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何若雪的初婚男人就是姜毅!
虽然罗洛浑在心理上已经有了一些准备,但冬子带回的这个消息仍然不啻于一个炸雷,震得罗洛浑全身一颤。
看来,自己的直觉是对的。怪不得若雪见到姜毅时,会是那样一个复杂的表情。若雪非常单纯,她不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当她见到自己的初婚男人时,她无法做到天衣无缝的掩饰。
“据村民们说,姜毅确实和何若雪入了洞房,三天之后,姜毅去了京城。”
罗洛浑面无表情地听着。
“村民们还说,何若雪的父亲就是姜毅的私塾老师,是这个何先生亲自做主,要女儿何若雪嫁给姜毅的。”
罗洛浑依旧面无表情地听着。
“村民们又说,姜毅与何若雪成亲时,那个辛小茹就在姜家,有人看见辛小茹是与姜毅同乘一辆马车到的姜家。他们猜测,很可能姜毅的本意是娶辛小茹,但张氏做主,让姜毅娶了何若雪。后来发生的事么,贝勒爷您已经都知道了。”
“虽然他们同房只有三天,但三天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贝勒爷,您……您懂得。”
想来想去,冬子还是忍不住在罗洛浑的心上插了一刀。
罗洛浑鼻子哼了一声。没吭声。若雪的chū_yè是给了他罗洛浑的,这个冬子是不知道的,虽然若雪与姜毅同房三天,但姜毅真的没有碰若雪。
罗洛浑有些奇怪,明知道若雪是和别的男人入过洞房的,为什么过去自己根本不在意,而当那个男人真真切切地出现在面前时,自己却在意了呢?而且是极其在意了呢?
罗洛浑现在的心理是,即便姜毅救过自己的命,自己也无法容忍和原谅他。
姜毅呀,姜毅,你真的不该出现在京城。
罗洛浑还知道,姜毅的出现,不是若雪的错。也许她心里根本不想姜毅出现。但现在姜毅出现了,而最最受到强烈影响的,却是他罗洛浑。
这几天来,虽然他还会将若雪拥在怀里,还会与她卿卿我我,还会与她颠鸾倒凤尽享鱼水之欢,但这心里却老是疙疙瘩瘩的。不畅快,不舒服。
若雪,你知道吗?你的夫君正在经历情感上的煎熬。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去姜家堡,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福晋。”罗洛浑嘱咐冬子道。
“喳!贝勒爷,您放心吧。”冬子诺诺而退,心里却是一大堆银子的幻影,掌握了关于何若雪的这般猛料,这下,又该得到豫亲王的赏钱了。哈哈!
……
罗洛浑与何若雪竟然有了嫌隙!
离开书房,冬子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个好消息马上告诉给赫力台。
出了府门,刚刚走出去十几步远,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冬子哥,冬子哥。”
这谁呀,这么没大没小的,不知道我冬子现在也是有品级的人了吗?这冬子哥也是你随便叫的?冬子满心不快地转过脸来,却看见了一张既熟悉又厌烦的脸,你?!身后站着的,是蓟镇首富贾员外的儿子贾得志。
“是你?贾得志?”冬子看了看贾得志一副穷迫潦倒的样子,疑惑道,“你们全家人不是让蓟镇知府给杀了么。怎么?你还活着?”
“唉!”贾得志叹了口气,“两世为人哪。冬子哥,你知道吗?我这两年过得简直是地狱一般的日子。思来想去,无处投奔,我只好来到京城找你和贝勒爷了。你知道吗?当我听说当初和我家做皮货生意的高公子,竟然是大清的贝勒爷时,我高兴得都要疯了。”
冬子看了看贾得志,一脸的不耐烦,但毕竟当初没少在人家家里落过脚。看在死去的贾员外身上,给这家伙点面子吧。
冬子道:“走,跟我去小酒馆,边吃边唠。”
几杯酒下肚,贾得志哭了:“冬子哥呀,你是不知道我贾家有多惨呀!我爹娘活生生地被那知府砍了头。你是知道的,我们贾家是帮过大清的,大清的知府怎么能忘恩负义呢?”
“我听说,是你们贾家后来又与李自成勾搭在了一起。你们贾家出尔反尔,好坏不分,有奶便是娘,能怨大清的知府吗?”冬子不咸不淡地道。
“那……那也不能对我们贾家赶尽杀绝呀。”贾得志愤愤然地道。
冬子拍了拍贾得志的肩膀,解释道:“非常时期,必得有非常手段。是,蓟镇知府对你们贾家过分了些,但在那个时候,不得不如此呀。再说了,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别提了。”贾得志鼻子一酸,抽搭道,“我从蓟镇跑到了姜家堡,本想在那里躲一躲,谁知险一险被我那表兄给拍死。他以为我死了,把我扔进了河里。谁料水一激,我又缓了过来,被人给救了下来。”
“这不挺好吗?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冬子道。
“好什么好。你知道吗?救我的,是一小股土匪,他们把我弄到了山上,让我每天给他们砍柴做饭。我堂堂富家公子,哪里干过那些脏活累活?我熬了一年多,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就趁着土匪头儿喝醉酒,偷了他的银子,辗转来到了京城。”贾得志道。
“等等!你刚才说你差点没被谁给拍死?”冬子眼睛一亮。
“姜毅呀。姜家堡我那表兄。那个辛小茹,就是他带到姜家堡的。”贾得志看冬子眼神一亮,心道,莫非我脑袋挨拍,你还挺高兴?
“又是姜毅。”冬子呵呵一笑,“姜毅就在京城,现在已经做了棠国特使,你怎么不去找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