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回魔界的那个时间,她没想到他居然在她房间里站了那么久,久到连灵溪也忘记了时间,那种感觉很难说,涩涩得,难以形容,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陌生的难过。
她只觉的胸膛那一块,被那种陌生的情绪给狠狠的撞了一下。
她看着自己每一次离开,他总会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睡,烛光也总是开着,整个相府仿佛没有了往日里的鲜活,他又变成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灵溪每次回来,手里总会提着一些魔界的小玩意儿,她看着自己每次一回府就是朝着景之的书房跑去,每次她去找他,都能十分准确的找到他的人。
却不知道,每次她回相府,都有人向他提前禀报,每次她回相府,总不爱往大门走,也不爱突然变身,就爱翻墙回相府,这仿佛成了她最大的爱好。
原来,每次他都不是那么巧合的在那里,他不过是在那里等她。
灵溪觉的她来凡间遇见这么一个知已,真的是花费了她所有的运气。
画面一转,只见少年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老是合不拢,仿佛被什么事情给烦心到了,她看见了他手中的婚约书,还有他面前的媒人。
他要成亲了?
灵溪看愣了,她完全是不知道他要准备成亲了。
那一刻,心猛得就跟着那些红色的绑带沉了下去,心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有些让人难以呼吸。
心脏紧缩得很难受,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傻站在了那里。
她这一刻还真的忘记了,他以后是要成亲的,他这样优秀的人,日后,只怕也会找到一个温柔贤淑体贴的女子。
而她……
应当是要回魔界的。
灵溪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发慌,有些难受,莫名的觉的难受。
想着他会娶别的女人,他会对别人好。
他有了别人,就再也不能在书房等她去找他了,她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在他的面前……
只是想想,她就突然觉的有些难过。
灵溪皱了皱眉,逐渐的平复了那股沉闷的感觉。
再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大片的红色,火红的让人觉的有些刺眼。
相府一片红色彩灯,连仆人的穿着都带着几分喜庆,红色的氛围,张灯结彩。
这种场景,灵溪也看过,也有幸参加过以前友人的婚礼。
这是他……要成亲了?
灵溪只觉的手脚有些冰凉。
树妖最大的强大是,它的梦境……百分之八十都会是真的,它有很强的预言能力,也有很强的粘贴复制的信息,它能把你的过去跟未来还有现在相结合,让你完全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其中嘈杂着的东西太多。
它也许不会是真的,也许是树妖幻化出来迷惑人心的,也有可能是它的预言。
灵溪站在那里,突然想走,她抓紧的手掌心,一片湿润。
她看着这人来人往的相府,比以往热闹了很多,她闭了闭眼睛,朝着下面的场景走了过去。
她得把他带走。
灵溪看着他们成了亲,拜了堂,他脸上着几分真肆的笑容,温润俊美的容貌上满是宠溺,那温柔的眼睛仿佛柔和得能盛满一大片的星光。
灵溪直直的看着他,那双温润的眼眸深邃的看了过来,她的心莫名的跳动了一下,仿佛他能看到她一样,这种像被看穿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
尽管她知道,他不可能看见她。
可那双眼睛看得她一阵心烦意乱,心跟着沉闷了起来,胸膛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灵溪有几分气恼了起来,只觉的心里有几分淡淡的委屈,她来救他,他却在这里跟别的女人成亲。
凭什么?
灵溪突然觉的眼角涩涩的,她差点就想然了,,可她要是走了,他就会被永远的困在这里。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他给扯醒,让他清醒一些,别在沉迷这样虚幻的东西中。
可她不能。
一旦梦境强行被扯碎,她连带着也会被困在这里面,直到他们都会耗死。
洞房花烛夜,新郎一身红色衣裳仿佛将他多添加了几分邪魅,灵溪就这么看着他朝以我那床上的女子走了过去,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拿以我一根长细的杆子,正准备挑开那女子的婚纱。
“颜欢!”灵溪眼眶突然就被憋红了。
“我们不娶了,行嘛?”她伸手去抓他的手,声音嘶哑得仿佛被人给打摩了过一般。
可她碰不到他的身子,这一刻的无助是她第一次碰见。
以前那些好的,坏的……他留给她的,向来只是好的一面。
灵溪从来没有看过他冲他大声呵斥过,或者严厉的说过一句话。
尽管知道这场婚礼是假的,灵溪还是觉的好难受,好难受。
如果他出去真的遇见了这里面的那个女人,他是不是就真的会娶了她?
灵溪突然觉的难过得要命。
她不想他娶别的女人。
眼角涩涩的泪水滑过了她的脸颊,她伸手扶掉。
一场梦境罢了,那能当真?
她直直的朝着那红衣女子看了过去,第一次觉的红色是如此的讨人厌。
红色的面巾掀开了来,露出了一张绝美倾城的容貌,那女子峨眉轻点,红润的嘴唇宛如樱桃一般,脸上带着几分微红,狭长得凤眸满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景之。”她浅笑着,轻启红唇。
“溪儿,该叫相公了。”男人的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水。
灵溪浑身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