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瑟的话,让这位有着印斯茅斯像的司机先生脸色又变白了一些。
他惶恐的站起身,走到卢瑟身边,以头磕地,浑身颤抖地对着卢瑟恭敬的行了一礼。
“这位大人,还请您原谅阿卜拉的无知。”
卢瑟眯着眼,看着跪倒在地的名叫阿卜拉的司机,并未说话,而是默默的走到这人身后捡起了地上的那本手册,将它翻到了最末尾。
当他将精神集中之后,就能看见印刻在上面的一行扭曲诡异的文字。
说是文字其实是由一种小型触须构筑而成的灰色蠕动的字符。
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就是这行字符的前面一段话,而后面剩下的一段话,他刚刚没有念出来,因为那段话本身就连他都无法理解。
虽然同样是古格雷语的符号文字,但却应该代表着一些更加隐晦的含义。
不过现在么,因为无法理解阿卜拉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决定尝试念一下,看看他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欧嘞哇宁给哦呀咩路作!”
卢瑟以一种不着调的语气,将后面的那段古格雷语用维恩语念了出来,跪倒在地的阿卜拉此刻忽然大吼一声,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卢瑟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这人突兀的变身,有些懵,没想到自己只是念了一句话,他居然就不做人了?
不过,当看到这人变身完毕后的模样,卢瑟又眯起了眼,条件反射性的朝着他的当部瞅了瞅。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变身,但他变身后的形态,印证了一个卢瑟之前的猜测。
“有着印斯茅斯像的人类,会变成深潜者。”
“这是血脉的转化?还是说,这是他本身的一种超凡进阶的途径?”
卢瑟在想了三秒后就放弃了思考。
毕竟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并没有什么用。
他现在倒是对格伦特公交运营公司,产生了一些兴趣。
表面看起来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公交公司,暗地里,或许是某种隐秘的教会?
又或者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组织?
正当卢瑟陷入一种思维循环的时候,完全适应了变身后身体的阿卜拉,忽然转过身,做出了一件完全不符合它此刻近三米高的体型该做的事。
它以一种卑微的姿态,匍匐着来到卢瑟的脚边,亲吻了一下他的鞋子。
卢瑟一脸的黑线,现在的情形你可以想象,一颗大号的鱼头噘着嘴,吻了一下你的脚。
充满着咸湿味的巨嘴,裹挟着黏着液体的长舌。
卢瑟黑着脸,直接在他脑门上踩了一脚。
这到底是咋回事,自己又没有脚气,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舔自己的脚?
“感谢您的恩赐。”
获得了卢瑟一脚的阿卜拉,非但没有表现出愤怒的情绪,反而抬起头露出了一副荣获至宝般的喜悦表情。
面对这种情况,卢瑟只能沉默以对,一脸平静,默默无语,放空思维。
“自己在他心中,到底变成了什么存在?”
卢瑟心中的疑惑,很快就被阿卜拉接下去的话解开了。
“感谢您能够来到印斯茅斯。”
“原来那位存在并没有忘记我们。”
“我们永远都是祂忠诚的信徒。”
“使徒大人,还请您等待片刻,我将为您驱除前进道路上的阻碍。”
“喂,阿瓜拉,别装死了,快过来迎接教会的使徒大人!”
卢瑟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词汇。
“使徒?”
这个词汇,是他之前在永夜镇上的时候,接触过的。
当时他还借这个身份,钓出了一个深潜者的巢穴。
难道自己这一次,又可以钓一个深潜者的巢穴出来?
卢瑟眯起眼,看着站在自己身边,僵硬的脸上,露出一副憨憨笑容的阿瓜拉,他忽然有些手痒,好久都没有动手术了。
这一次,大概能让他尽兴吧?
大量失踪的女性,加上深潜者的出没,卢瑟几乎是可以肯定,在印斯茅斯那里,存在着一个大型的深潜者巢穴。
或许自己这一次,还能接触到系统提示上出现的特殊深潜者?
心中这般想着,卢瑟看向远处正在进行的单方面屠戮,耳边回荡着诡异的惨叫声。
他心中,倒是挺平静的。
敢于在深夜袭击的团伙,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这种荒郊野外。
死了也就死了。
很快,结束屠戮的阿卜拉提着一颗绿皮脑袋走了回来。
“大人,是布林一族。”
“嗯。”
卢瑟看了眼那颗脑袋,有些熟悉。
应该是和自己之前在永夜镇外的森林中遇到的绿皮生物是同一类物种。
“布林一族吗?”
他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后,就没再去管,直接回到了车内。
阿卜拉和阿瓜拉则是开始更换汽车轮胎。
忙活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车子再次启动。
恢复成人类模样的阿卜拉坐在驾驶位上专心的开着车,这一次他很明显的拘谨许多。
一路上他的话不多,仅有的几句也多是一些恭维卢瑟的词汇。
卢瑟也没在意,他这会正在把玩着手中的阉割刀。
当然,现在这把刀在阿卜拉眼中,就是一把神圣的祭祀刀。
这是卢瑟胡扯了一个理由后,给它冠上的名号。
“大人,等到达印斯茅斯后,我会召集所有的同伴,将它们带到广场,聆听您带来的训诫,同时接受祭祀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