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雄淡然一笑,说道:“幸运的是,回想当日诸般情景,陈清封料想应该没有得到此物”
“阿弥陀佛”叶眉禅师口宣佛号,沉声说道,“玉锦天匣流落在外一日,武林便多了分不安的因素”
此时擂台四周复又传来了议论之声,江湖中人无论是顶级高手,亦或是泛泛之流,对于玉锦天匣都有一种追逐的狂妄之念故而他们得知玉锦天匣如今便可能流落在江湖的某个角落,那颗心便有些躁动不安了
皇甫雄朗声一笑,说道:“玉锦天匣既为武林至宝,其落于谁人之手,又会引起什么样的结局,何须我等忧心”
皇甫雄望着叶眉禅师,微笑说道,“这不正是佛家所讲的因果循环命中注定吗”
“戴施主,今日比武大会,论后起之辈中的武学造诣,恐怕无人可出其右”
戴洛抱拳敬言:“多谢前辈赞赏,晚辈万不敢当”
“晚辈自知实力短浅,不能担当重任,今日来此,也绝非一定要得到盟主之位”戴洛瞥了一眼皇甫雄,继续说道,“先父殚精竭虑,为了武林之事忧心奔劳,结果最后惨遭他人毒手,恨恨而终”
“我对于皇甫门主持怀疑态度,故而在事情真相调查出来之前,我断然不会让盟主一职落在他的手中”戴洛淡然一笑,说道,“至于盟主的人选,既然前辈您不远而来,全由前辈做主便是”
“阿弥陀佛”叶眉禅师沉吟片刻,说道,“今日如此局面,我等均为料到,老衲身为出家之人,怎能凭我之感觉决定盟主的人选呢各位施主是何看法,但说无妨”
一时之间又是议论纷纷,然而终究没有人开口说话
叶眉禅师目光一闪,在人群之中发现了一人
“阿弥陀佛,太极张掌门既然远道来访,怎地潜在人群之中,不现身一见呢”叶眉禅师此话一出,登时人声喧涌
太极掌门,是何方高人
擂台下的人群各自左右张望,正在此时,人群中一道雪白身影飘然纵跃,上了擂台。
此人一袭白色长衫,长得眉清目秀,器宇轩昂,虽已步入中年,但是看着却青春焕发,甚是潇洒,有股出尘之意
“哈哈哈”白衫男子朗声一笑,抱拳说道,“在下是张秋水,见过叶眉禅师”
原来此白衣男子便是张秋水,太极门掌门人,在江湖中威望极高,武功高强,尤以太极拳、太极剑而著名
人声喧哗,震惊四起,他们怎能想到,堂堂太极门掌门人张秋水,居然不显山不露水的隐匿在人群之中
戴洛凝神望着张秋水,心中回想起昔日在少林之中看到的那条怪影子,当时不知那人是谁,只因为他武功中的路数甚似太极门中的“黏”字诀,故而还曾怀疑过夜探少林的是太极门中人,当然最后证明,不过是他人刻意模仿罢了
戴洛抱拳,敬言说道:“晚辈戴洛,见过张前辈”
张秋水微微一笑,潇洒俊逸,有一种非凡的风度,他轻声说道:“昔日戴盟主的公子,如今已是气宇非凡,学识有佳,好”
叶眉禅师看到张秋水,方才悬着的心此时也放了下来
叶眉禅师和张秋水曾多有交集,当时张秋水仍是少年郎,便以其不凡的武艺以及非常的胆识而在江湖中薄有声名张秋水父母本为名门儒士,家境殷实,故而年幼的张秋水便饱在饱读诗书,认真学习
然而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张秋水父母由于官场纷争,双双丧命,尔后无依无靠的张秋水,便遵先父遗命,前往河北保定,拜师在太极门下
张秋水武学源远极深,本身亦是精通诗书礼道,修习起来更是事半功倍
时至今日,张秋水已是太极门的掌门人,太极门分舵极多,分舵主更是不计其数,他们各有本领,威震一方,然而却都归于张秋水直属,可见张秋水无论是武功亦或是管理调度之能,都是极其出色的
最为主要的是,江湖人均知张秋水善良恳切,不耽于功名利禄
如此一个人,不正是武林盟主的绝佳人选吗
叶眉禅师此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凝声说道:“阿弥陀佛,张掌门别来无恙呐”
“哈哈哈,我本来在下头看的好好的,怎地还是被禅师您发现了”张秋水惭愧一笑。
“禅师您把我叫出来可是有何事情吩咐”
“阿弥陀佛”叶眉禅师微笑道,“方才秋水你都亲眼得见,依你之见,这武林盟主谁人适合呢”
“这个嘛”张秋水一时楞着了,他其实对于武林盟主什么的丝毫不关心,他如今痴心于武学奥妙,尤其是太极的玄奇万象,与其费心江湖中事,不如刻骨钻研自身武学
“实不相瞒,在座的诸位都是各有所长,江湖中的绝顶好手”张秋水笑道,“若是非要硬选一人,实在是让我有些为难了”
叶眉禅师微微一笑,说道:“张掌门,若是由你担任盟主一位,你意下如何”
“禅师,您不是开玩笑的吧”张秋水闻言,张目说道,“我太极门中事务已经是繁多至极,若是让我再担任盟主一职,恐怕每天连看书习武的时间都没有了”
逐尘和尚见状,便说道:“张掌门,如今是特殊时期,今日本便是为了确认盟主之选的,在座的只有您适合了”
张秋水轻叹一声,心中忖道:“唉,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地应下了”
张秋水凝眸说道:“不知皇甫门主有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