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青青绿草悠悠,早晨下了一场雨,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湿润和花草的芬芳。/p
梁声家的深宅大院就建在这样依山傍水之地。/p
由家人带着来到了大厅,梁声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了。/p
他有四十多岁,四方大脸,虽然年纪不算很大,但是头发已经花白,头上束了个金冠。。/p
他眼如铜铃,鼻直口方,不说话时喜欢撇着嘴,他旁边站着一个孩子,面色土黄,虽说是穿金戴银,身着华服,可一点也看不来贵气。/p
梁声忙把马天意让到自己的下首边坐好,跟那小孩子道:“栓柱,快给你马叔倒茶去。”/p
赵正豪就站在马天意的身后,看了一眼栓柱,突然想到什么事情,噗地一下笑了出来,被马天意用眼神喝止后,才停住。/p
梁声道:“正豪啊,来了就是客,你也坐。”/p
“好啊。”赵正豪没等马天意发话就一撩长袍坐到了他的旁边。/p
就叫他身后站着的一个小伙子道:“志明,快给马叔倒茶啊?”/p
马天意看了一下这厅堂,屋子雕梁画栋富丽皇,只是他是武道出身,首座的侧面,放着一把剑,那剑身通体金亮,剑柄是金色羽毛形状,窗旁放着武器架子,有几样各式名贵武器,显得大厅之中少了一些和谐多了一些杀气。/p
马天意道:“梁兄,你这宅子装修得不错,看得出这些年你赚得不少啊?”/p
梁声道:“这也不算什么,跟兄弟有丁香岛简直冰山一角,在新月县勉强生活,养活一群兄弟罢了。”/p
这时栓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谢小泉。/p
谢小泉一件黑袍一角掖到了腰带上面,他挽着裤管,衣衫脏兮兮的,他臊眉耷眼提不起精神,来了后,默默地站到梁声身后,静默不语。/p
梁声看了他一眼,对他翻了个白眼,他道:“天意啊,昨天不好意思啊,给你的易缘轩添麻烦了。”/p
“嗯?”马天意道:“什么意思啊?”/p
梁声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道:“哎,这不,我的集福堂不能超度嘛,我们家二狗昨天去你们那超度婴灵,结果他老婆跟你们那闹点不愉快……”/p
马天意揉了揉眉心,道:“我并不知道这件事。”/p
梁声道:“哎呀,其实啊,我也并不知道这件事,我要是事先知道,不管你那儿看得怎么样,也不可能让他闹你家堂子的。”/p
马天意一副懒散的样子,他打了个哈气,就像这件事情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他道:“哦,没给做好,他来闹也很正常啊。”/p
“不是,呵呵”梁声讪笑了一下,道:“这其实是一场误会,后来被你们那的一个叫……叫什么……尚博,对就叫尚博的一个小子给解决了。”/p
“哦。”马天意点了一下头,他都懒得点两下头,更懒得再多说一个字,他实在是太懒了。/p
“怎么?”梁声道:“这事,尚博没跟你说啊?”/p
马天意只摇了两下头,他很随意的嗤了一下,道:“这点事,他都处理不好,那我要他做什么?”/p
梁声道:“天意啊,你别说,你们易缘轩里真得是无怂人啊,个个都身怀绝技,呵呵,不错,不像我这儿……。”/p
梁声看了一眼谢小泉,又给他一个白眼,道:“你看看你,你这个怂包,快给你马叔道歉。”/p
谢小泉还是臊眉耷眼,来到马天意近前,抱拳施礼,道:“马叔,昨天多有冒犯,实在是对不住了。”/p
“啊。”马天意这一声啊,算是回答他了。/p
这样下去,气氛就比较尴尬了,两家其实平时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人也很少有机会见面,一时间,梁声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了。/p
他冲着谢小泉摆一摆手,谢小泉又施个礼,退了出去。/p
梁声道:“天意啊,你贵人踏贱地,一定有事啊?”/p
马天意喝了一口茶,道:“陈广福找过我了。”/p
马天意说罢,屋内顿时凝固了下来,沉默片刻,梁声“啊”了一声,算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p
马天意把衣袍下摆放到腿上,道:“梁兄,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想告诉你一下,陈广福的这个事,我打算接了。”/p
“什么?”栓柱听到这话,不禁喊了一声。/p
梁声并没有说话。/p
栓柱道:“我说马叔,你这事办得不对呀,每个门都有每个门的规矩,你怎么能轻易把它打破呢?陈广福的事,可是归我新月县的,你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啊?”/p
赵正豪突然站起来,他膀大腰圆的,粗眉细目,看上去很唬人,他一指那栓柱:“你说话小心点啊?”/p
马天意稍稍皱了一下眉,他看都没看栓柱,向梁声问道:“这孩子跟你什么关系啊?”/p
“啊”,梁声道:“算是一个远房亲戚,小毛孩子,说话嘴上没有把门的,兄弟不要跟他一般见识。”/p
马天意摇了摇头,不置一词。/p
梁声目光深遂,他道:“呀你想接陈广福的活啊?可是,这个活他也跟我说过啊,兄弟啊,你看怎么办?”/p
他又把这个问题推给了马天意,马天意却失去跟他来回措辞商榷的耐性。/p
马他道:“这件事确实像你家这个小亲戚说的,我做的有些欠妥,不过,我已经决定了,要接这个活的,这么地吧,我给你拿一万两银子,你退出吧。”/p
梁声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