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两人虽然心里有疑惑,但心里却坚信这些东西是渠年带来的,绝不是什么祭品,因为那盘子和酒坛实在太熟悉了,她们昨天都用过,根本就是乌鸡山顺来的。
蝉夕就有些哭笑不得,本来她是担心他的安危才出来的,没想到他倒好,竟是为了躲着他们偷吃偷喝。当时心里也有些失落,看来玉夙说的很有道理,渠年嘴上说的好听,但心里却没有把她当做朋友,要不然他有好吃好喝的,也不会只跟楚三敢和白小牙分享,而不跟她分享了。
想到这里,哑然失笑,自己都觉得幼稚,怎么自己也会变得跟小孩子一样,就因为人家没分给她吃的,就耿耿于怀呢?
长铭依旧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这时问道:“秦渠年,你这些鸡呀鸭呀究竟从哪里拿来的?”
渠年道:“都跟你说了,是这里的祭品,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长铭道:“你当我傻呀!就这破庙,山神都被砸了,还有人来献祭?就算有人来献祭,怎么回事啊基本放在后院的一个破屋子里面?”
渠年道:“既然你不信,我百口莫辩,就当是我裤裆里揣过来的,好吧?”
楚三敢点头道:“对对对,就是我们裤裆里揣过来的!”又指着地上的那盘烧鸡,道:“其实这个鸡是我的鸡,我是在割肉求生呢!”
楚三敢一说话,长铭就觉得索然无趣,想想也觉得可笑,自己身为一国公主,竟然在追问一只鸡的来路,不过说实话,长这么大,第一次因为看到鸡和鸭,竟有了流口水的感觉,可能还是因为这两天伙食太差了!这是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我才懒得过问你们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只是你们做得不厚道,躲在这里偷吃偷喝,太小家子气了!”
渠年道:“你要吃吗?”
长铭道:“把那盘鸭给我吧!我看好像没怎么动!”
楚三敢道:“不吃我的鸡?”
长铭道:“你滚!”
长铭就弯腰端起了那盘烤鸭,转身就走。
渠年望着他的背影,道:“连句谢谢也没有啊?”
长铭头也没回,道:“谢个屁!”
既然她走了,齐国的人便也跟着走了,门口只剩下千国商会和墨剑山的人!
渠年虽然把手里的蹄髈放下了,但依然拿在手里,这是见蝉夕站在门外看着他,让他有些难为情的,便拿起手里的蹄髈,赧然一笑,道,:“大掌柜,要吃吗?”
蝉夕笑了下,道:“谢谢了,我不吃!”
玉夙这是忍不住说道:“秦公子,怎么说你也是一国公子,以后说不定还要登上秦国大位,你看看你做的这是什么事?也太小家子气了吧?你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躲起来吃喝的男人!”
渠年道:“没办法,习惯了,以前偷来的鸡摸来的狗,都是躲着吃的,见不得人的!以后你们也就习惯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一个人!”
墨水青也来了,也目睹了这一切,心里又泛起疑惑,这个家伙不但长得猥琐,说话下流,甚至还这么小气,连一只鸡都要躲起来吃,还不如街上的地痞流氓仗义,而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像以前偷鸡摸狗是多么光彩的事,不要说女孩子,就他这个男人看见了,都非常瞧不起他,可诡异的是,女孩子好像并不以为然,长铭还端走了一盘鸭,说明并没有鄙视他,转头看了看蝉夕,脸上也没有嫌弃的表情,就连玉夙虽然嘴上嫌弃,但他也看得出来,完全就是在开玩笑,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对渠年的研究方向,全部放在了他如何泡妞这一方面!
但他研究了半天,也没研出个所以然来,而且越研究越迷糊,以前觉得男欢女爱这种事情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了,漂亮的女孩子就应该喜欢优秀的男人,就像他这一种,根本没有争议,但他现在发现,泡妞好像是一门学问,博大精深的样子!
玉夙这时又道:“你这些鸡鸭是从乌鸡山顺来的吧?”
渠年啧了下舌,道:“别说那么难听,怎么能叫顺呢?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勤俭持家,最见不得铺张浪费,我昨天看这些饭菜也吃不完,倒掉实在暴敛天物,所以就把它们打包带来了!”
墨水青心头一沉,因为玉夙提到了乌鸡山,他是知道的,乌鸡山是蝉夕心中最隐秘的地方,既然蝉夕带他去了,那肯定毫无保留地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他,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想到这里,脸就变得比这天气还要冷!
蝉夕倒没在意他的表情变化,还是看着渠年,道,:“秦公子,你明天做何打算呢?”
渠年怔道:“什么意思?”
蝉夕道:“你明天是跟我们走呢?还是跟你的未婚妻走?”
渠年连忙站了走来,走到门口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见长铭已经走进大殿,才小声道:“我都跟你说了,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们面和心不合,看不出来吗?”忽然感觉气氛有点不和谐,眼角瞟了下墨水青,只见他的眼神非常不和善,划过一丝寒光,仿佛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样,他便断定,这家伙已经对他起了杀机。其实他也觉得冤枉,自己已经很低调了,还刻意跟他的未婚妻保持距离,就连吃鸡都没叫上他的未婚妻,他怎么会跟自己过不去呢?
渠年就感觉有些棘手,想了想,虽然这家伙想杀他,但就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千国商会和墨剑山的人多一点,占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