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作为一个小屁孩儿的第二天,燕一一站在李婶家的院子里深吸一口气。
“哎,就是没有牙刷和洗面奶,要不这个上午就更清新了!”古代的环境的确是干净不少啊,这就是贴近自然的气息,燕一一又开心的吸了一口气。
“牙刷,洗面奶为何物?”突然传来少年的声音,燕一一吓了一跳,这些人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燕一一跟在少年的身后进了屋,换过药后,张先生仔细询问着关于伤口的问题。
“嗯,看来恢复的还可以,再喝七天的药,就只用换外敷的伤药便可以了。”少年看了眼燕一一,继续问道,“药可还入得了口,可苦?”
燕一一连忙摇头:“不苦不苦,比以前喝的好喝多了。”
少年眉头一皱:“姑娘经常受伤?”
“也还好吧,以前喝过几服药,身体不太好。”燕一一忙遮掩过去。
少年收拾着药箱正准备要走,李婶拦着他:“先生不如就在婶婶家吃了吧,省得来回折腾也麻烦。”少年听后,想了想便留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中多了一个男性,这顿饭吃得异常安静,完全不像昨晚那般热闹,少年就坐在燕一一的对面,吃相十分文气、优雅,燕一一看的都不敢加什么菜,心中默默想着,这边的女子估计都是不知道狼吞虎咽是什么样子的吧,心里觉着好笑,便笑出了声。
连忙看向大家,还好没人注意。
饭后帮着在院内喂鸡,即使只剩一只手,还是有活儿可以干的嘛!
少年与李婶告别后,背着药箱往外走,看见喂鸡的燕一一,上前叮嘱:“姑娘,切忌手不可沾水,这几天还是多休息的好。”
燕一一看向他,少年看上去也就是个高中刚毕业的模样,总是先生先生的叫怪别扭的,“先生可告知姓名?”
少年反问:“这村子的人都唤我张先生,从未有人问过我的名字,我能知道姑娘问话的原因么?”
“哈哈,没什么原因,就是你年纪轻轻,我总不好老叫先生,感觉把你叫老了。”燕一一撒了一把谷子。
少年听罢,却被逗笑了:“姑娘观之,比在下小上许多,说话做事却总像个大人,着实有趣。”
“在下姓张,单名一个舒字。”少年笑着问道,“不知姑娘芳名,也好日后方便称呼。”
“只记得姓了,我姓燕,燕子的燕,叫我燕姑娘就行。”燕一一向他挥了挥手,“拜拜!”转身回了屋
张舒一人在院里冥想,“拜拜”又是何物???
准眼间,过去了两个多月,燕一一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依旧住在李婶家,不过白天都会待在张舒的药庐帮忙,就是打扫卫生,铡铡草药,本来也帮着晒药分药,经常弄混之后,张舒就再也不用自己做了。
一晃已经入冬了,燕一一从树林里打了不少酸枣,做了好多酸枣糕,李婶他们都说好吃,她便也带了一些给张舒。
药庐外好多人在排着队,见到燕一一都向她打着招呼
“燕姑娘这么早就来了。”“燕姑娘又来帮忙了。”······
里面的张舒一大早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今天怎么这么多人?”燕一一带上自己自制的口罩问着。
“最近天气转凉,不少人感染了风寒。咳咳”张舒也咳嗽了几声。
不会吧,大夫也生病了?“叫你带上口罩吧,又不听!”燕一一生气的给他带了个口罩,张舒脸红了红:“你······”
“快看病吧!”燕一一提醒着。
仔细看了看排队的病人,其中大多数都只是轻微的流鼻涕咳嗽,只是大家都没有这方面的医学常识,总要来看过大夫才放心。燕一一想了想,去厨房煮了一大锅的姜汤,并将锅搬到药庐院前,大声说道:“大伙儿听好了,凡是这一两日感染风寒的,病症只有轻微咳嗽和流鼻涕的到这边来排队,张先生熬好的药,一人一碗。”
就这样队伍里分出不少轻感冒的人,也让那些严重的病人可以提前看病,大家喝了姜汤之后都觉得暖和了不少,也缓解了不少,纷纷道谢。燕一一便将姜汤的熬法说个大家听,每个人都牢牢的记下了。
“大家记得,以后再遇到这种轻微症状的,在家熬些姜汤喝便好,既可治病亦可暖身,如果是喉部咳嗽难忍的,记得用糖块、川贝、黄梨煮上半个时辰就可以喝了。······”燕一一不放心又交代了一遍。
张舒坐在庐内把着脉,望了一眼外面那个咋呼的小姑娘,头顶上的两个发髻显得十分稚嫩,可她却每每遇事都有自己的主张,而且为人处世十分老练,一点也没有豆蔻年华该有的天真,可是,却很可爱···
“大夫,真是好福气啊,燕姑娘可真是个不错的姑娘。”看诊的老人摸着胡子笑了笑。
“不不不,老者误会了,这服药拿回去,分两次煎,三碗水煮成一碗即可。”张舒这回耳根子也红了。
慢慢地药庐的人越来越少,天色越来越黑了。
燕一一伸了个懒腰,将锅和碗一样样搬回厨房,收拾干净,才想起自己口袋里的酸枣糕,忙走进庐内。
张舒看到走进来的燕一一,想起老者说过的话,耳根不知不觉又红了起来。
“对了,我早上来,给你带了一些酸枣糕,你尝尝,我自己做的。”燕一一从布袋里掏出来一袋油纸,放在桌上。
张舒打开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