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兄,你看清楚,我是戴洛,这是晴茹,我们怎会行刺当今圣上呢?”戴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谭歌冷哼一声:“无论你们是谁,胆敢行刺当今圣上,我谭某人便和你们同归于尽!”
晴茹看着谭歌这副大义凛然,跃跃欲试的样子,甚觉好笑,不过却也有几分宽慰,明桢皇帝虽有些荒诞玩乐,但是却有此等忠心志士,思念其安危!
晴茹展颜一笑,说道:“谭公子,我们怎会行刺皇上呢?今日找你来此,乃是有一件极其重要之事!”
“哦?”谭歌闻言,思忖片刻,戴洛和晴茹郎才女貌,言谈举止之间不似是犯上作乱,为非作歹之人,凝声说道,“你们究竟有什么事,要将我带到这里?”
谭歌这才想到戴洛挟着他一阵急奔,此地已不知是何处,怔忡说道:“这是哪儿?”
戴洛淡然一笑,说道:“谭兄不必着急,我们只会保护皇上,绝不会伤害皇上!”
“皇上此行御驾亲征,你不觉得有些古怪吗?”戴洛凝声问道。
谭歌沉吟片刻,思忖着,昔日饱读诗书之际,便听说当今九五至尊的明桢皇帝,平素不耽朝政之事,如今怎会突然决定御驾亲征,确有几分奇怪!
谭歌凝眸望着戴洛和晴茹,似乎已有所动!
晴茹微微一笑,说道:“谭公子既已高中状元,自是聪明人,想必此时心中已有了计较!”
谭歌怔忡在当地,嗫嚅说道:“皇上心系国家,如今外敌已进犯我朝边境城池,皇上自不会坐视不管!”
正在此时,倏然间感到一团人影闪过,黑影掠处,那人回眸将面巾扯下,正是陈缘义!
谭歌惊异地瞪大双眼,讶然说道:“你就是刚才那个刺客,你们几个······”
戴洛摇了摇头,摆手说道:“谭兄,不必慌张,这位是陈缘义,是太极门掌门人陈一鸣之子!他的家世,正揭示了一场阴谋!”
戴洛等人将陈缘义相关之事和谭歌细细说明,谭歌闻言,仿佛沉浸在一片漫无边际的大海之中,久久未能回神!
良久,谭歌回眸望着众人,沉吟说道:“若果如你们所言,难道曹公公他真的心存不轨,图谋要谋害皇上?”
戴洛点头说道:“不错,实不相瞒,陈兄他早已潜入皇宫内廷之中!”
“什么?”谭歌震惊,讶然说道,“你竟敢潜入皇宫?”
陈缘义忙即摇头,说道:“若是我不入皇宫,压根儿不知道皇上如今的处境竟是如此危险!”
陈缘义看出来了,谭歌既是状元,深受传统儒家礼教的影响,在他的心中,皇权至高无上,潜入皇宫的行为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都定然是不可取的,所以还是扯开话茬,不与他过多纠缠此事!
果然,陈缘义已将谭歌的话茬引开!
谭歌凝眸问道:“这话怎么说?”
陈缘义将在皇宫中见到的诸般事情向谭歌详细说明,谭歌闻言后,又是惊异万分,他万万没有想到,身为九五至尊的皇帝,竟然陷入此等危难之境地!
谭歌跌坐在凳子上,面色如被氤氲笼罩,甚是为难,沉吟半晌,方凝声说道:“若是果真如此,那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戴洛轻叹道:“这便是今夜我们设计此计,引你来此的原因!”
“当务之急,是要保护皇上的安全!”戴洛凝目忖道,“曹季他既为厂公,想必武功不弱,手下更是高手如云!不过皇上的安危你也不必忧虑,毕竟皇上身旁护卫极多,而且我们几人也会在暗处保护皇上!”
“好!”谭歌念及皇上安危,已然肃穆,正襟危坐,说道,“我近几日也会陪伴在皇上身旁,如若有机会,定将你等引荐给皇上,适时若有你们相伴,皇上定然安全无恙!”
“不可!”晴茹闻言摇头,说道,“你还是不要和皇上提及我们为好,更不要将我们引荐给皇上!”
“茹儿,这是为何?”莫说谭歌心中不解,便是戴洛也有些疑惑。
“如今敌在明,我在暗,若是我们这样做了,岂不是暴露在明处?”晴茹摇头说道,“且不说其他,曹季既是思虑万全之任,非有十足把握,绝不会轻易出手,他若是心有畏惧,这一路大家便会相安无事!”
“我们在皇上面前,便自无那般突出的地位和重要性,到时候回宫之后,若是曹季他再对皇上下什么毒手,我们岂不是束手无策?”
戴洛等人听了晴茹一番话,觉得颇有道理,戴洛凝声说道:“还是茹儿你思虑得周全,依你之言,便是让我们装作浑然不知,等着曹季行动?”
“不错!”晴茹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曹季他一定做了万全之策,若果要谋害皇上,所委派的杀手定然不是东西厂中人,要么是江湖中人,要么就是鞑子外敌!”
“我们不妨······”晴茹粉靥微探,和众人低语了片刻!
谭歌闻言,登时满面惊色,摇头说道:“此事万万不可行,事关皇上安危,岂能如此草率莽撞?”
“谭兄,我觉得此事可行!”戴洛点头说道,“如此一来,既能敲山震虎,让曹季彻底放下心来,更能使皇上对我们深信不疑!”
“只要皇上信任我们,我们此后行事便会事半功倍!”戴洛说道,“当然,若是顺利,此次说不定可以一举捣毁曹季的阴谋诡计!”
“这······”谭歌沉吟半晌,踌躇良久,凝眸望着戴洛,说道,“戴兄,你可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