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滴个亲娘呐,出大事了呀!”
林捕头跑回县衙,翻看六扇门印发的书籍《江湖大恶记》,在其中发现了那三个“小毛贼”的名字。
看了看三名cǎi_huā盗的过往事迹,真可谓劣迹斑斑,把林捕头吓得头皮发麻。
一开始,见武松紧张,林捕头还暗自偷笑,可现在他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了。只恨自己平时不读书,还不知大祸临头。
宵禁时分,林捕头又跑来龙门客栈,发现客栈已经大门紧闭,连窗户都关得紧紧的,却不像平常时候,姐俩在三楼疯闹到很晚才睡觉。她们有时候唱歌,有时候跳舞,有时候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实在惹林捕头喜欢。时常一个人倚在墙角,望着楼上,直到熄灯才走。——常被人撞见,他就说:勤劳奋工,夜护居民,乃是我林家翰之本分。
林捕头早就知道这两个妮子会武功,而且内功不凡,可这姐俩平日里不说出来,他也不想当那种讨人嫌的人。
“尤掌柜的,我是林捕头啊,给俺开个门。”
“大半夜的,你来干什么!”唐小米嚷道。
“哎呀,当然是有要紧事啦。”
“不行,刚才三哥走的时候跟我们说过,任何人来都不许开门!”
“我是任何人吗?我是堂堂缁衣捕头啊!”
“好了小米,给他开门吧。”尤兰慢悠悠的声音从门后飘来:“我在洗澡呢,小米,你去卸门板。”说完,偷笑。
“你不是洗完了吗?”
“我觉得没洗干净,我又洗了一次。”
“烦死你!”唐小米蹬蹬蹬跑下来楼来,卸下厚重门板,这时诗兰坏笑着从盥洗室走出来,衣服早就穿好了。“咦?你不是说又在洗?”
“呃…,这次是真洗完了。”尤兰双手一摊。
林捕头兔子般冲了进来,麻利地关上门,抱起厚重门板把门掩上,抽出腰刀,站在门口。
“哎?林捕头,你要干什么?”唐小米手捧蜡烛:“你捕头不当了,改行当劫匪了呀?”
“别说话!”林捕头猫着腰四下看了看,满脸紧张地说:“凭我多年经验,我感觉这屋里有杀气!”
“阿~西吧!”诗兰先是被林捕头吓了一跳,拍了拍心口道:“你别跑咱这里吓唬人了好吗?有事儿快说,姐还打算早点睡觉呢。”
(这时楼外面有三道黑色人影,互望了一眼,纷纷散去。看这三人的动作,尽皆轻功的高手。这种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寂静黑夜之中,能听到很远的声音。)
“嗯……”林捕头把刀放回刀鞘,揉了揉下巴道:“杀气消失了!”
这时楼外一黑衣人道:“没想到这捕快竟然真的是一个高手,可我看他的腿脚很沉,倒是没看出他修炼得哪一路功夫。”
又一黑衣人道:“人不可貌相。”
最后一黑衣人,脸上有一道贯通左眼的刀疤,冷声恨恨道:“你们两个二货,能不能别说话了?那小子完全是在装相,你以为他真的听到我们三个了?”
“那你为什么让我们撤?”
“武松已经回来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撤!”刀疤脸一挥手。
“是!”
林捕头坐了下来,看起来面色凝重,尤兰见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便让唐小米去沏茶,这次给林捕头泡最新的茶。
“林捕头,大半夜的什么事儿让您亲自跑一趟?”尤兰千娇百媚,坐了下来。
林捕头心头一颤,沉声道:“尤掌柜的,这次你可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多大个事儿?”尤兰眨巴眨巴眼睛。
“那三位cǎi_huā大盗,来头不小,堪称著名大盗。”
“这个我们已经听三哥说过了。”
“那你们知道具体的事吗?”林捕头眉毛一挑,仿佛心中藏着大秘密。
“三哥说,有些话不方便跟我们讲的,便没说。”唐小米端着茶壶走过来。
“哎,武松就是太正直了。可是,有些话不说清楚,怎么能行呢。”林捕头大义凛然貌,接过唐小米递来的碧螺春茶,闻了一鼻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我林家翰是堂堂缁衣捕头,上要对得起吾皇万岁,下要对得起黎民百姓,如今不是害臊的时候,我就给你们讲一讲,这三名cǎi_huā大盗的来历,可他们过往的种种罪恶!”
“那头一个,自然要数飞天大枭鹤悲鸣,这厮十八岁成名,混迹江湖二十年,糟蹋的姑娘不计其数,此人,之所以出名,绝不仅仅是因为他武功高、德行败坏,最关键的还是他的作案手法!”
“他每到一处,就要让那姑娘给他讲三个笑话,如若逗不笑他,便‘咔嚓’一刀,把姑娘砍为两半!”
“哦,好恐怖!”尤兰,唐小米异口同声。
“呵呵,恐怖吧?”林捕头阴冷一笑,神经兮兮地道:“更恐怖的,还在后面。”
“那第二个,白面俏郎君鸿孤独,此人每到一处,便要女子唱歌给他听,如若不好听,便‘咔嚓’一刀,把姑娘砍为两半!”
“哦,好恐怖!”唐小米说,尤兰已经觉得不太恐怖了,因此便没说话。
“那第三个,千里刨坟燕单飞,此人每到一处,便要女子跳舞给他看,如若不好看,便‘咔嚓’一刀,把姑娘砍为两半!”
“哦,好恐怖!”唐小米说。
尤兰突然摆了摆手:“林捕头,你说完了没有?”
“差不多说完了,不过呢……”
“你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