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笑让纳兰容妍瑟缩了一下,一时间她有些拿不住皇帝这笑的意思。
“接着,杨嫔和张坤。”
“是,罪妾因为担心张坤在外会有别的女人,在有一次他潜进宫后,给他下了药,谁知道杨嫔误闯了那间屋子,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勾搭上了。”
纳兰容妍这话时咬牙切齿的很,想来对张坤的确是上了心的。
“你不恨他?”
“这是意外,如何恨?何况只要他心里还有我,我也就嫉妒嫉妒,不至于容不下她,后来的事情便是两年前的选秀,那时还是贵饶蒋仪怀孕后因着罪妾觉着皇后会出手的,便也不在意,庄妃流产后,罪妾也因为和杨嫔私下关系差了,也就没关注,直到公主没了才想起来。
后来蒋仪被太后接进慈宁宫,罪妾便没了对付三皇子的机会,再后来便是去年中秋之后贵妃娘娘进宫宠冠后宫,因着皇后被您警告后不再动手,罪妾便多次派人通过密道进入翊坤宫给贵妃下药,可碍于顾御医的检查次次无果,最后也不下了。”
皇帝了然,他果然没猜错,给林袖舒多次下药的人就是从这个密道进入翊坤宫的。
“朕为你可惜,为了一个男人,付出自己的一生,还要为了他去害人,这不是拉拢一个男人心的好方法,甚至这是最坏的方法。”
皇帝最看不起这样的女人,因为她们迷失自我,沉浸在自己所谓的爱里,自以为做好对方希望的事情就能刷好感,这是愚蠢至极的。
“像你这样的女人是既聪明又愚蠢,一个男人如果不把你规划进自己的未来,你的聪明在他看来就是愚蠢!”
纳兰容妍苦笑,皇帝不是她,如何能知她何种感受。
“接下来应该七日断肠草了,这药是张坤给的,他如果哪一他被抓了,就给皇上下药,所以这药在我这儿有五年了。”
皇帝皱了皱眉,这话对不上。
“他之前因为杨嫔被抓过,你怎么没有动静?”
“因为罪妾不知道,知道的时候便是他逃了,皇上发了通缉令才知道当时从杨嫔那里抓走的是张坤。”
“你猜不到?杨嫔和他之间既然已经发生了关系,杨嫔一夜之间被抓进大理寺,大公主被带到翊坤宫去,你这脑子要是猜不到,朕不信!”
皇帝着伸手勒住了纳兰容妍的纤细的颈脖,勒的她满脸通红,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
“别给朕耍花样,你不都要死,但是怎么死就看你怎么了!”
语罢皇帝松了手,纳兰容妍被掐的喉咙发疼,不停咳嗽,缓了许久才缓过来。
“不是这样的,罪妾是有所怀疑,但是不能保证,手上的人也进不去大理寺,不能确定便不敢随意用药,因此罪妾真的是在张坤逃出来后才知道真的是张坤。”
皇帝见她神情不似有假,也便不再多什么。
“罪妾知道的,做过的,就这些了,再多也没有了,还望皇上赐个爽快些的死法。”
纳兰容妍自打被抓回来后就没想着自己能活,在见到没有问题的皇帝时只希望自己能完整的死,现在她算是为自己争取到了爽快的死法了。
皇帝闭眼沉默了片刻,低声了句好,转身便离开了。
用什么死法来满足她,白锡会做好的。
翌日,林袖舒一醒便听了纳兰容妍被皇帝赐了一杯鹤顶红,不用多她就知道这必定是因为纳兰容妍求了,否则皇帝必然不会这般简单的让她死了。
“虞郎,容……纳兰容妍都招了些什么?”
皇帝将她的原话简化给林袖舒听,林袖舒听过后也只觉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除了感慨也不得什么,只能希望来生她不要再遇到张坤那样的男人了。
经过这一次,皇帝有了顺理成章的理由跟林袖舒和好,那便是贵妃贤良淑德又有魄力,他中毒昏迷时,贵妃不仅处理好了宫中事宜,还撑着肚子衣不解带的照顾了皇帝一夜。
虽然大家都清楚,可是总得有些摆在明面儿上的由头才好办事。
因此皇帝今儿一下朝便去了翊坤宫,那脚步是个人都看得出他很高兴。
只不过皇帝高兴归高兴,心里头却在想着明日林袖舒生辰他要怎么给她过,因为林袖舒这个生辰不能大操大办,只能他自己私下陪林袖舒过,送个礼物,可这礼物便是他愁的。
他这个时候想并非不放在心上,而是因为太放在心上了,导致觉得什么都配不上她,想了许久到现在林袖舒生辰快到了却什么也想不到。
皇帝也想过问别人,可是他觉得这样诚意不够,因为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只不过他这一头想的焦头烂额,林袖舒那儿却没有半点期待的模样,因为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要过生辰的事儿了。
画画倒是画的很开心,画的是大公主坐在秋千上玩的画面。
同日,詹无言与墨即谨沿着于闻城与姑墨城之间河流进到沙漠深处,两人为了便于辨认方向还买了一头骆驼,谨防迷路。
即便他们是沿着河流行走,两人还是让骆驼驮了三十余个皮袋子的水,还有足够吃上近一月的干粮,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广袤无垠的沙漠,两人会遇到什么。
听沿着这河流走虽然方向明确,但是能不能活着回来全靠运气,因为这里是海市蜃楼最为频繁的地方,也是沙城暴最频繁的地方。
在西域,最算是经验最足的马贼也不愿意沿着这河流走,会从这里走的多半都是要。
“大