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九年前和谁好过, 我还是支持cc,希望他们有好结果。”冯佳佳接过舒小可端来的乌冬面。
“这年头可不好说,我哥红了,如果那个人回来找他呢?”宁宁举着柠檬水, 杯沿贴在嘴边并不喝,只是挡着口型,环视四周空荡荡的面馆, 囫囵地说, “昨晚, 我越想越担心, 在家里都坐不住了,孩子送他姥姥家了。”
话说回来,宁宁也是个不消停的。
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把她那理工宅老公从床上薅起来, 问他,我是你的初恋吧?
她老公困得茫茫然,含糊说, 是啊。
宁宁就问,如果咱俩分开了, 十年后我回来找你, 可你不是单身了, 你会答应和好吗?
这下更茫然了, 老公呆滞了会, 问她, 为啥要分开啊?
宁宁说,你别管为啥,反正分开了,十年后,你另寻新欢了,我回来找你求和好,哦,可能还有点儿感情,一日夫妻百i日恩嘛。
这让人怎么回答?
虽然是理工宅,平时不那么浪漫,但不是情障,老公连忙哄她,那就和好啊,当然和好。
宁宁呆住了,问他,为啥呀,你的新欢怎么办?
老公搂她往被窝里带,嘿嘿应她,新欢哪比得上i你,你是我的初恋小苹果啊。
苹你姥姥的果!
于是宁宁就急眼了,大半夜的,一抱枕糊在倒霉老公脸上,骂了句“渣男”,起身踹了他两脚,掉头下床跑到两个儿子的房间睡去了。
房门砰的一声响,倒霉老公一脸懵逼,黑漆漆的屋里看着天花板,心道:你是我两个儿子的妈妈呀!
直到这天大清早,宁宁也没再跟她老公说一句话。
连早饭都只做了两个娃的份,完全把老公当成了空气。
据说男人的思维和女人不同,也就是说,如果初恋回来找,就会同意和初恋和好?
宁宁一下就担心容修了,这也是安生日子过多了,没事找事型的。
老公上班之后,宁宁就把俩娃送到他们姥姥家了,直接给冯佳佳打了个电话,对方刚好出来跑业务,两人就约在舒小可打工的日式面馆集合。
当年,宁宁高三抑郁症,如果不是容修鼓励了她,任她整天跟在身后哥哥、哥哥地追着跑,恐怕她早就想不开了吧?也根本不可能读大学,还和学长恋爱,如今高嫁了。
但是,那个只会敲代码的家伙,居然是个渣男,什么叫新欢不如初恋小苹果?
就这样,宁宁和冯佳佳来到井子门的日式面馆。
两人点了两碗面,点名让舒小可服务,三个女人一台戏了。
眼下还不到中午,小面馆里只有她们一桌,坐在靠窗偏僻位,舒小可把餐食给两人端上来,经过老板娘许可,就坐在她们旁边小声聊天。
“佳佳,你觉得,那人还会回来找我们哥哥?”舒小可难以置信,“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这种事儿在当今还少么,当时他走了吧?如果是和平分手,我哥会找他?”宁宁把憋了一晚上的担忧说出来,“谁知道那人是不和白二,当年条件艰苦,整天四处奔波、演出跑场子,哪比得上现在,住豪宅,开豪车,我哥成了名,万一人家‘想开了’,转头回来,求和好呢?”
“他说和好就和好?!”冯佳佳怒了。
平时打扮时尚的宁宁辣妈,今天连妆都没化,只扎了个蘑菇头,“我想了一宿,容哥那性格,哭啼啼求和好未必管用,就怕那人有骚操作,我们臣臣是后来的啊;你们想想,臣臣什么性格,十年前咱们一起应援,他被粉丝推倒了都不吱声的,就怕到时候斗不过啊。”
冯佳佳:“你有病吧,整的跟宫斗片似的……”
舒小可:“关键问题是,根本没这人啊,宁姐,不要杞人忧天,不要胡思乱想。”
宁宁:“肯定有这人啊,说不定潜伏在哪呢,臣臣是男人啊,太吃亏了。”
冯佳佳:“之前那个也是男人啊。”
“抛弃我哥的小贱人能跟臣臣一样吗?”宁宁把水杯砸在桌上,摇滚大妞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总之,大家多注意,看微博和大群里,有没有发言异常的——不吝男女,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揪出来!”
“好,”舒小可点头,又问,“什么叫发言异常?”
宁宁拍案而起:“贱人啊,贱人就是矫情!发言‘啊啊啊啊啊’过的嫌疑最小!矫情的全都有问题!先赏他一丈红!”
冯佳佳舒小可:“是……”
*
容修回龙庭之后,着实忙了两天。
包括白翼的三首歌在内,六七首原创编曲由他一人操刀,聂冰灰则负责打下手,一来,冰灰的软件玩得比容修溜,二来就是跟在容哥身边学习了。
这两天,容修和劲臣没联系。
那晚,容修洗过澡,去往琴室时,看见微信上显示“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之前清理了聊天记录,结合不了上下文,容修盯着那行灰色小字——
撤回一条消息?
指尖却顿在输入栏上,良久没打出字来。
往常,容修每晚都会给对方回复微信——是的,回复,都是上头有了劲臣的留言,他才会顺理成章回应。
可眼下,聊天界面却是空白的,只有那么一行系统提示。
容修看了眼时间,已经午夜了,手机设置了免打扰,推门进了琴室。
一忙就是两天。
周三早晨,容修坐在琴室地板的榻榻米上,把一本乐队总谱交给了白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