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说得言辞恳切,甚是庄重,斩钉截铁,有无比深沉的决心和把握!
谭歌沉吟半晌,说道:“戴兄,我信任你,你既如此说了,一切便都挺你们的吧!”
“好,多谢谭兄!”戴洛抱拳。
“不必客气,我等均是为了皇上,为了江山社稷,朝廷科举选才,我既荣登状元,自当为国为民,万不能容忍奸臣贼子窃取朝政大权!”谭歌作为读书人,始终怀有一腔家国正义!
“好!”戴洛微微一笑,说道,“谭兄,如今时候也不早了,我这便送你回去!”
谭歌忽想起方才被戴洛挟着急奔,头晕眼花,尽是痛苦难受的感觉!谭歌忙即摇头说道:“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吧,你等在此处,莫要引人注意!”
如今天二楼中已是悄然一片,大门已然落锁,谭歌在戴洛等人的帮助下,径自匆匆离去!
且说谭歌离去之后,戴洛等人今晚的任务业已完成,便各自休息去了!
谭歌行至天一楼处,几名护卫忙即上前,恭声说道:“谭大人,您刚才去哪儿了,小的们怎么都没找到你!”
谭歌摇了摇头,说道:“莫多说了,我方才看到一条黑影,便自去追,没想到跑了很远,还是被丢下了!”
“对了,你们可曾抓到那刺客?”
“没有!”兵卫摇头,神色黯淡至极,他生怕谭歌会给他们降罪!
谭歌自然知道,那所谓的“刺客”便是陈缘义,他们自然抓不到陈缘义,当他们还在大同西北隅搜索时,陈缘义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已溜回天二楼中!
谭歌摇了摇头,轻叹道:“没有找到就算了,你们派些人,在大同西北一片再毫好搜寻一番,若是有可疑人等,全部捉拿回来!”
“是!”
谭歌步入天一楼,但见曹季迎面走来!
曹季微微一笑,说道:“谭大人您来啦?不知那刺客可曾抓获?”
“让曹公公见笑了,在下原本便是一介书生,既不会蜻蜓点水,亦不通飞檐走壁,怎能抓住那刺客?”谭歌说道,“方才仔细问询过那些兵卫,他们也一无所获,那刺客逃至西北,便不见踪影了!”
曹季摇头,轻声叹道:“实是大胆狂妄,居然有刺客行刺当今皇上,此事我们可不能轻易放过,不如便派人在大同城内严密搜寻一番!”
谭歌微微一惊,心中忖道:“若是全城搜寻,戴洛等人会不会被怀疑到?”
“谭大人?”曹季挥了挥手,尖声说道,“您意下如何?”
谭歌在此时,除了称是之外便无其他答案,只得微笑说道:“曹公公所言有理,是该毫好搜查一番!”
“好!”曹季微微一笑,余光一瞥,但见皇上正在二楼俯视,曹季已感觉到皇上似乎对他有了几分不信任感,言下最要紧的,还是要让皇上重新信任他才是!
曹季宏声说道:“大家可要留心着点儿,此事关系着皇上的安危,更关系着国家江山社稷,务必要弄个水落石出,那刺客此时定还在大同城中,你们严加搜查,相信会让他无所遁形的!”
“是!”
谭歌向曹季微微一笑,便自扭头离去,朝二楼走去!
谭歌步入二楼,看到明桢皇帝正满面深沉之色,知道他此时心中定然不是滋味,微微一笑,弓身敬言,行礼道:“微臣谭歌,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谭歌啊,平身吧!”明桢皇帝淡淡一笑,说道,“此处你我二人,不必拘礼,坐吧!”
“皇上,您折煞微臣了!”谭歌诚惶诚恐。
“欸,我既让你坐,你就坐!”明桢皇帝凝眸说道。
“臣遵命,谢皇上!”谭歌依言坐下,感到有几分战战兢兢,毕竟她今日也是有事欺瞒皇上,虽然说到底也是为了皇上好,但毕竟没有做到所谓的“君为臣纲。”
明桢皇帝看着谭歌,微微一笑,说道:“谭爱卿,你是朕钦点的状元,是国家的人才,在朕的面前,不必如此拘礼!”
“是!”谭歌微微一笑。
“谭爱卿,你上来时门口可还有人?”
“回禀皇上,只有崔李两位公公!”
“好!”明桢皇帝微微一笑,崔李两位公公都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曾经服侍时日亦颇长,若非此次御驾亲征,需有熟悉生活习惯的人来贴身照料,他们两个恐怕还被安排在御花园中做事呢!
这二人值得信赖,是贴心太监!
明桢皇帝放心了,沉吟片刻,凝声说道:“谭爱卿,你说曹公公此人如何?”
“曹公公?”谭歌闻言一惊,怎地皇上会在此时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难道皇上已经觉察出什么异样所在了,还是发现了曹季正图谋杀害皇上?
明桢皇帝看谭歌默不作声,以为他是不知如何回答,便笑道:“我倒是忘记了,谭爱卿你自高中告状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在京城任职,但并未调至朝堂之上,可是如此?”
“回禀皇上,确实如此,是皇上您赏识微臣,微臣这才能列版朝堂,更能此次随同皇上你远征!”
“哈哈哈,唯才是举!”明桢皇帝淡然一笑,说道,“朕平素不喜那些整日研究国家大事的老学究,倒是喜欢你这种文采斐然,诗词俱通的年轻之士!”
“还回到我刚才的问题上,不过念及你刚入朝堂,可能还不是十分了解,那便说说你的直觉!”明桢皇帝的目光倏然间变得幽邃而深沉,“曹季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曹公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