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那寥寥数人,被贵人看重,从野人中挑选出来,成为了公卿的事情,也不会流传千古了。
只要拿到了国人的身份,他们将自身的产业扩充之后,才有可能被贵人看重。
只要帮贵人们挣了钱,那么他们就有机会被贵族们赐下了出身。
而这,才是他们最为有力的动力。
当下,众人就在现场开始商讨起来。
这个机会可很是难得,众人争执不休。
一番争吵之后,众人决定按照财富来分配这一千名额。
商人之乡,最低的邑有司就足足三十户。
一乡整整三千家。
这么多人分摊这以前的名额,自然是有人分不到的。
有钱的商人,抢下了名额,然后却是让名义上与自家合伙做生意,实际上就等于是蓄奴的下人们,前去参加力夫……
成脸色肃穆,心中唯有叹息。
只可怜那些无缘无故做了替死鬼的氓隶们,还在沾沾自喜。
因为他们的东家,已经许诺,只要他们将国人的出身捧回来,那么就会给了他们金钱。
甚至,今天他们的工钱也是会被翻十倍发放的。
成唯有叹息。
不得不说,稍微有点权力,就没有人不愿意不使用的。
哪怕这些人都是野人的出身……
钱财啊!
权利啊!
成苦笑。
唯有苦笑。
这东西,当真奇妙。
……
士人之乡。
战斗已经平息。
甚至,整个士人之乡已经沸腾。
田氏和鲍氏在龟缩了半年之后,终于展现了自己的獠牙!
贵族君子们走在遍布鲜血的道路上,止不住的胆战心惊。
这就是田氏、鲍氏的力量吗?
两卿不愧是齐国五大夫啊!
这动员能力,远甩了他们数条街。
田逆手持长剑,只是淡淡的坐在大唐之内。
他的身边,田氏的两位祥瑞,两个齐齐超过了九十之龄的老人,与鲍氏家主鲍牧,并排而坐。
“诸位,国夏、高张霍乱朝纲,淫秽后宫,与假太后有染,以至于国君尸骨未寒却蒙羞!”
诸位大父彼此面面相觑。
核心要来了吗?
田乞环顾四周,见到到来的大夫们都没有多少有异议的。
他微微点头。
田乞与田书对视一眼。
两个年过耄耋之人,眼中都带着几分的喜悦。
他们隐忍了这么久,终于能够一展胸中恶气了啊!
鲍牧也是止不住的喜悦。
鲍氏乃是客卿,树百年来,自认战战兢兢,从不曾做了有辱齐国的事情。
但是,自从国夏、高张执掌国政一来,他们收到的待遇,实在是让人寒心太狠!
“两位卿士乃是齐国五大夫,是仅次于国高的卿士,此事,我等唯两位卿士马首是瞻!”
正坐在左边首位上的监氏家主,监褴开口道。
监氏却是公族之一。
只是他们要旁支了很远。
认真算起来,监氏与国君的关系,早已出了八代人。
是以,虽然监氏也曾成为国君身边的近臣,但是相比于国、高、田、鲍、晏,等五大家族,却是要逊色不少。
监氏之所以坐上了首位,还是因为阳生的关系。
田鲍两家已经决定立下阳生作为齐君。
而监氏的世子监止,正在阳生身边。
正所谓锦上添花者众,雪中送炭者寡。
人在微末的时候,帮助了他的人,才会被铭记,在飞黄腾达之时,纵然是给了金山银山,却也不会被记在心底。
监氏在齐国一众贵族中,只是一般的人家,说不上多么出众,但也不算是太差的。
阳生与田白的谋划,他告诉了监止没有,田乞等人是不知道的。
但是,他们肯在这个时候,将监褴排在了首位上,却是让监褴感激很多。
是以,在这个时候,他直接投桃报李,说出了让田鲍两家做主的话语。
田鲍两家的实力,本来就是齐国第二的存在,现在又有了监褴的认可,这么一来,剩下的那些士大夫们,纵然有人不满田鲍领头,但是,也不敢在说了什么。
没看到田逆这家伙,手中滴血的长剑,都不曾收下啊!
而鲍鱼这个莽夫,却是守在了乡门门口。
这家伙,摆出了一副严防死守,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放了一只苍蝇进出的架势。
他们不敢赌。
毕竟,田鲍现在做的事情,一旦失败了,那么就是抄家灭族的下场。
别看他们现在厉害,但是,一旦这一次失败了,那么他们可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了!
他们只是客卿!
只有公族,才有了机会东山再起!
毕竟人家才是君主的家人……
“那么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鲍牧脸上笑容晏晏:
“诸位派人回去,征兆家丁,与我等一道,清剿君主身边的奸人,还我大齐一个朗朗乾坤!”
鲍牧笑嘻嘻的说着,让一众大夫脸色大变的话语。
本来国高二卿就容不下他们,若不然,他们也不会避居家中不出了。
此时,田鲍两家又摆出了一副以他们为人质,征调他们家族的力量,然后清剿了国高一派的架势。
这让他们再也没有了摇摆的机会。
要么直接拒绝,被砍成了肉糜,要么就是豁出去了一切,与田氏、鲍氏联手一搏……
……
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