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不假,奉余如实答道:“是!那又如何?”
“您早就有意在拿下南蛮国的半壁江山之后,再与那大开战,是也不是?”
听到这话,没待奉余答话,堂中众人便尽皆哗然,这话说的是真话,但这么直接讲出来的,其风当是第一人。
奉余斟酌一番,道:“是!理应如此!”
“那您为何在明知能得到一万人马和一名大将的情况之下,却因为克大人派出的使者是其某,而因此对我们态度冷淡呢?”
“这……”奉余被怼得哑口无言,脸红脖子粗。
这第三问说完,其风顿了顿又道:“坦白讲,这等举动毫无大将之风,不是庸才即是匹夫,而其某断不愿与此类人为伍,回去定当如实禀报于克大人。”说罢,他一甩袍袖,就要离席。
身后的年闻言,恨不得立时拍掌叫好,但她还是很有眼力见地冲着旁边的白桦一使眼色,作势就要跟着其风一起离开。
“嘶!”堂中其余众人听到其风的话,却是集体倒吸一口冷气,这番言语当真犀利至极!
这时,坐于主位上的奉余怒极反笑,“哈哈哈!其家家风果然一脉相承,还请其风大人留步回坐,我奉余并非是非不分之人,适才也只是故意为之,想试探下其大人的反应而已。没想到其风大人一连三问,直教余反驳不出话来,其大人当真是有乃父之风。”
奉余的一番解释,成功让走出几步的其风再次转身回来。
他刚才之所以那般言辞,也是故意为之,这厢见奉余又是留人,又是讲好话,他当即转身冲着后者一拱手,“其某为适才的言辞道歉,奉余将军才是真正宽宏大量之人。”
就这样,双方各退一步,适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复。
二人又相互吹捧一番,克的人马前来投奔之事也落实下来。
与此同时,年对奉余此人也有了更加全面的认知,若是他日兄长克前来投奔此人,未来的境遇一定不会太差。
这之后,奉余派出使者和护卫一路护送年和其风他们,向着克的人马所在的方位赶路。
待到双方都见过彼此的使者,克投奔奉余的事也算是尘埃落定,此后没过多久,克就成了奉余跟前的红人,二人还结拜为了异姓兄弟。
然后,年就无缘无故多出一位兄长来。
另一方面,由于是其风为使方才促成了此事,奉余和克都对他的能力很信任,兄弟两个便都想留下他。二人为此前前后后找他谈了不下十数次,但其风执意要走,他们没法儿,只得派人护送其回乡。
这派出保护其风的人中,领头之人就是年。
年跟着其风到了他的老家之时,他的老父其干正在家门口的菜地里浇水,这等农家田园乐事,一瞬间便吸引走了年的注意力。
于是乎,把人送到之后,她把随行的大部分人都赶了回去向两位兄长报信。
她自己则在此处买下了一处小院落,天天来其家串门,蹭吃蹭喝,然后跟着其干种地浇田,偶尔还下下棋解闷儿。
在此期间,其干也从其子其风那里了解到了年救他,还利用他当使者的一系列事宜,这让晚年愤而归乡的其干,起了收徒之心。
这日里,年兴致一起,就从家里拎着食盒,带着自己烧的几样小菜来看其干。
此前,其家父子是没有品尝过她的手艺的,但此次其干喝着小酒,尝过年的手艺之后,借着酒兴,便提起了收徒之事。
此事不仅是年,就连其风也是惊讶得不轻。
他爹都这么大年纪了,好好在家颐养天年不好嘛?怎么又想起了收徒之事?
但年却是反应快得很,一闻言,当即磕头拜师,就连让那其风多说两句劝解下自己老父的余地都没留。而其干更是高高兴兴的受了她一礼,并讲明了许多日后在外行事的规矩。
翌日,其干一觉醒来,其风再次向老父亲确认昨日收徒之事的真假。
其干一拍额头,“哎哟!我真是老糊涂了……”
其风一听,得,敢情自家父亲昨日里只是酒劲上来了,那昨日之事,定是算不得数的。
却不想,其干又言道:“我要收徒也应该在不喝酒的时候讲啊,万一我那小徒弟以为我是在开玩笑,那可就糗大了,不行,风儿啊,你用过早点便去喊阿年过来咱家一趟。不,还是现在就去吧,正好我们郑重其事地讲一下此事。”
“爹,您还真的要收徒啊?您这辈子可都没享过多少福,好不容易这回儿子可以好好孝敬您老了,您就不能好好在家待着吗?收徒弟多累人啊,万一是个榆木疙瘩,教不会可咋整?再说了,那阿年斗大字不识几个,您还得从最基础的教起,不累吗?”
“哦……”其干思索了下,又道:“那些基础的东西阿年确实都需要学,正好就由你这个师兄来教好了。”
其风闻言,真是暗恨自己多嘴,但父亲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
此后的数月里,年就一边跟着其风学文字,一边跟着其干学治世之道。
其实有小方这个系统在,她是认识不少这个世界的文字的,但见其风如此主动,她也不好拂了对方的面子,只好重头到尾跟着学了一遍。
之后的几年里,年便一直在其干身边当徒弟兼学生,并称呼对方为老师,直至其干去世,她同其风一起为其守孝三年,方才离开尊师其干的故乡。
而在她学习期间,也曾为奉余的大军出谋划策,书信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