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明月升至高空,清辉洒在大地,为波士顿覆盖上了一层朦胧。
卧室里没有开冷气机,月光透过里门和窗户洒在床上,随着清风吹拂带来丝丝凉爽之意。
宋晓丹悠悠醒来,等她睁开眼,一双眸子在月光下像是点点星辰剔透而又晶莹,扫了一眼卧室,没有发现要找的人,在看到门缝地下透出的光亮,她拉开毯子准备起身。
一阵酸楚无力从四肢百骸忽然涌来来,隐隐还有丝丝疼痛之感,宋晓丹没有心理准备,身体一软,惊呼一声直接就瘫在了地上。
啪啪啪!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沈建南打开灯,看着地上爬不起来的宋晓丹,连忙跑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怎么了!”
怎么了?
宋晓丹用力咬了咬嘴唇,眼神变得很是幽怨。
但看到沈建南的脸色变得雪白,眼里全是紧张和不安,又不知道该生什么气。
很莫名其妙的,她忽然想起了那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那一晚,羊肉汤都还没有凉。
噗!
宋晓丹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这一笑,笑的是沈建南是满脸懵逼。
“没事。刚不小心摔了一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吓死我。”
“你还说,自己干的好事自己不知道。”
这一次,沈建南明白了。
望着那双星光点点略有幽怨的眸子,这厮嘿嘿一笑。
“小别胜新婚,久旱逢甘露。谁让我家宝宝这么好看。”
“一天天油嘴滑舌的,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么会哄人。”
确认宋晓丹没事,沈建南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往客厅里走了过去,这厮一边走,一边惦着脸问着。
“是不知道我会哄人,还是不知道我油嘴滑舌。”
“臭流氓,整天就没个正经的。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哄别的女生练出来的。”
“哇。我家宝宝真聪明,这都被你猜到了。”
“你敢。我打死你。”
“......”
不久,两人到了客厅,沈建南关掉主吊灯,只留下了几个壁灯。随着灯光稍安,躺在沙发上,让人感觉温馨而又舒适。
像是永远都粘黏不够一样,趴在沈建南身上,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宋晓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宁静和安心。
沈建南也是一样,每次个宋晓丹在一起,都会感觉特别的满足和心定。
沈建南扒拉这宋晓丹的头发,宋晓丹把玩着沈建南冒气的胡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废话,虽然没有丝毫营养,但却又不会感到厌烦。
“宝宝。饿不饿,饿了我去给你弄个蛋,再喝点牛奶。”
“......”
宋晓丹没有说话,翻了个白眼,在沈建南胸口锤了一下,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沈建南被逗的乐了。
“宝宝,你思想怎么这么不健康。我是说真的,你瞎想什么呢。”
“讨厌死啦。就知道欺负我。”
“饿不饿。”
“不饿!”
咕——
一声不合时宜的叫声传来,当场拆穿了宋晓丹的谎言。
刷!
太丢人,宋晓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不过还好,沈建南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很认真站起身朝厨房走了过去。
说不暖那是不可能的。
宋晓丹知道,沈建南这是在照顾她的脸皮,望着不远处的背影,她缩在沙发里,星眸闪烁着浓浓的爱意。
可就在这时,一声哄笑从厨房传来。笑声中的欢乐和不可抑制,令人顿时气结。
宋晓丹不由啐了一口,但接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很快,沈建南端着两个盘子走了出来。
两个煎蛋,一杯牛奶,还有一根火腿肠。
“刚才在冰凉里看到还有根火腿肠,没过期,凑合吃点,要是不喜欢,我让人去外面带个披萨,或者咱们干脆出去吃个夜宵。”
“挺好的啊,我不喜欢去外面吃饭。也不喜欢吃披萨,还没咱们国内的油烙饼好吃。”
“那你吃点垫垫。吃完,咱么出去转转。”
“太晚了,明天再出去转。校区这边虽然治安还好,不过还是会有一些事。前段时间,我一个同学晚上出去买夜宵,就被黑人抢劫还糟蹋了。”
“这边也这么乱?学校和教会势力不是一直在压着么。”
“嗯...不过偶尔还有。他们不敢欺负白人,就欺负咱们亚裔。所以我晚上从来不出去。”
一边吃着,宋晓丹将学校附近的事说了一遍。
波士顿大学,是马丁.路德.金曾经演讲过的地方,他也是在波士顿大学获得的诺贝尔和平奖。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每年,总会有很多黑人奔着波士顿寻圣。
但作为全美最古老,发达最早的城市,波士顿消费一直很高,受教育程度也普遍很高,外来黑人既无学历技术,又不愿意被资本家剥削,根本无法融入这里,没有经济来源,就只能拉帮结伙抢劫、盗窃什么的。
各大高校和教会虽然联合压制,但又无法解决一个人不干活这种问题,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听完宋晓丹说的,沈建南不由扬了扬眉毛。
看来,这年头的波士顿,比他后来来的时候要糟糕的多。
几番斟酌,沈建南试探道。
“宝宝,我给你聘请了几个保镖,你看,要不要让她们跟着你?”
“不用了。等年底我就提前毕业了,等回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