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将苦大侠献给荣千富,以此邀功领赏。”徐书予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就对了。”苦无拍了拍手,发出“啪”的一阵声响,更进一步地说,“徐大人之所以会想到动用官府的人来解决荣千富的私炮坊,只是觉得就连王允川也不知道荣千富在私底下干的这些肮脏勾当而已。可我们不妨逆而思之,假设王允川早就知晓这件事情,并未雨绸缪地打点好了一切,那么秦硕欺公罔法这一行径,是不是也就不足为奇了呢?”
“那要照苦大侠这么说的话,刑部尚书庄大人岂不也是会对此事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徐书予惴惴不安、忧心惙惙地问。
“庄大人也是王允川的爪牙,故而他会向着荣千富乃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苦无一本正经地说,“或许他还不知道荣千富借私炮坊牟取暴利一事,又或许他早已知道,只是不说而已。无论如何,只要他向着王允川,便不可能帮我们解决私炮坊一事。”
“太子殿下那边怎么说?”徐书予猝不及防地问。
苦无神色愀然地扼腕叹息道:“沛琛兄贵为太子,不方便出手解决这件事情。因为他一旦找上荣千富的麻烦,便是摆明了要和王允川唱对台戏。一旦两者之间发生冲突,于我们之后的计划则是大为不利。我们要做的是扶持沛琛兄登上城主之位,可这么做却无异于将他推向火海,故而荣千富营利私炮坊一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也罢。”徐书予把手一挥,坦坦荡荡地说,“待到太子殿下坐上了城主之位,定要叫荣千富的私炮坊土崩瓦解、分崩离析!”
苦无的嘴角上扬到极致,露出一抹灿若朝阳的笑容,进而言归正传道:“要想让太子殿下坐上城主之位,须得先让他出狱,否则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嗯……”徐书予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叹了一口气,进而倍感惋惜地说道,“太子因先前在朝堂上失言,故而引得城主勃然大怒,这才被他关进了地牢里。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城主怎会昏庸至此?仅仅是不轨之臣的三言两语,就能够令他与太子之间生出这般宛若鸿沟的嫌隙!”
“此事我早已听太子殿下说过了。”苦无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地说,“好在这并非死局,只要太子殿下成功出狱,我们尚有力挽狂澜的可能。”
“苦大侠有何妙计?”徐书予就跟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灿若星辰的亮光,进而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苦无暗暗一笑,自信满满地说:“徐大人在朝堂上负责五礼,你只需立下奇功,便有在城主面前替沛琛兄说话的机会。”
“这恐怕要让苦大侠失望了。”徐书予愁眉莫展,惶恐不安地说,“现如今,城主已经不再重用我。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可能会听得进去。纵使我是站在太子殿下这边,那也只能是有心无力呀!”
“他会重用你的,而且他不得不重用你!”苦无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大牙齿和一抹深不可测的邪魅笑容,成竹在胸道。
“哦?”徐书予眯起了眼睛,当即就提起了一外好奇地问,“莫非苦大侠已经想好了良策?”
苦无轻声一笑,转过身,回过头,一边把双手背过身后,一边往前走了两步,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意味深长地说道:“沛琛兄肯定可以救出来,不过需要徐大人出力良多了才行了。”
徐书予一个箭步迎上前去,坚定不移地说:“我定当尽心竭力地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九死不悔!”
“徐大人言重了。”苦无转过身面向徐书予,轻声细语地说,“要救出太子殿下的话,也只不过是需要劳烦徐大人举行一场祭祀之礼罢了。”
“祭祀之礼?”徐书予不自觉地跟他念了一遍,一时之间,眉头紧锁,思绪万千,“苦大侠若有需要,我断然是万死不辞。可是没有城主的命令,我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举行祭祀之礼的话,怕是会引起城主的不悦呀!”
“徐大人若是因为担心这个,那大可没有必要了。”
“苦大侠此言何意?”
“徐大人完全可以放宽心地举行祭祀之礼,甚至现在就可以开始筹备筹备了。”苦无别有深意地说,“我可以向徐大人保证,王允川一定会亲自召见徐大人,让大人您向神灵祈祷,驱散妖邪!”
徐书予暗暗喘了一口气,神色慌张,心乱如麻地说:“苦大侠,事关重大,不得不引起重视。苦大侠有何妙计,可否说出来与我听听?我替苦大侠参谋参谋,看看能否提出什么建议。”
“徐大人既然想知道,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苦无毫不避讳地如实相告道,“在神宗修行之时,师父曾传我些许御风之术,我打算以狂风呼啸之,破其窗,入其骨,长期以往的话,王允川不免会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我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一次两次或许起不到什么效果,但若是夜夜如此,王允川定当是心惊胆颤、辗转反侧、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