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爷隐然的主导南兴世家官员,就是主导自家总有差错,像配错了锅的盖,该归着好却总不能。
“范夫人好。”
“好好。”
“吴夫人好。”
“好好。”
“冯夫人好。”
“好好。”
问好结束,熊氏和黄氏不再忍耐,互相的翻个白眼儿再瞪瞪眼,全然不把客人当成一回事儿,然后再笑容满面的迎客,都是殷勤的:“请请,母亲正等着呢。”
面对这一幕,范夫人、吴夫人和冯夫人尴尬一下,再就只能装看不见。
世家之间互相了解家事,乔家的三爷是乔夫人亲生,四姨娘生大爷,三姨娘生二爷和五爷,后院天天摆擂台,不见输赢不罢休,倘若见到输赢呢,输的那个她能罢休吗,转天再接着摆擂台。
乔老爷无法约束,乔夫人管不住,四姨娘为大爷定下熊氏,家里有钱开着商行,只不在南兴王城就是,三姨娘见到不能输啊,你娶有钱的儿媳我凭什么没有,黄氏也是王城外的南兴商家女,嫁妆约合一万两银。
商家女有商家女的志气和颜面,承平伯夫人还只是小杂货店的姑娘呢,伯夫人当的不错。
换成熊氏和黄氏就不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有它的道理,姨娘们找来的儿媳入她们的眼,换成世家的姑娘可能互相不入眼,熊氏和黄氏进门就争,效仿她们的两位妾婆婆,妾婆婆们争斗再帮忙,这又是一对乔家乌眼鸡。
乔家没有大惊小怪的开祠堂整家风,是他们家的乌眼鸡随时随地配对,乔老爷七个儿女里四位爷,余下是三位姑娘,也是天天成对的乌眼鸡,自家门里早就看习惯。
好吧,往来的亲戚朋友们也只能看习惯,天长日久的啥会不习惯?海可以干,山也可以移,眼光和耐受性也可以调整。
熊氏和黄氏并着肩膀在前面带路,眼风激烈打得火热,范夫人、吴夫人和冯夫人视而不见,该说笑就说笑,也就这几步路的事儿,走到正厅乔夫人的房内,熊氏和黄氏自然退去。
入了姨娘们眼的儿媳,就无法再入乔夫人的眼,大爷二爷也不是乔夫人身上掉下的肉,乔夫人乐得不管,也乐于保持距离。
房里坐下,对于熊氏隐晦的说着母亲偏心黄氏弟妹管家,黄氏喋喋不休说熊氏仗着是大嫂欺人太甚,也就散个一干二净,乔夫人亲手倒茶,让丫头们离开,四个人自在的说着私房话。
范夫人道:“叫我们来,可还是为着她家么?”往承平伯府的方向指指。
乔夫人立即气的歪半边身子,火急火燎的道:“就是她家!”
吴夫人点头不语,冯夫人一言不发。
乔夫人察觉到不对,她们四个是南兴世家里较为亲厚的女眷小圈子,往常不管说什么话题,每个人都踊跃发言,今天只有范夫人还是个急脾气,吴夫人和冯夫人是怎么一回事情。
就问一声。
吴夫人笑道:“我知道你们恼什么,我家老爷今天出门的时候也吩咐下来,让家里商铺的掌柜们去伯府商会走走。”
范夫人啊地一声惊天动地:“我家也是,杂货店这个姑娘手面可真是厉害,承平伯肯正经的娶她,如今老爷们又偏向着她,这真是岂有此理。”
乔夫人又看还是没说话的冯夫人,冯夫人也是一笑,慢声细语地没什么火气:“要我说,对于承平伯府咱们且看一看再下结论吧。”
“为什么?”又是范夫人最早追问。
冯夫人下意识的往两边看看,乔夫人忍不住道:“没有别人。”
“也是,”冯夫人还是放低嗓音:“我家的老黄,你们都知道的,到我家老爷这里是三代的忠仆,他九岁时跟着太爷当差,说起来老洪王殿下在的时候,南兴是真的乱,王城也随便的进贼,太爷与别人政见不和,那贼进他房后,刀直奔着太爷砍,老黄当时还是小黄,是他硬气挡一刀,差点没避开他这个人,太爷破费家产救他性命,说他是个忠仆,赏他宅院银子都不要,说树大好乘凉,跟着太爷当差就等于有宅院和田产,所以老黄有个打老婆的病根儿,太爷从不管他。太爷去世,老黄跟着我公公,也是没有怨言,我公公临死前拉着我家老爷的手,老黄是他唯一交待的家人。”
“唉,这些我们都知道,你捡重要的说。”乔夫人没忍住。
“老黄前几天多了一房媳妇,我想这倒好,总算又有人肯跟他,想想我公公去世的早也没忘记交待老黄给我们,有心帮老黄大办一场,也让新媳妇不要小瞧老黄,我家老爷说不必,又让我不要管,我就不管,是好事的奴才们去看了看,说新媳妇从早到晚被捆着,没日没夜的哭,又说生得花容月貌,比老洪王妃年青时候还要美,”
吴夫人也乐了:“我就不信你家还有奴才见过老洪王妃年青时候的容貌,那是哪一年的事情了。”
“就是这么比划,老洪王殿下还在的时候,王妃年青时候的容貌不是大家都在夸,说起来我是嫁来的媳妇,我来的时候王妃已逝世,就算她活着也青春不在,我也没有见过。”冯夫人自己说着也笑。
“就是美,还有什么?”乔夫人问道。
冯夫人叹气:“就是美也还罢了,鸡窝里飞出金雀鸟来又不是稀罕事情,就像承平伯夫人,她出身不好,可容貌没的说,她成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