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把魔玉壶拔出来后,单手抓着她的脚踝,往空中一抛。“当”/p
那魔玉壶被砸到了墙上。/p
可她还没等滑落下来,又被尚文按住脖子,道:“说不说?”/p
魔玉壶脸早就变形了,鼻子眼睛已经找不到了,如同一面团,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了。/p
尚文咣咣地砸她脑袋,直到把头砸进了墙里,尚文道:“涧哥哥要是有什么好歹,你就得去陪葬,你们魔山全部去陪葬。”/p
这时,一阵悠扬的琵琶声传来,那乐声鬼魅蛊惑,让人听了昏昏然儿,尚文头脑立时变得模糊起来。/p
不由得手一松,把魔玉壶扔到了地上。/p
随着乐声越来越近,一团白雾出现在尚文的面前。/p
他晃了晃脑袋,口内念起了清心咒。/p
可是,并没有多大作用,尚文站都站不稳,踉踉跄跄,几乎要摔倒。/p
此时乐声停止,白雾散去,尚文面前站定一大汉,他身穿甲胄,面白如纸,手持琵琶。/p
尚文手扶额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p
洞中众人一下子解开了法咒,那些小鬼见到这大汉纷纷跪下,头埋在地上,道:“参见持国天王。”/p
魔玉壶在地上打了个滚,面貌妆容又恢复如初。/p
她忙跪地道:“大王,这小子,这小子在魔山捣乱,他……”/p
“闭嘴。”/p
持国天王声若洪钟,他一出口,洞中带着回声,直震得众人耳朵嗡嗡直响。/p
尚文忙道:“你是天庭四大天王中的魔礼寿?”/p
持国天王道:“正是在下,阁下可是最近刚刚飞升,巫师殿的鹤仙尚文么?”/p
尚文忙上前见礼道:“正是,魔天王,今天我来是奉了天庭指令抓拿这个花狐貂归案的,她……。”/p
尚文把来意说了一遍。/p
持国天王把眼眯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尚文,道:“阁下就是这么抓人的么?你把她打得都快魂飞烟灭了,就因为她去猎户家去拿些猎物,你就滥用私刑?”/p
尚文脸憋得通红,自觉有些理亏,但看了她一眼后,顿生无比的反胃和厌恶,他道:“你也可以到天庭去告我,不过,在告我之前,我只要我的涧哥哥。”/p
魔礼寿手托琵琶,突然手一挥,琵琶收入乾坤袖内。/p
他转头看向胡青衫,他这个挥手动作幅度太大,使得胡青衫长发和红裙被这风带得胡乱飞舞。/p
胡青衫道:“雪魔派胡青衫拜见前辈,前辈,我手下……”/p
魔礼寿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胡天龙的家眷,你哥哥是上天庭的星君,我跟他有些交情,但是,你的人把我魔山闹成这样,就这么收场,你让我情何以堪……”/p
尚文上前一步,他双手握拳,道:“我要我的涧哥哥。”/p
魔礼寿一怔。/p
尚文怒目圆睁,他道:“魔礼寿,你我同是上天庭的,为什么你总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的自信从哪来的?”/p
魔礼寿道:“小子,你抓人之前,有没有问我过啊?”/p
尚文道:“你以为你是谁啊?”/p
魔礼寿又是一怔。/p
尚文道:“涧哥哥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们魔山全员陪葬。”/p
魔礼寿不可置信,他突然哈哈大笑,他是被气笑的。/p
尚文道:“不服来战。”/p
魔礼寿看了一眼地上的魔玉壶,对尚文道:“那个何涧跟你什么关系?你知道么?如果我告到上天庭,你会是什么下场么?”/p
尚文失去耐心,他舌尖已经把那银针送到外面。/p
这时,洞外,一个声音传来:“老三,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告到上天庭吧,跟他打斗,让人家笑话,有失身份。”/p
众人看向洞外,可洞外始终没进来人。/p
魔礼寿道:“尚神官,走吧,跟我去趟上天庭,我们到那说清楚。”/p
尚文道静默不语,眼睛直盯着他。/p
魔礼寿道:“好吧,那我们就上天庭见了。”/p
魔礼寿说罢,一挥袖袍,一阵清烟过后,不见踪迹。/p
尚文看向魔玉壶,他表情坚定如山,目的明确,毋庸置疑。/p
魔玉壶此时已经跑到了那张骷髅椅上,正大口大口地饮血,她灵力涣散了许多,需要饮血来补充。/p
她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使自己浑身不自在,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p
她看向尚文,道:“嘿,小子,你马上就要被贬了,因为一个草仙,值不值得?”/p
尚文道:“在我被贬之前,你还想被揙一次么?”/p
魔玉壶看他眼神里都快冒火了,有些胆寒,她长袖一挥,给众小鬼使了个眼色,不多时,几个小鬼,把何涧带了进来。/p
何涧身上缠个黑绳子,身上棕色带斑点的袍子已经又脏又破了。脖颈处袍子的破洞处渗出了血,他的狐狸眼此时变得暗淡无光,很明显是刚刚经过一场恶战后的筋疲力乏。/p
何涧喘气都不太均匀,他扫视到了尚文,刚要说话,又看到了胡青衫,他撇了撇嘴,表情复杂。/p
半晌,他道:“教主,我可没给咱雪魔派丢脸啊,我尽力了,不是本事不如她,是没有一个像样的法宝,她的法器太多了。”/p
“呵呵,”魔玉壶仰起白骨做的杯子,倒出红色液体,黑乎乎的嘴张开,把杯里的液体喝了,洒到嘴外面一些红色液体,舔干净,道:“你的宝物多着呢,你看,狐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