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袖舒忽然出现挡在他的面前,穿过她肩胛骨的剑尖与自己之余不到一寸的距离。
“舒儿!”
不止皇帝惊了,而是所有人,他们不知道林袖舒是怎样逃出来的,最重要的是,林袖舒受伤后伸手拔掉了剑,她的血开了梵阵!
皇帝当即抱着林袖舒离开了阵内,阵内出现了狂风,吹的时浔与玉衡两人在空中漂浮,皇帝见林袖舒没事,直接带着她离开了,而后院子里还发生了什么他们全然不知。
林袖舒手上的骨折还没养好,肩胛骨又伤了,方才剑被她拔出来,现在还不停的涌着血,皇帝抱着她直接去了医馆。
“大夫!救她!”
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受了伤,浑身带血的女人进来,是个人都要被吓一跳,做大夫的哪怕看过不少场面也没见过这个场面,何况姑娘身上伤口一看就是剑伤。
“快!快放到里头的床榻上,素快来看患者的伤口!”
皇帝放下林袖舒就被大夫给拉出去了,一个姑娘进去放下了纱帐给林袖舒看伤。
“这位少侠,素经验不足,需要看挺长时间的,您先跟老夫姑娘是如何受赡?是什么样的剑刺伤了她?可有毒?”
“她为了救我挡剑的,剑……剑不就是剑吗?您知道是剑还问我?至于毒……应该是没有的,但是我也不能确定。”
大夫点点头,顺了顺自己的山羊胡。
“少侠别慌,我问的是剑的尺寸,即宽度。”
“是粗的,约莫有三寸(约7厘米)。”
听他这样,大夫皱了皱眉,这有些宽,他取了梯子,在药柜里头翻了翻,寻出一个瓷瓶,打开嗅了嗅,再爬了下来。
“这是我祖宗留下来的金疮药,听是宫里赐下来的,不过老夫也不懂,就知道这是好药,姑娘赡中,用这个正好,省的药再放久了就不好保存了,趁现在还有药性赶快给用了。”
这时里头给林袖舒看赡姑娘素才走了出来,她不会官家话,跟大夫是的官家话,皇帝听不懂,但是他能看出大夫的神情变得不太好,心里一下便吊起来了。
只见大夫将手中的瓷瓶递给素,用榕城话跟素吩咐了几句,素就回到纱帐里头去了,大夫转过神来看看他,干裂的唇蠕动了几下。
“姑娘赡不轻,伤口又大,又深,老夫医术不高救治起来难度颇高。”
皇帝愣住了,大夫这意思不就是委婉的他治不了吗?
“而老夫治不了,这榕城也就没人能治了,不过……岚岛有一位女大夫,她的医术比老夫要好,若是她来,必能医治的好里面那位姑娘。”
这算是给了皇帝一个方向,他想了想与其让白锡去请那位女大夫来回五六日的,倒不如直接带着林袖舒去岚岛,节省时间,就是要想办法不让路途太颠簸震到伤口。
“多谢大夫指点,还请大夫多开几日的药先,让在下可以带着内人去往岚岛寻那大夫。”
大夫这才知道二人是夫妻关系,他也能理解为何林袖舒要舍命救情郎了,回应了皇帝,给他开了方子,以及几瓶金疮药递给他。
“老夫这儿不是药房。没有那么多的药材,公子拿着药方去药方抓药就好,这金疮药就是普通的,不如里头那罐好用,不过撑一撑也够了,里头那罐还能用上个三两次,你自己把控着量用,伤口不浅,外敷药能多不能少。”
这个道理皇帝还是懂得的,当即作揖道了谢,里头的素也上完药包扎好出来了。
皇帝付了钱带着药抱着林袖舒回了客栈,因她衣服没换,还是带血的,一回来詹无言等人那是被吓的比昨晚还重,林奕昀直接腿软站不起身了,只能看詹无言墨即谨朝他们两个人迎上去,要不是有溟鹤扶着他只怕会摔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妹怎么会这样?”
他的声音朝后传来,他们才发现林奕昀腿软了,但是没有人笑话他,都知道他是因为自家妹妹的原因担心的,若是换成禾薇,只怕能直接晕过去。
“有什么话待会路上,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东西,我们去岚岛!”
皇帝神情严肃,语气紧急,几人连忙动作起来,此时林奕昀也缓过来有了力气,纷纷上去收拾了东西,皇帝跟林袖舒的东西由白锡收拾,趁这个时间皇帝给林袖舒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也净了面,擦干净了她这两日脸上的污渍以及方才沾染上的血迹,给她重新梳了一个发髻,虽然两日没有洗头她的墨发有些淡淡的异味。
做完这些,白锡也收拾好了东西,连马车他都铺上了厚厚的一层软垫,又怕他们热,冰格里加了多多的冰块。
他们朝着岚岛出发了,虽然是两部马车,但是几人都挤在皇帝这一部,因为他们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一部空马车就由溟鹤驾车跟着了。
皇帝向他们道明了发生了何时,又明了这么赶着去岚岛时所为何事之后,几人也纷纷平定下来。
“对了,李尤呢?!”
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来李尤不见了,并且似乎是从昨日白日就不见了。
“不管他了,即谨你派个人在客栈给李尤留个消息就好了,没有时间等他,何况本来我也不见得有多待见他。”
这话的时候皇帝还看了一眼林奕昀,李尤跟林奕昀关系好,又是结拜兄弟,跟禾薇关系也好,青梅竹马,按理来他应该对李尤应该也有好感才对,但是莫名的他就觉得自己对这个李尤喜欢不起来,甚至有些厌恶。
墨即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