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穿的是一套上身斜襟小褂,下身百褶的变形民国期学生裙套装。一身都是红色,图案也是红色的牡丹花。放到大人身上只能让人想到新娘装,可是放到孩子身上,那就只有喜庆二字。
米乐乐还特意给她编了两个麻花辫,分别垂在胸前,看起来文静雅致极了。
当然了,知道本质的都清楚,只要她别说话,别跑。
江止戈激动极了,“对,这是我大闺女!”
内心已经在流着泪地呐喊:终于有人认对他大闺女是哪一个了!亲人啊!
他特别真情实感地捧起了江月的小脸蛋,“我大闺女何只小裙子穿的漂亮啊,这小脸蛋长得更漂亮呢。对吧,大闺女?”
看在老父亲这么夸你的份上,是不是可以高抬贵手一次别拆台啊?
江月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终于转身走了。
王尔德敬佩地看向江止戈,“你这个爸爸比我当得好,我还要向你学习啊。”
江止戈:“……呵,呵呵,见笑见笑。”
那边王尔德的太太珍妮佛也和米乐乐聊了起来。
“你说这大过年的,哪哪儿都是人,在家舒服的躺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出来受罪昵?赶巧了我那悬浮车还坏了送去维修了,就只能来排队挤悬浮长列了。哎妈呀,就刚才上车那会儿,差点没给我挤秃撸皮喽。又不卖站票,都是人人有座的事,这到底挤的什么劲儿啊?忒愁人了。”
听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白种人说着变异的21世纪东北话,米乐乐现在的感觉也挺愁人的。
“呃,反正一年就这一回,忍忍吧。”
珍妮佛的小女儿六岁了,知道美了,挤到妈妈身边撒娇,“妈妈妈妈,你看她家穿的新年裙子多好看啊,我也想要那样婶儿的。”
米乐乐猛吸一口气,觉得腮帮子酸。
怎么就把孩子也带的一口大茬子味儿了呢?这也不好听啊。
珍妮佛领会不到米乐乐的嫌弃,在星际时代,谁要是能说两句大茬子味儿的复古东北话,那可是顶顶时尚的事情。
“老妹儿,相识就是缘分,姐姐就不跟你客气了,姐直说了啊。你看我家身上穿的也是统一的家族服装吧?可你再看看周围,我刚才上车就遇到不下两家同款了。说真的,我这套衣服贼拉贵。我不就寻思着贵一点,撞衫的可能就小一点吗?可谁知道……”
珍妮佛说不下去了,一脸的郁闷加悔恨。
“老妹儿,你帮帮姐,你把你定做衣服的店家名告诉姐姐好不好?姐不定跟你一样的,姐订他家别样的。”
对于自己做的衣服再次赢得了喝彩,米乐乐真挺哭笑不得的。
事实上从技术上来说,这些衣服的裁剪并不复杂。如果时间倒退回21世纪,某宝上这样的衣服铺天盖地都是。
米乐乐之所以自己学会了裁剪和制作,只是因为那时买来的衣料质量都让她不满意。
她不是那种一件衣服就穿一次的讲究人,她喜欢的衣服她会穿好几次,所以她对衣服的质量要求比较高。
总不能穿一次洗一次之后,衣服的版形就完全垮了吧?
为此她还特意报了一个裁剪班,系统又正规的学过这一块。
如果说哪方面赢得了大家的喜欢,那就只能说是款式了。
来自21世纪的复古款,那能不引人注目吗?!
米乐乐正想解释,谁知珍妮佛的小闺女先叫了起来,“妈妈,阿姨家的孩子都说了,衣服是阿姨亲手做的,外面根本就没的卖。”
“怎么着?姐妹儿,你还有这一手啊?你可太厉害了!”珍妮佛一拍大腿,拉住米乐乐的手就不放了,“那妥了,你必须把设计图纸卖给我!多少钱你开价,我绝不讲一分价。”
米乐乐:……
她能说什么?
就冲这口亲切的变异大茬子味,她也得给啊。
只是衣服都是江止戈去qd17星前嘱咐他特意带上的,这设计图纸就更不可能随身带着了。
米乐乐只好现画。
别人画图纸可能还需要涂涂改改什么的,米乐乐不需要。21世纪时的她积累了丰富的画图经验,橡皮之类她认为会影响速度的东西早就被她舍弃了。
她一共给珍妮佛画了两款。一款是女裙装,一款是男长袍。
两闺女跟她身上穿的大同小异,两儿子跟江止戈身上穿的类似,图纸只要交给制衣师,他们都能知晓如何小幅度调整。
老太太跟谁的都不一样,但米乐乐见人家也没有老太太跟着,自然也就不会多此一举。
图纸画得很精细,就算是外行人,也能一眼看出水准来。
珍妮佛小心地收好图纸,把光脑打开,痛快道,“老妹儿你说吧,多少钱。姐这就打给你。”
米乐乐真的,一听她说走了味儿的东北话就忍不住要笑。
就冲这个也不能要钱啊。
“姐,你这是干啥啊你?我自己画的,要什么钱?别整事儿行不?给你你就麻溜拿去用。反正我们一家很快就要回qd19星了,你就算做同款的也遇不到撞衫了。”
米乐乐的东北方言一出口,那可是地道的21世纪东北话,绝对最纯正的复古风。
珍妮佛,连同她的闺女,瞬间一同被征服。
“哎妈呀,原来同是东北话爱好者啊!老妹儿讲究,那姐也不能磨叽喽。姐就厚着脸皮先收下了,不过你可得让姐加个光脑号的。qd19星怎么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