潇瑶进去了,可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潇瑶就不会放弃,她的磕头声越来越想,终于,南宫和北暝都不忍心看下去,纷纷伸手将她拉起来。
然而他们两人的动作却是让潇瑶误会,她胡乱地擦掉眼泪,笑了:谢谢,谢谢——让我,进去。
她的声音软软的,也弱弱的,眼里还怀揣着一抹期待,眼前这些人却没动,东方没动,南宫没动,北暝也没动,所以,他们还是不让她进去。
潇瑶捂住眼睛,咬牙将眼泪憋了回去,她要冷静,不能哭,不能哭,要是锦钺知道的话,他会心疼的,她不。能哭。
就在情况紧急之际,西言欣喜地叫了一声:夫人,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