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不懂事,反正我不去!”江月从椅子上跳下来,几步来到米乐乐的身边,把自己的光脑摘下来交到了米乐乐的手里。
米乐乐问她,“干嘛这是?”
江月不自然地眼神飘移,“里面有我攒的压岁钱,还有福子姨给的两次红包钱,你拿去给太姥姥找专家吧。不过我先说好啊,要是没用上,你可要还给我的!”
江舟眼睛一亮,立刻也把自己的光脑摘了下来,“对啊,我也有。后妈,我的也给太姥姥用。”
“我!我也有!爸爸,快,我光脑!”小江妮自己解不开手腕上的光脑,就急得向江止戈求救。
最后江济也跟上了,虽然眼神特别不舍,还翻来覆去地嘱咐米乐乐,如果用不上一定要还给他。
米乐乐捧着手里的四个儿童光脑,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米老太早就老泪纵横了。对比只会说空话的亲儿子,连个面都不知道露的三个亲孙子,这四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熊孩子却给了她最为贴心的亲情。
这让她如何不跟他们亲!
最后米老太拍板了,今天放假,不去医院了。反正也不差这一天了。就全家一起出动,带着孩子们玩去!
一家人换上米乐乐做的新衣服就出发了。
大过年的哪里都人满为串,中型和大型的悬浮出租车在一小时之内根本就预订不到。最后没办法,米乐乐和江止戈只能带着大家登上了公共悬浮长列。
这种公共悬浮长列大概类似于21世纪的高铁,每一辆都有十个车厢,每个车厢都能容纳两百人。
论舒适程度肯定是比不上大中小型的悬浮出租车,但对于孩子们来说,这点不舒服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从上车就开始叽叽喳喳个不停,大人们可能都听不清或者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们自己却说得很高兴。
米乐乐根据自家的情况特意买的儿童专厢,凡是进到这个车厢里的人都是带着孩子的。
——你家闹我家也闹,这样大家就谁也别嫌弃谁了。
领座也是一个带着四个孩子的家庭,当爸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看起来就友好的人。
他看到江止戈后主动站起来跟他握手打招呼,笑道,“大过年的,你也带孩子出来啊?”
——没办法嫌弃孩子闹,却不代表着心里当真不嫌弃。
看到江止戈,王尔德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亲切感。
两个爸爸很自然的凑到一起坐着聊天去了。
互通姓名之后,王尔德首先说道,“江先生,你们今天穿的衣服是找哪个商家定做的?不瞒你说,我家也是我早就提醒我太太找商家定做了。可今天这一穿出来才发现,满大街都是同款或者类似款。你家的不一样,特别令人惊艳,反正到现在我还没看见过别人家穿。”
江止戈其实心里挺惊讶一个当爸的上来不是跟他谈论时事政治机甲喝酒什么的,反而是衣着穿戴。
不过这个话题他喜欢,他也就忽视了那点不对劲儿。
他下意识地挺直脊背,让身上的烟灰色长袍马褂显得更笔挺一些。
语气倒是故作不以为然的清淡,“这款衣服很令人惊艳吗?今天是我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我也不知道好不好看。衣服的确是定做的,却不是找商家定做的,而是我太太自己做的。”
“你太太?她居然还会自己设计衣服并制作?江先生,你也太幸运了吧?”
来自王尔德真切的羡慕让江止戈越加得意洋洋起来。
“我都跟她说了,我平时上班都穿工作服,也穿不上这种衣服,让她不用给我做了。可她非要给我做,还说什么一家子出来,我要是跟别人穿的不一样那多不像话。”
“嗯嗯,是这个理。”王尔德深以为然。
这时江月从旁边经过,也没出声,就是拿眼尾那么快扫了一眼江止戈。
江止戈闷咳一声,耳根悄悄地红了。
好吧,说什么一家子出来,他要是跟别人穿的不一样不像话的话根本不是米乐乐说的,而是他说的。
自打上次比赛开幕式米乐乐跟孩子们做了同款的衣服后,只要是休息日,孩子们就总愿意穿上米乐乐做给他们的衣服出去显摆,还强烈要求米乐乐也穿。
其实他们天天穿都没有问题。星际时代了,服饰更加多元化和自由随意了。只要你愿意,你就是穿原始时代的兽皮齐p裙出去,都没人大惊小怪。
可问题是,他从qd17星一回去,跟大家再一汇合,那画风就不对了。
一家子都漂亮的不行,就他不一样。
熟人还好,顶多问他一句,现在他养伤期间也不用穿军装了,为什么他没有同款的衣服穿。
陌生人就有创意了,纷纷以为米乐乐是他家大闺女,胆大的还敢去问他可不可以向他大闺女求婚。
这就让人受不了了。
于是江止戈不得不厚着脸皮求回了米乐乐,摆事实讲道理,非让她在新年新衣的制作计划中也加入一个他。
别人也许不知道内情,但江月却是知道的。
没人知道为什么江月什么都知道,反正江月鬼灵精的标签早就让江止戈认输了。
他偷偷地用眼神拜托江月,大过年的,又是在外面,给老父亲留个面子吧,今天千万别日常拆台。
王尔德道,“这是你大闺女?小裙子穿的可真漂亮。”
新年嘛,米乐乐也避免不了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