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专注看人时十分迷人的眼睛,偏偏不看劲臣一眼,此时的容修,衬衫扣子系到脖底,不惑人,禁欲又精致,明明带着笑意,却像个冷漠的纸片人。
劲臣喉咙一紧,勇气来得汹涌:“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我……我想你了,所以忍不住回来了。”
容修:“……”
车内静了下。
“嗯。”轻飘飘的应声。
“在直播间……听到你的歌,就开始想你,停不下来。”劲臣说。
容修别开头,看向车窗外:“知道了。”
看不清对方什么表情,容修拿后脑勺对着他。
劲臣眨了眨眼,语速很慢地,试探地,动情地,对他说:“因为,太想你了,所以,我(不惧艰难险阻?太夸张,划掉),我独自一人,穿过戈壁滩,(漂洋过海?不属实,划掉),越过山川和平原,从2000公里以外的远方(扑入你的怀?太肉麻,划掉),连夜飞回来,只是想远远的看你一眼……”
“知道了别说了,”容修打断他,“顾影帝,台词有点过了。”
劲臣唇角微动,盯着他的耳尖:“这次是真心话,我想你了,所以放弃工作,不管不顾的回来了,我觉得,世界上什么都没有你重要——是,没错,我孩子气了,给大家造成了麻烦,我很抱歉,但是,我实在忍不住。”
这台词功底。
容修:“……”
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难道是错觉?
还这么理直气壮?
容修脸上闪过一丝愕然,张了张口想反驳,居然接不上话,过了一会才叹了口气,抬手拧动车钥匙,“算了,走吧。”
忽然感觉到手背一热。
劲臣手心滚烫地压在了他拧钥匙的手上。
容修转头看他,远途驾车的倦意让他整个人都露出几分慵懒来,他的唇角不经意的勾起:“顾影帝,差不多行了,台本编完了,还有动作戏?”
劲臣目光倔强,良久,才轻声:“容修,我真的想你了。”
拧钥匙的手指松了力,却没躲开劲臣的手。
容修专注地凝视他,仿佛想说些什么,翕张着口,又放弃多次,却没再出言揶揄他,只是一味地端量着劲臣的表情。
而这时的劲臣丝毫没有退让,他回望着这张英俊的脸,看他微动的喉结……
劲臣解开安全带,往旁倾了倾身。
容修下意识一怔,往后躲,刚要开口,想阻止对方的贴近。
劲臣的眼中却透了哀求,“真的想你了,真的想,”他缓声说,带着急切,撑住座椅,凑到容修的近前,轻轻触了触他的喉结,“不只是想你,还想让你操。”
容修扬着下巴,“……”
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影帝,”容修面色平静,嗓音却微哑,“顾劲臣,你过火了。”
是夜色太撩人,还是停车场明亮的灯光太灼眼,劲臣被眼前的男人迷的目光朦胧,那把平素里清傲的嗓音透着请求,咬他的喉结勾出一丝涎,问他:“做吗?”
“……”
“你说,那个神秘男子,愿不愿意和影帝幽会?”
容修:“……”
头皮都快炸开。
素质呢?
矜持呢?
他还知道自己是影帝?下机就要幽会,张口就要做,这是国际影帝应该说的话?
还要不要脸了?
“你简直……”
“容哥,我回来的急,路途还远,没拿行李,”话题转移得十分自然又流畅,劲臣一本正经地说,“只拿了钱包证件和手机。”
看他神色确实疲乏,天不早了,容修启动引擎:“走吧,回家早点睡。”
“我是说,所以我也没带家门钥匙。”劲臣说。
容修一愣:“什么?”
劲臣侧头看他,接着说:“我得去住宾馆,你……”
“想都别想,”容修打断他,“别得寸进尺,我以前说过什么你忘了?”
“不是,”劲臣忙说:“我明白,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送我到宾馆门口就行,我自己去ckin。”
容修眯了眯眼,笑意愈发地柔和,“行啊,哪家?我送你去。”
“随便哪家,干净点,偏僻点,”劲臣看向车窗外,“劳烦你了。”
容修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目视前方,没应声。
车内安静一会。
两人都拧着,绷着一股诡异的劲儿。
“对了,前阵子,网上有个明哥的热搜,他和嫂子去订酒店,”劲臣低低地笑了一声,“《影帝无故连夜回京,出入酒店夜会神秘女》”
容修踩下刹车:“……”
简直……
简直……
无可救药!无可救药!
*
劲臣说完了骚话之后,容修踩了刹车瞪了他一会,就再也没理过他。
就这样,无可救药的影帝先生,因为没带家钥匙,被毫不留情地塞进了龙庭g座的三楼主卧。
已经凌晨两点多。
房子里的乐队成员们都睡了。
停车时静悄悄,开门时蹑手蹑脚,上楼梯时脚步放轻,两人上到三楼,进了卧室才算是松了口气。
明明是自己的家,却弄得像在偷晴。
容修回过身,看着轻轻关上房门的顾影帝,突然失笑地揉了揉额头。
劲臣站在门口,浑身不自在,自从上次拍完《治愈日》就再没过来,已经快两个月,他环视房内四周,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那个,”劲臣喉咙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