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公公道:“陛下不能大意啊,这个秦国质子跟传闻中的不一样啊!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在这临淄城里,长铭公主和那些纨绔子弟就是地头蛇,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在这里,陛下可调用的高手也没有他们多,但秦国质子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说明这个秦质子不简单,肯定是有恃无恐,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贸然再出手,恐有不测啊!”
周伯邑想了想,道:“那难道就这样算了?我就这样被他白白打一顿?”
韦公公不知道他已经把所有的仇怨都算到了秦国质子的头上,微微一怔,道:“不是秦国质子打陛下的啊!那是长铭公主大逆不道,以下犯上,陛下应该治长铭公主的罪啊!”
周伯邑经他提醒,才发现自己竟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虽然长铭没有动手,但也是她授意的,自己竟然把这笔账都算到了渠年的头上,确有不妥,何况渠年敲诈他的事,没有外人知晓,连他的手下都不知道,但长铭那伙人揍他,却揍得轰轰烈烈,让他鼻青脸肿,颜面尽失。但他也知道,这是在齐国的地盘上,连偷袭长铭公主都不能得手,何况是光明正大地治他的罪呢?毕竟自己偷来齐国,还假扮店小二,这事本身就有损天子威严,他哪里好意思说出来?
周伯邑犹豫了一下,道:“你说的轻巧,怎么治罪?”
韦公公道“陛下,您别忘了,您是天子啊!您有您自己的无上威严,没必要用这种江湖手段解决问题啊!”
周伯邑没好气道:“正因为我是天子,这种事情才不好抖漏出来,让人耻笑!”
韦公公道:“陛下,这件事没有必要抖漏出来啊!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报仇!”
周伯邑精神一振,道:“怎么光明正大地报仇?”
韦公公道:“明天开春就是三年一次的围春大会,根据千百年的传统,各国都会派巩化境的精英参与选拔,而秦质子和长铭公主都是巩化境,陛下可以指名让他们参加,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得罪了陛下,心里肯定没有防备,齐王也不会防备,肯定欣然应允,到时到了我们的地盘上,陛下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报仇了吗?而且只要长铭公主去,陛下不但可以报仇,还可以光明正大地拔下她的回龙簪,岂不是一箭双雕?”
周伯邑听完,只觉眼前一亮,点头道:“对啊!如果我指名邀请秦质子和长铭公主过去,他们一定觉得很光荣,肯定会欣然应允的,到时确实可以让我为所欲为,只是这个主意你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我就不用来临淄了!”就没好说,我也不用被白白打一顿了!
韦公公道:“在王都我就跟陛下说了,让陛下不用来临淄,我们先过来打探一下,看看回龙簪有没有在长铭的头上,但陛下一定要亲自前来,奴才也阻拦不住啊!”
周伯邑想了想,好像确有此事,但他是天子,也不好承认自己做错了事,便道:“我也没白来,起码确定了回龙簪确实在长铭的头上,现在我也可以有的放矢,心里也有底了!”
韦公公道:“既然如此,陛下,那我们现在就回王都吧!此地绝非久留之地啊!”
周伯邑心情好了许多,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