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急道:“不是人家急着要娃娃,李家二婶说,成亲后,很快就会有娃娃的。”
说到这儿,姜毅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一块白绢,这是刚才李家二婶悄悄递给自己的,姜毅还问呢,二婶,这是做什么的呀?二婶意味深长地笑了:傻孩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这是接若雪落红的呀?明天你娘要看的,这白绢你可得好好保存着,这可是你们男人的宝物呢。
姜毅忽地明白了。落红,代表着女孩子的贞洁。过了新婚这一夜,女孩子就真正地成为人妇了。
姜毅轻轻掀开了若雪头上的红盖头,若雪滑顺的秀发被辛小茹梳成了一个凤鸟髻,斜插步摇,饰以红花,一抹细密的刘海,覆盖在若雪光洁的额头上。柳眉杏目,瑶鼻檀口,精致的五官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那白皙的脸儿,芬香腻腻,宛如刚刚熟透的仙桃,让人垂涎欲滴。
小新娘简直就像一件光洁致致的瓷器,姜毅真怕自己一不小心会碰坏她。
若雪情意绵绵地道:“姜毅哥哥,若雪今天好看吗?”
“好看,太好看了!”姜毅惊叹道,“若雪平时就很好看,这一打扮,简直就像个小仙女呢。”
姜毅随口问道:“若雪,你今年多大了?”
若雪讶然道:“姜毅哥哥,你忘了吗?我今年十四岁了呀。”
“十四岁……”姜毅喃喃道,“你才十四岁呀?”
若雪一句“十四岁”,让姜毅想起了芳春院中的那个香香小姑娘,看香香的样貌,估计也就是十三四岁吧。香香被铜豌豆程九英用两锭金子推迟两年梳拢,而自己今天却要将十四岁的若雪那样,姜毅呀姜毅,你怎么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你是不是太残忍、太无情了?难道,你姜毅的德行还不如一个浪迹江湖的游侠?
可是,眼前如花似玉的若雪,已经燃起了姜毅心中的欲火,特别是在和封赧一番缠绵悱恻后,那种男人的生理需求,时不时地就会折磨得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今天,是你姜毅当然的洞房花烛之夜,你尽可以毫无顾忌地享受鱼水之欢,若雪是你的新娘,她的一切都是你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上吧!
可是,想到咫尺之隔,此时正与娘亲睡在东屋的辛小茹,想到自己对辛小茹说过的那些话,姜毅又踌躇了。
还有,自己过去一直把若雪当亲妹妹看,如今却要与她圆房,如何下得去手?
“若雪,你知道成亲后,意味着什么吗?”姜毅没话找话。
“李家二婶对我说,以后,我要好好侍候自己的男人,要天天晚上给自己的男人捂被子。”
“哦,我是说,今晚……”
“今晚?”
姜毅咽了口唾液,彷如对着一盘美食,却不能动筷子一样:“过了今晚,你就是一个小媳妇了。可是,你知道吗?今晚……”
“今晚什么?姜毅哥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今晚,我们俩得……得那个。”
“那个是什么?”若雪忽闪着一双大眼睛,似懂非懂。
姜毅掏出了那块白绢,放到若雪面前,道:“你知道这快白绢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若雪摇了摇头。
姜毅心道:看来,李家二婶定是未把房中之事向若雪传授一二,一般来说,女孩子新婚前,当娘的都会向女儿传授些房中之事。若雪没有了娘,这件事该由李家二婶来代替,但显然她没有对若雪说,是担心若雪太小心里害怕?
姜毅心想,看来自己得亲自充当那个“娘”的角色了。
姜毅只好硬着头皮,尽量用文雅的语言,用满不在乎的神态,简单地向若雪讲授了男女房中之事。
请注意,是房中之事,而不是房中之术。房中之事与房中之术是有本质区别的。尽管这样,若雪听罢,小脸还是臊的像火烧一般,低着头,眼睛看都不敢看姜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