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继续用饭的时候,泠落思前想后也没想通,低声问宫离殇道。
“你说玉子寒是怎么进念卿塔的呢?”
宫离殇摇摇头,同泠落一样心存疑问,他也想不出来其中原由。
饭后,两人骑马回宫,路过钱塘湖畔的时候,泠落很是眼尖的看到了宫倾月。
透过木窗,只见宫倾月正坐在一条船上,这个角度只能见到她的侧颜。
而宫倾月的对面就是玉子寒,泠落的眼神随即一冷。
“他们俩怎么又一块了……”
见泠落的视线一直未收,宫离殇闻言也望了过去,攥着缰绳的手随即一紧,脑海里突然出现一条线,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又?”
泠落无辜的眨了眨眼,她好像说漏嘴了,宫倾月也是记吃不记打,也该让宫离殇训训她了。
玉子寒这么害她,宫倾月再和他凑,难保玉子寒不会再对宫倾月起什么坏心思。
“武林大会上,倾月在黄鹤楼和玉子寒私自见面,被下了méng_hàn_yào,差点毁了清白,幸亏我去的及时。”
宫离殇的眼神冷了下来,久久没有说话,看着远处船里的宫倾月,脸色很是阴沉,随即调转马头离开。
“南宫家历代任职工部,机关术很是著名,任何皇陵的修建都有南宫家的人参与,本王兰陵陵墓里的机关都是南宫流云设计的。”
泠落一时未反应过来,宫离殇突然和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南宫家的机关术很好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宫离殇低头,见泠落正仰头望着他,眸子里带着几分无辜与不解,不由勾唇。
真的是个小傻子,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泠落怎么还听不懂。
“能打开念卿塔大门的,除了我和宫飒琪,如今就只有南宫倾月了。”
“不可能!倾月她不会这么对我!她昨天还来看我呢……”
泠落很是严肃地反驳,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泪流而下。
因为宫离殇的关系,自从来了琉球,泠落一直都把宫倾月当成自己的亲人。
难道掏心掏肺、不求回报的好换来的只有背叛?泠落不信,宫倾月不会这么狼心狗肺的。
宫离殇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因为南宫流云的关系,他对宫倾月这个妹妹也从未设防过,面对背叛他也会痛。
但是没有泠落这样伤心罢了,毕竟他这些年经历的背叛已经不少了,麻木还是有的。
“从来了之后,我就告诉过你,在这琉球的皇宫里,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宫离殇这次没有任何的安慰,语重心长的教导泠落。
她还小,涉世未深,平常缺心眼一点就缺心眼一点,可这种大是大非上也该长点教训了。
人可不能单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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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
宫倾月没和玉子寒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外面那些消息是你散出去的?”
“我只是让人放出一点风声而已,你要知道这临安城看不惯慕容泠落的可不止一人,其中推波助澜的人太多了。”
宫倾月被她这话气得额头直跳,瞪着玉子寒,咬牙切齿地问。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前天夜里你背的是慕容泠落!”
玉子寒很是理直气壮地反问。
“我告诉你之后你还会打开塔门吗?”
宫倾月闻言抿唇,她当然不会,她怎么可能去害泠落呢?
如果说宫离殇对她好是因为愧疚,那泠落对她好则是真的出自内心的好,没有任何的利害与杂质。
“你看他们兄弟因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剑拔弩张,多好!我就不信都这样了,宫离殇还不对宫飒琪出手。”
这种屈辱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即能毁了慕容泠落,又能利用宫离殇扳倒宫飒琪,玉子寒这一石二鸟的算盘自己都沾沾自喜。
“哈哈哈……”
听着玉子寒得意的笑声,宫倾月阴沉着脸起身,再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她一开始就不该引狼入室、与虎谋皮。
南宫
宫倾月一回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莫名地心慌,没走几步见宫离殇正背着身站在院子的亭子里。
“哥。”
听着宫倾月轻快又亲切的称呼,此时的宫离殇再也对她笑不出来,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如果不是今天正好碰到,他又怎么会怀疑到宫倾月呢?这个向来乖巧善良的妹妹背着他都干了些什么!
宫倾月报仇心切,他可以理解,可她为什么要害泠落?而且非要用这种方式!
宫倾月见宫离殇的眼神不对,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试探地喊道。
“哥……”
宫离殇冷冷一笑,看向宫倾月的眼神不再有往日的温情。
“我这些年待你如亲妹,自问没有丝毫亏待,可曾有丝毫对不起你的?”
宫倾月赶紧摇头,想必她亲哥南宫流云在世也不会像宫离殇这样宠她。
“我问你,昨夜我让人搜宫之前,你去哪了?又见了什么人?”
宫倾月的眼睛瞬间睁大,心里一下就慌了,沉默半晌后,释然开口。
这一刻她突然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终于不用再费劲心思地伪装自己,不用再欺骗所有人了。
“那夜我被玉子寒叫去了念卿塔……”
宫离殇的眼睛一红,继续问道。
“念卿塔的门可是你打开的?”
宫倾月咽了咽口水,沉重地点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