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峰讥讽的说道。可见,当初的那件事情,还牢牢的梗在木峰的心中。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风沙能将乱石的棱角尽数抹平,可却擦不平梗在众人心中的这道坎。
“木兄……”
天机子刚想说话,确实被木峰勒马打断。
马鸣声嘶厉,掩盖了天机子余下的话音。
“天机子,现在两军对垒,你我分属敌对。往日情分,往日尽。”
“你这一句木兄,是在求饶吗?”
木峰眼神凛冽,沉声质问道。从木峰的声音之中,可听得出点点怒意。
“分属敌对!”
天机子与夜步凡两人一听,皆是一愣。
虽然,这个事实就摆在眼前。但是,当他们从木峰的口中听到这一确切的消息之时。他们两人还是难以自制的沉下了脸,心中无限“悲凉”。
“曾经一起征战天下的兄弟,竟走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
这种悲凉,夜步凡更觉苦涩。
夜步凡看着眼前的五位将军,显得异常彷徨,几次开口,却又未出声。看着夜步凡这副欲言又止的扭捏样子,在五位将军的眼底,也浮现起了几分干涩。
“夜步凡,我在问你一般,张贯民,何在!叫他出来!”
木峰愤声说道。
显然,对于过往的记忆,木峰也不能完全的放下。曾经的兄弟情谊,那都是过命的交情。张贯民曾陪他们出生入死,血战疆场。人非草木……
“张大帅,他,已经不在了……”
夜步凡半哽咽的说道。说话之时,夜步凡沉沉的低着头,不敢直视这几分将军。
“已经不在了?”
几位将军闻言,下意识的便想问一句,“他去哪了”。因为在众人的印象之中,张贯民绝无先他们一步离世的可能。
但,这几分将军,也是见惯了生死,看着夜步凡的落寞,他们怎么能不懂,张贯民不是去了别处,而是去了阴间。
“什么时候……”
宁将军瞪着双眼,漠然的问道。
“昨日,张大帅参加争仙大会,被王法天杀死于太行山巅……”
夜步凡缓缓抬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争仙大会!!!”
几位将军闻之,叹息一声,略有释然。对于争仙大会的规则,几位将军也是清楚的。“生死有命,皆为争仙”。
“天机子,都是你搞出来的事端!”
木峰突然大喝一声,扬鞭策马,直直的向天机子顶了过去。
“我……”
天机子本想解释,在天机子的心中,他有千万种说辞,可将张贯民的身死推开。死在争仙大会之中,可怨不得别人。
可,此时,天机子面对着木峰,天机子看着木峰的眼睛,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同时,天机子连番闪躲。最后被逼无路,天机子直接腾身,返回到了城墙之上。
“哎,物是人非……人还是当年人,可心已经不再……”
天机子返回之后,居高临下看着,对他流漏出滔天恨意的木峰,叹息着自语道。
“若是先帝尚存,天机子相信眼前危机,先帝三言两语便可化解……”
可现在,先帝无法复生,张贯民也已然尸寒。再面对这些“老将军”,难道真的只能“兵戎相见,斩断往日一切,分个输赢,定个生死了吗?”
天机子内心复杂。
这时,天机子忽然懂了。为何许仙能在忽然之间起兵百万,却又不被他们天机楼所察觉了……
凭借着几位老将军的声望,想要起兵谋事一言即可。瞒过他们天机子也易如反掌……
“诸位将军,张大帅是为争仙而死。”
“而,张大帅穷其一生都在争一个“仙”,想必大家都清楚到底为何!”
夜步凡忽然震声说道,声音慷慨,铿锵有力。
五位将军,闻言皆是一震。他们自然知道,夜步凡为何会在此时提及此时。
因为,他们大家都知道,张贯民求仙一生,不为其他,尽是为了先帝口中的那个“仙朝”。
而,现在,他们大军所指,正是“仙皇室”,亦是“仙朝”……
“我们当然清楚,也很清楚的记得。”
木峰此时,缓缓的策马而回。调转马头之后,木峰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的说道。
“当年事,咱们姑且不论。”
“我们此来,亦为仙朝!”
木峰说话间,伸手向远处指去。
夜步凡顺着木峰的手指望去,见到的是逆军的战旗。而这战旗金光闪闪,在阳光之下,显得格外的神圣。军旗之上,就一个“仙”字,让这军旗更添几分不凡之处!
“跟许仙?”
夜步凡忽然嗤笑一声,极为不屑的反问道。
“许仙又怎么了?”
木峰闻言反问道。
“别忘了,现在仙皇室的江山,许仙之功绝不在你我之下。”
木峰冷冷的说道。
当年,先帝起兵打江山,居功至伟者有三人。其一,必是张贯民,运筹帷幄之中,不知帮仙自成攻下多少城池……
其二,便是镜天。当时镜天以天机之术,助得仙自成顺天承命,成功登基称帝。
其三,当属许仙。当年攻打摩耶国,许仙力战罗摩,堪称绝对的主力。也是在罗摩战败投降之后,仙皇室才彻底的一统四海,威服宇内。
摩耶国战败,其余小国,再无反抗之心。纷纷上书,愿为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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