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将军,”守城兵正欲走却问道:“您不拆开信看看就决定了吗?”
“不必。”
牙牙能从宫里出来,大约已经得到陛下应允,现在要见陛下他应该不会拒绝。
至于带来的家书......待回帐再看也不迟。
沈墨将信放在桌上,将灯油笔墨搁得远些,才轻轻拆开封口。
见字如面,兄长亲启。
他慢慢读下去,眉头却逐渐皱起来。
沈墨读完信豁然起身,双手砰地一下撑在桌面上,双眼仍然死死盯着信,胸膛微微起伏。
旁边的徐班第一次被吓得噤若寒蝉缩在帐角,希望自己变成一根墙头草。
过了半晌他才见沈墨缓慢地将信叠成原样,拿着信的手移动到油灯上方,似乎是想烧掉那封信。
下一秒他却以极快的速度将手缩回来,拍灭了燃起的信角。
生气归生气,他还是舍不得这封家信。
他把信叠小,塞进内衬里贴身放着,心里叹了口气。
君王乃国之奠基,君王动则社稷动,他会拼尽全力保护她,可他不会就此给妹妹回信,这就是他的回答。
他们第一次有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