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令领着一伙人离开望月楼,憋着一肚子的气,毕竟他们是齐国最有头有脸的一拨年轻人,今天却被一个秦国质子整得灰头土脸,颜面尽失,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因为范叶落一直想融入他们的败家团队,所以趁此机会也跟了出来,厚着脸皮跟着他们,强行挤入他们的队伍,这些人也懒得答理他。
令木已经自己包扎好了手腕上的伤口,毕竟他是范叶落的手下,这时便也追了出来,跟上了范叶落!
范叶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有脸来见我?我的脸今天全被你丢光了!”
令木不善言辞,这时低头道:“属下无能!”
范叶落见他受伤,而且边上这些纨绔子弟出门都没有带手下的习惯,而他带着手下,就显得另类,与他们的败家风格格格不入,就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道:“你回去吧!”
令木刚准备答应,边上有个人正背着刚刚因为试毒而昏迷的同伴,这时急忙叫道:“别走,刚好帮我把这个人背上!”
范叶落见自己终于有了利用价值,不免喜出望外,也顾不得令木已经受伤,急忙道:“快背上!”
令木虽然手腕受了伤,但他毕竟是三阶修士,背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便走了过去,把那个人背在了身上。
这伙人一路一言不发,这时走到一条偏僻的巷子,见四下无人便停了下来,解元令一脸忿忿,转头看着长铭道:“公主,这口气你能咽下吗?”
长铭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我?我还好啊!长这么大,除了父王敢让我生气,还没有其他人敢让我生气,偶尔被气一下,感觉也挺好的!”
解元令一阵意外,心道,真没想到你竟是一个贱人!嘴上道:“公主雅量!我们咽下去这口气,怎么说我们都是齐国的风云人物,竟然被一个秦国质子羞辱至此,过不了一天,这件事肯定会传的满城风雨,我们的脸也算是丢尽了!我们将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长铭斜头看着他,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边上的苗万旗接口道:“搞死他!要不然我们以后在临淄就混不下去了!”
其他人也开始附和这个搞死的想法。
解元令见贱人还是少的,心里放松不少,这时点了点头道:“没错,毕竟这家伙是秦国的质子,一旦让他翻身,不要说对我们不利,就是对公主,也是百害而无一利,就算为了公主,也绝不能让他活下去!”
长铭知道他是拿自己当挡箭牌,也没有反驳,笑而不语。
解元令见公主没有反对,便道:“那我们叫个几个人,今晚就把他灭掉!”
苗万旗道:“对,这口气堵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早早出掉早早痛快!”
解元令道:“那行,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安排,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众人均没有异议!周伯邑行贿了十万两,又被敲诈了二十几万两银子,总共花了三十几万两,终于可以美美地洗了一个澡,说实在话,五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侍候他,这个澡洗得很痛快,虽然他从不缺貌美如花的女人,但他却从没有见识过这般风.情万种的女人,让他心旌神摇,回味无穷,心里想着,怪不得这里的姑娘这么贵,果然是有买错没卖错啊!若不是这里是临淄,又是渠年的店,他真想天天来。
不过他ròu_tǐ上的满足并没有抚平他心灵上的创伤,虽然三十几万两银子对他来说,并没有伤筋动骨,但一想到这钱是被渠年敲诈去的,就觉得是奇耻大辱,特别是走出房间,看到十几个手下正在等他,想到自己鼻青脸肿的模样,仿佛这些人是在排队嘲笑他,让他愈发觉得恼怒。
虽然他鼻青脸肿并不是渠年打的,但因为打他的人太多,他又没带小本子,这么多仇恨他记不过来,况且打他的人他都不认识,只认识长铭,长铭还没动手,所以他把这些仇恨全部记到了渠年的头上。虽然说发生雪崩,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但他找不了那么多雪花,他只能找压垮骆驼的最后那根稻香。
而渠年就是那根稻香。
离开天上.人间,回头看了一眼,如果是在王都,他肯定要一把火把这栋楼全给烧了,但在这里,火只能放在心里烧。
急匆匆地往前走了一段路,韦公公就追了上来,他也知道天子正在气头上,所以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您消消气,气坏了身体可就不值得了!”
周伯邑转头看了一眼,见其他手下离的远远的,让他不用太难为情,但还是没好气道:“你说得轻快,这口气我能咽得下吗?我是天子,竟然被人殴打了一顿,还被秦国质子敲诈勒索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将成为全天下的笑柄,没错,是全天下!”
韦公公忙道“陛下放心,这件绝不会传出去的,后面那几个人,回去王都我就把他们给做了,绝不会让其他人知道,如果陛下不相信奴才,也可以把奴才做了,奴才绝无怨言!”
周伯邑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活着吧,我相信你不会乱说的!”
韦公公便抱拳道:“多谢陛下开恩!”
周伯邑道:“后面那几个人与其把他们白白做了,不如让他们去刺杀秦国质子,如果把那个可恶的秦国质子杀了,也能出出我心头这口恶气!”
韦公公忙小声道:“陛下,这可使不得,这些人现在还不能死,回王都路程漫漫,总需要人保护陛下啊!”
周伯邑道:“他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